第5章 枯井余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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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爱情是不会附加任何条件的,相反,人反而会愿意为真正的爱情付出任何代价,而惟一希望得到的回报只是对方同样真正的爱。——孟雨柔
霍凯龙抬眼看着那巨汉,不觉一股胆寒涌了上来,但是他此时此刻却全然不能退缩,饶是全身仍在剧痛,他还是努力的用肩膀一撞孟雨柔,将她撞开两步,然后用力拔剑在手,大声叫道:“来吧!你这个野蛮人!”说着,两脚开列,列开弓子,身体微沉,将剑举在胸前,极其紧张的对视着那个巨汉。
孟雨柔见状,也赶忙握紧法杖,轻轻吟诵了几句,法杖的顶部一阵光芒闪过,她又一次轻轻的飘了起来。那巨汉被孟雨柔的闪光吸引了一下,随即看到了孟雨柔飘了起来,他当即大笑道:“真看不出来,还是会用浮游术的牧师。”然而,就是这一分神的当口,却被霍凯龙敏锐的捕捉了,他大喝一声,出剑便向那巨汉的左胁刺去。但旋即,只听“当”的一声,他的剑直直的刺在了那巨汉立起的宽剑剑背上,霍凯龙不敢怠慢,忙将剑向左一划,便继续袭向那巨汉的胸腹之间,但力道已不似刚刚那么充足,那巨汉轻轻的闪身,已然躲过,同时手中宽剑一转,“当啷”一声,已经将霍凯龙的剑弹在一边,他被这巨大的力弹的几乎拿不稳剑,勉力握住没有脱手,但已经尽失先机,那巨汉提宽剑已经向霍凯龙的颈项斩落。
“危险!”千钧一发之刻,孟雨柔急忙一个魔法弹打出,正击在那巨汉斩落的宽剑上,将宽剑的劲力卸去了许多,方向也已经改变,但即使这样,那宽剑也已经霍凯龙的左侧后背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霍凯龙大叫了一声,向前猛窜了几步,回转身又正对那巨汉,继续回到jing惕的姿态,但背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剧痛不已,让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那巨汉重新站稳了身形,大笑道:“哇哈哈,居然还想要偷袭,不错,不错。只可惜,你那剑术……唉,可惜又不能杀一个真正的勇士了。”说着,那巨汉不等二人开口,提起宽剑,奔上前来便向霍凯龙头顶砍下,霍凯龙急忙双手抬剑,以剑背扛住来剑,两剑相撞,一股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浑身一阵酥麻,他急忙想要用力去对抗,背上的伤却使得用不出力来,他左膝盖一软,已经单膝跪了下来,但好在双臂发力,勉力顶住了来剑。那巨汉似乎在游戏一般,只是用力的向下压着剑,霍凯龙哪里顶的住这力量,那宽剑的剑刃离他的头顶越来越近。
孟雨柔见势不好,急忙连打三个魔法弹,全部击向那巨汉的头面部,同时,身子随着那些魔法弹前突,伸杖去击打那巨汉的左侧软肋。那巨汉挥手用力的打开那三个魔法弹,却由于魔法弹的光芒没有看清孟雨柔的来势,软肋上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杖击,身子一颤,宽剑上的力量登时少了许多,霍凯龙觉得手上一轻,当即发力,将宽剑弹开,身子跳在一边,呼呼直喘。当他再抬眼看时,却见那巨汉单用左手捂住孟雨柔的嘴,就这样握着她的头脸,将她直提了起来,一面怪叫道:“看不出来,你些小姑娘还有两下子,哈哈,捂住你的嘴,看你还怎么吟唱你的那些祈祷文,哇哈哈!”一边说着,一边还将孟雨柔的身子越提越高。
孟雨柔被提在空中,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力的拿法杖去刺戳那巨汉的手臂和身体,试图让他因吃痛而稍稍的放松,但由于她自己就用不上力气,那法杖刺出去却是不痛不痒。只见那大汉伸手将宽剑刺在地上,笑道:“法杖很烦人,但要是砍掉你的双手的话,你做侍女的时候我们会少很多乐趣,还是直接徒手来吧!”说着,那大汉原来握剑的手伸手,一把抓住了孟雨柔的法杖,向外一抽,孟雨柔再也握不住法杖,法杖被抽走,扔在一边。
就在这时,霍凯龙看准了那巨汉没有握剑的时机,提剑急冲了上去,一剑刺向那巨汉的右胁,不想那巨汉冷笑一声,抬腿踢向插在地上的宽剑,那宽剑被踢的激飞了起来,剑柄正撞在霍凯龙的胸口,霍凯龙被撞的弹了开去,一连倒退了十几步直倒背撞在地窖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了身子,但随即嗓子眼一阵发腥,一口血喷了出去。
但那巨汉毫不放松,踏前几步,伸手抓起宽剑,挥剑便向霍凯龙的左肩砍去,霍凯龙急忙闪身躲闪,但仍是没有完全躲开,被宽剑削去了左臂上一大块皮肉,霍凯龙只觉一阵剧痛袭来,整个身体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但他却也没有时间来调整身体,那巨汉见一击不成,挥剑横砍便砍向霍凯龙的腰间,霍凯龙顾不得体面,只能倒在地上,滚了开去,直到墙边,虽然躲过一劫,但伤口进了砂粒,更是痛得彻骨。那巨汉丝毫没有让他喘息的机会,挥剑继续向倒在地上的霍凯龙的腰部砍过来,霍凯龙见势不好,幸运的是脚边便是墙壁,他努力用脚一蹬墙,整个人沿着地皮擦了出去,躲过了这一剑,那宽剑重重的剁在地上。
霍凯龙顾不得伤口奇痛,急忙爬了起来,再回头看时,却见那巨汉用力过猛,一把重剑砍破了地面上的石砖,嵌在裂隙中竟然第一次没有拔出来,巨汉急忙猛一用力,将那重剑拔将出来。但就这样一个时间的空当,霍凯龙哪敢错过,他大喝一声,跳起来一剑向那巨汉左腕劈下,那巨汉已经不可能躲过,只听“嚓”的一声,那巨汉的左手已经被霍凯龙斩下,孟雨柔和那左手一起重重的跌在地上。
那巨汉痛的“嗷”的一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背靠在墙上,痛得连连喘气,大叫道:“你!你竟敢伤我!痛!痛死我了!”在这巨汉喘息之间,孟雨柔在地上连翻几滚,抄过法杖站了起来,重新吟诵浮游术,飘在空中,并随即一个巨大的魔法弹向那巨汉的脸上打将过去。那巨汉急忙挥剑击打那魔法弹,霍凯龙见机不可失,纵身上前,提剑刺着那巨汉的胸膛。不想,那巨汉一边击打那魔法弹,另一方面抬腿踢向冲过来的霍凯龙,霍凯龙见状,急忙收势,但他学艺终是太浅,收势不急,被那巨汉踢在左大腿之上,只听“喀嚓”一声,腿骨断折,霍凯龙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见霍凯龙倒在敌人面前,孟雨柔不敢怠慢,急忙连打五个魔法弹,全部打向那巨汉的右手,同时身子飞向前去,伸杖去刺那巨汉的眼睛。那巨汉本yu挥剑砍杀霍凯龙,但这边的袭击又至,他只得挥剑去格挡那些魔法弹,但却已经没有能力避开孟雨柔的法杖,他只得将头歪在一边,孟雨柔这一杖也确是倾尽了全力,这一杖虽然没有刺中对方的眼睛,但却将他的右耳钉在墙上,那巨汉一挣扎,“嘶啦”一声,一只右耳已然撕脱,那巨汉大叫,边咒骂连挥剑yu先砍杀孟雨柔,不想突然下体一阵奇痛。猛低头看时,却是霍凯龙从地上伸剑刺中了他的要害。那巨汉登时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手握不住剑,剑落在地上。孟雨柔见霍凯龙得手,急忙一连串魔法弹打向那巨汉的面门,那巨汉无法防备,面门上全着。霍凯龙此时也勉力撑起身子,将剑深深的刺入了那巨汉的下腹。
孟雨柔还在不断打出着魔法弹,但听那巨汉“呜”的一声,口中流出血来,浑身抽搐,孟雨柔见状急忙停手。却见那巨汉右手捂着肚腹伤口,口中兀自咒骂道:“你们……竟袭我……要害……不是……勇士……不……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最后终于双膝瘫软,重重的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孟雨柔停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继续行动。霍凯龙见那巨汉死了,还是不放心,勉力爬过去,挥剑将那巨汉的头颅斩下,这才放心的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孟雨柔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收了浮游术,跑到霍凯龙身边,避开他的伤口,扶起他的上身,问道:“你怎么样?”
霍凯龙刚刚已经闭上了眼睛,被孟雨柔扶起,他重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她,jing疲力竭的苦笑道:“没想到,我们还真的赢了。只是,我这样子,让你见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说!”孟雨柔微嗔道,“快,这里也不安全,我扶你进秘道。”
“别,别急,上面,上面的盖子。”霍凯龙挣扎了一下,不让孟雨柔扶他起来,而是伸出指向上面。孟雨柔循他所指一看,当即会意,轻轻的放霍凯龙躺下,回身爬上梯子,将地窖口的盖子认真的盖上,地窖里登时漆黑一片。孟雨柔下了梯子,轻轻吟诵了几句祈祷文,她的法杖顶部的宝石便亮起了柔和的光芒,而且持续的发着亮,看来是类似于照明术之类的法术。
孟雨柔借着亮光,回到霍凯龙身边道:“地窖里本有光晶石,不过我们不开它了,来,我扶你进秘道。”霍凯龙勉力点了点头,手脚并用借着孟雨柔的力量站了起来,但他左腿根本无法吃力,只得全身靠在孟雨柔的肩上,孟雨柔拉过他的右臂搭在自己肩背上,两人艰难的挪步,来到地窖距离梯子最远的一处墙壁处,孟雨柔举杖向上,用亮光照亮了墙壁的上半部分,只见那里有一个台座,台座上嵌着一颗光晶石。霍凯龙不解的问道:“难道这就是开启秘道的机关?”孟雨柔点点头,将法杖交到霍凯龙的左手,抬右手至台座与墙壁连结的横杆处,用手握住那横杆,用力转动了一下。那横杆原来是一个活动的横杆,杆体本身可以转动,而转动的整个过程,台座的位置一点也没有变化,如此一来,确是一个不容易被外人发现的机关。
只听“隆”的一声,二人面前的墙壁滑开,露出秘道。孟雨柔便扶着霍凯龙进了秘道,在秘道内侧的墙壁上,又有一个同样的台座,孟雨柔也用同样的方式将秘道的门完全的关上,同时,点亮了台座上的光晶石,收了法杖上的光亮,扶霍凯龙坐在地上。
直到此时,孟雨柔才终于能够检视霍凯龙的伤口,她看到霍凯龙的左臂上血肉模糊,几处见骨,而且全是砂粒,那样子真是异常的可怖,她喃喃的说道:“这,这伤口,必须得先清洁才行,但是,那一定更加疼。”说着,她泪盈盈的望着霍凯龙,霍凯龙回望着她,勉强的笑了笑道:“没关系,你只管治好了,我都能忍得住。”
孟雨柔又看了他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从身边取过法杖,轻轻吟诵起了清泉术的祈祷文,只见法杖的顶部宝石一阵闪光,从宝石便流出了细细的水流。孟雨柔让霍凯龙右手拿着法杖,她先仔细的洗了洗手,然后取回法杖,对霍凯龙道:“你千万咬住了牙。”霍凯龙坚毅的点了点头。孟雨柔不再犹豫,将法杖移近伤口,用水流冲洗伤口,但由于清泉术的水流冲击力太小,孟雨柔还必须用手帮忙清理伤口的砂粒。这种疼痛实在是难以想象,霍凯龙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汗珠若雨点般下落,仍是疼得浑身颤抖不已,他的大脑都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恍惚。
虽然时间不长,但在霍凯龙感到却是过了很久很久,孟雨柔终于帮他把伤口的砂粒清理干净,然后,她收起了清泉术,重新吟诵治疗术的祈祷文,杖头重新发出了光芒,她将杖头移近霍凯龙左臂上的伤口,持续的吟诵着祈祷文,霍凯龙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柔和而舒服的感觉,那种温暖的力量沿着他的伤口蔓延,在力量经过之后,痛楚便随即消失了,那自然是伤口也随之愈合了。
在治疗完手臂上的伤之后,孟雨柔花了更长的时间才为霍凯龙治好了腿骨的伤,随后,霍凯龙趴在地上,让孟雨柔再次为他清理与治疗背上的创伤,又是把他痛得死去活来的一场之后,身上的伤终于全部治好了。
霍凯龙站起身子,但感到一阵眩晕,他勉力的扶住墙壁,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刚刚体力损耗太多所致,并不可怕。他定睛望向孟雨柔,正想要对她说声谢谢,却突然发现孟雨柔面sè惨白,他急忙又蹲下身子,问道:“孟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孟雨柔用右手轻轻的扶着头,虚弱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连续使用过这么多的祈祷力量,我……我……”话还没有说完,孟雨柔身子一晃,便扑倒在地上,显是昏了过去。霍凯龙一时慌了手脚,急忙伸手扶起孟雨柔,将她身子翻转过来,轻轻的摇着她,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中突然一种恐惧涌上心头,急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所幸呼吸均匀,看来只是昏了过去,他这才稍稍放心。
正当他要收回手时,他突然愣住了。因为,自从被孟文津父女救起后,他一直对这对父女满怀敬意,而对孟雨柔,出于礼貌,他从来不敢熟视。而这一刻,孟雨柔昏倒在这里,意识全无,但伴随着光晶石柔和的光芒,她秀美的外貌此刻却更如一块完美无暇的玉石一样摄人心魄,那均匀的呼吸,伴随着规律起伏的胸脯,每一吸仿佛都要让人的灵魂被之吸走,而每一呼所散播出的芬芳更是沁人心脾,让人如痴如醉。霍凯龙轻轻的半抱半扶着孟雨柔,不由得看得痴了。他不由得轻声说出:“好美啊!”而经过刚才的恶战与晕倒,孟雨柔的脸上也沾上了不少灰尘与砂粒,他轻轻的伸手,为她拭去那些灰尘与砂粒,指尖触及了她的肌肤,那柔滑的质感与体温的温热不觉让他心神荡漾。而此刻,他的脸离着她的身体又很近,那少女的清香幽幽的飘入他的鼻孔,在这血腥味弥漫的环境下,更是让人感到意识恍惚迷离。
他痴痴的望了她好一会儿,才终于用力摇了摇头,赶跑了脑海中涌现出的全部不应该有的想法,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她好一阵儿,才站起身将她横抱起来,向着秘道深处走去。
夜深了,冷风习习,在冰芒镇的这种天气环境下,夜的温度下降得非常厉害。而一阵阵冷风袭来,孟雨柔连打了几个哆嗦,醒了过来。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却是漆黑一片,只有所处环境的斜上方一个圆形的口子可以看到天空的星星,并透进了幽幽的月光。月光很微弱,远不足以让她看清周围的环境,但她已经知道,自己肯定是睡在了自己家屋后的枯井里了。她伸手摸索着,在右手边摸到了自己的法杖,她轻轻的吟诵着照明术,法杖亮起了柔和的光芒。
她坐起身子,却才发现身上竟然盖了一件衣服,仔细看时,那衣服的后背处与左袖处全是破损与血污,显然是霍凯龙的上衣。她急忙四处环视寻找霍凯龙,却在不是很远的地方看到了倚着井壁抱着剑坐着睡着了的霍凯龙,他微微的发出鼾声,让孟雨柔心里安稳了许多。她站起身子,却感到头有一点微微的疼,她知道这是使用祈祷力量过度的后遗症,也没有多在意,伸手拿起衣服,轻步来到霍凯龙身边,为他盖上衣服。
“谁!”霍凯龙身子一颤,猛然醒了过来,随即便yu拔剑出鞘,但立刻他便看清楚了是孟雨柔,只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剑放在一边,道:“你醒了?身体没事了吧?”
“嗯,头还有一点疼。”一边说着,孟雨柔在霍凯龙的身边坐了下来,“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了。你呢?身体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我没事,早就没事了。”说着,霍凯龙活动了几下肩膀,表示他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牧师力量真强大!”
“唉!”听到霍凯龙的表扬,孟雨柔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都怪我,才害你负了那么重的伤,如果我听你的早点进地窖,就不会被那个野蛮人发现了。我只是个初级牧师,甚至是最初级的牧师,每天可以驱动的祈祷之力极为有限,我这样的人就算真的上了战场,也只会成为战士们的负累;就算是战后给别人治伤,也恐怕连5个人的忙都帮不上。我……真的很对不起,凯龙,如果我开始就听你的,就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了,你是为我负的伤,我确实亏欠你的。”
孟雨柔突然称呼“凯龙”,着实让霍凯龙的内心紧张与窃喜,但他强自稳定心神,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孟小姐,你也是为了镇民的安危才想要尽一份心力的,这种感情我能体会,没有错啊!而且,你的力量也很强啊,至少,如果没有你,刚才我根本不可能打败那个野蛮人,估计现在那个野蛮人已经拿着我的人头去炫耀了。而且,我刚刚那样的伤,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些都是我造成的,当然应该我负责任啊。”孟雨柔显然对自己的“过失”满心的愧疚。
“这哪是你造成的?这都是冷霜部落的罪孽!”霍凯龙一时有点义愤,他抬头看了看井外的天空,道,“若是我有杀敌的能力,也应该投身于战场,为了保护镇民尽心尽力的。……外面似乎早就平静下来了,是不是冷霜部落离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