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云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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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银子秦翰如何能接?“这些是顾家给您的,您就拿着吧,左右府里的情况大家心里有数,将来二弟被封了世子,亲事也烦难,”秦砚就算是认到顾氏名下,可也抹杀不了他婢生子的事实,讲究些的人家,自不会乐意跟秦家结亲,“幸好二弟年纪尚小,过些日子,您将他送到张学士门下,好好读上几年书,若是能考个出身来,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是,你说的是,”有了秦翰在身边,秦简庭觉得以后的日子一下子就有了方向,“我这就回去跟老二说,不过将他记下你母亲的名下,你不会不高兴吧?你放心,虽然我那天一气之下将你赶出去了,还写了那么份折子,其实我根本没有开祠堂将你的名字除去,你还在你母亲的名下呢。”
看秦简庭又恢复了以前事事听自己意见的样子,秦翰鼻子微酸,虽然在慈恒堂上他的表现叫自己有些失望,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了不是?你就算是叫他重来,他也只能是那样说,那么做,可冷静之后,他对自己的疼爱其实并没有因为自己不是他亲生的而减少,“我怎么会介意呢?其实夫人太小看我了,虽然隆平侯是世袭的侯爵,可是不是我的东西,只要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我又怎么会厚颜占着不放?”
“说的是嘛,如果白氏肯悄悄的解决,秦家何至于此?”秦简庭也是懊悔不已,“亏我这些年对她多有容让,可是她终究没有将秦家当做自己的家,太叫人寒心了。”
秦简庭算是说了句明白话,如果白氏将秦家当帮自己的家,而不是谋夺利益的工具,她又怎么舍得在隆平侯府面上抹黑?“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我还会照常到东宫去,二弟的学业我也会想办法,不论怎么样,侯府都不会倒。”不论自己是不是世子,为了二十年的养恩,隆平侯府都是秦翰身上的责任。
云浓这次是被疼醒的,摸着身上的缠得厚厚的布带,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尤其还是这么热的天气,“白荻,白荻。”
“姑娘,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白荻半倚在床边的脚蹋上,听到云浓喊她,立马直起身子,“瞧您头上的汗,奴婢端盆水帮您擦一擦。”
“能叫我洗个澡才好呢,我何止脸上有汗,浑身都是汗啊,快把窗户给我开大些,”八月天里自己受伤,伤势不要命,也能把自己热死,“我身边都缠的是什么?帮我剪了去,热死了!”
听着云浓嘟嘟哝哝的抱怨,白荻眼一红,落下泪来,“奴婢帮您轻轻擦一擦,窗户一直都开着的,只是您现在起不了身,哪里能洗澡啊?您肋骨裂了,太医说怕长不好,才叫缠着了,等天亮了,奴婢就去师太那里再要些冰盆子来。”
“你别哭,我又不会死,”云浓听到白荻的抽泣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大了,还玩小孩儿脾气,为难人家小姑娘,“我就是热的很,你帮我擦擦就行了,还有,明天叫人给家里送信儿,叫红泥和绿蚁都过来吧,光你跟虹霓,非累病不可。”
“师太已经叫人给府里送消息了,想来是太过突然,老太太给吓着了,等天亮了就会来了,”白荻以为云浓相信家里的亲人了,忙安慰道,“您现在这个样子,老太太看到了一准儿伤心。”
现在云家只怕还在商量云裳的事,云浓心里叹气,自己也算是伤得其时了,起码能躲一阵子清静。
“你去看了师太没有?她现在怎么样了?”白荻帮自己擦擦,到底是舒服了些,也没有了困意。
“师太当时在车里,所以伤势不像姑娘您的严重,都是些皮肉伤,但师太到底是有些年纪了,现在也还起不了床,”白荻在水里绞着帕子,听染尘师太身边的人讲,当时自家姑娘挡在车门处,所以才会被摔出车外,而染尘师太有自家姑娘挡着,才算是没有大碍,想想姑娘这两年为了摆脱不堪的处境所做的一切,白荻眼泪就止住。
“师太没事就行,她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摔,”听说染尘师太只是皮外伤,云浓心中略安,“白荻,这两天庵里有什么不同的?你说来听听?”
“有什么可说的?姑娘哪里会猜不到?”白荻坐到脚踏上,“姑娘,你帮您再涂些玉颜膏吧,多涂几回好的快些。”
听白荻提起玉颜膏,云浓也觉得脸上不像昨天那么肿了,说话也利索了些,忙叫白荻将镜子给她拿过来,待看清楚脸上的伤,云浓也不由失笑,自己这副“青面獠牙”的样子,也亏得他下得去嘴,“白荻,你说,我脸上这青紫什么时候能消了?这破皮的地方,会不会留疤?”
“有宫里赏下的药,您就放心吧,就连您身上的擦伤,师太都吩咐了叫一一抹到呢,说是药用完了只管找她去拿,”白荻拿了灯过来仔细端详了云浓片刻,“奴婢瞧着比昨个儿好了许多呢,用不了几天,定会没事的,倒是你身上的伤,怕是且得养呢!”
“那就慢慢养着吧,要是冬天就好了,躺在热炕上,再请个女先生来喝个曲子,”多惬意啊,还能躲过祖母和父亲的算计。老天,叫她养伤到秦翰来提亲吧!!!
云浓在无垢庵养伤,而自胡氏带了云裳回去之后,云园就是一片愁云惨雾。
胡氏一回到松寿院就倒下了,而被困明德堂的黄氏也被云天和放了出来,毕竟家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是长房的丑事,云天和实在没脸将云裳交给蒋氏。
黄氏看着头上血迹未干的云裳忍不住失声痛哭,昨天大女儿才从无垢庵回来,今天不过就去了趟靖王府,眼见又要了半条命去,“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闭嘴,命苦的该是我们云家才是!”云天和已经头大如斗,“也就你黄家,才能生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