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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根本没问!
这些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要调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这些事你暂时别想,你现在,乖乖的回裴靖远身边去。”
“我......”
陆冉白知道容箬想说什么,不等她说完,便严肃的命令道:“箬箬,呆在裴靖远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那这个结,会一直环横在我们之间。”
如果不知道真相,就会永无止境的猜忌,时间久了,谁又能保证,还和现在一样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呢?
陆冉白知道容箬倔强,吸了口气,一针见血的问道:“那我问你,如果真的是裴靖远,你要跟他离婚吗?”
容箬咬着唇。
如果真的是裴靖远......
这个念头,她曾经有过,但也只是停留了没多久的时间。
所以,还没来得及去想后续发展!
他继续道:“但是,即使不是裴靖远,这件事他也是知情者,并且,这个人和他关系不一般,所以,他才会宁愿自己背黑锅,也要替他掩饰。”
容箬还是不吭声,这些,她都想到了。
“你想怎样?如果你还没想清楚,就算知道真相了......”
这次,话还没说完,容箬直接就将电话挂了。
陆冉白弯了弯唇,这不顺心就逃避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他虽然让容箬不要去查当年的事,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去查。
......
挂断电话,容箬的睡意彻底清醒了。
是啊,她想怎样?
她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发呆,颜丽屏回来都没发现。
“箬箬,不是让你去睡觉吗?你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她的房间门没关,颜丽屏刚开始以为她在上网,也没多注意,直到在她门口走了两圈,见她都没什么反应,才开口。
“哦,”容箬回神,抹了把脸:“睡不着。”
见颜丽屏在削土豆,“我来吧。”
她现在,需要做点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那我去把排骨清了。”
一听到排骨,她就胃里难受,但是在颜丽屏面前,又硬生生的压下去了。
接过削皮刀,开始专心致志的削土豆。
她因为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帮什么忙,厨房也没进。
削好土豆,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听到有人按门铃,她就起身去开门:“妈,你有客人吗?”
“是靖远,他刚才打电话说中午来这边吃。”
从猫眼里,容箬已经看见裴靖远了。
他手里拧着东西,西装革履,气质清贵,在破旧狭窄的楼道间,显得格格不入!
神色有几分憔悴。
眉头皱着,眼睑下,有淡淡的青黛。
容箬的手搭在门把上,迟迟没有开门。
她在想,如果开了门,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颜丽屏听到门铃还在响,从厨房里探出头:“箬箬,怎么不开门啊?谁啊?”
这几天,南漾母女隔三差五的来找容箬,吵着闹着说华阳道的别墅是容景天当初承诺送给她们的,不能转到容箬的名下。
签财产让渡书的时候,她们并不知情,这几天处理容景天手里的产业,她们才知道,现在容景天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都在容箬的名下!
颜丽屏都快被她们弄出神经衰弱了。
所以,容箬说要回来,她才不同意。
生怕她们又来,让容箬添堵!
“哦。”
容箬打开门,裴靖远径直伸手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将东西放在鞋柜上,摸了摸她还很平坦的小腹:“想爸爸了吗?”
并没有想象中相对无言的尴尬场景。
容箬脸一红,拂开他的手:“妈还不知道呢,不准乱说。”
“妈早就盼着抱孙子了,你打算一直瞒着?”
他半抱着她走进来,先去厨房跟颜丽屏打了声招呼,又折回客厅,“跟我回去?”
“我陪妈妈住几天。”
她上午才跟妈妈说要多住几天,裴靖远一来,她就跟着回去,不是明摆了,她跟裴靖远吵架了吗?
“好。”
容箬刚开始还惊讶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吃饭的时候就听他跟妈妈说,要在这边住几天。
颜丽屏自然是乐意的,连忙说好,下午裴靖远一走,就拉着她去买新的床单被套。
“洗了,放在烘干机里,晚上就能睡了。”
“妈,不用这么麻烦,我的床单不是刚换过的吗?”
她今早回来,看到床单上的折痕还很明显,应该是打了电话后妈妈就换了。
“那床单都旧了,靖远一向挑,他平时工作又辛苦,晚上再睡不好,怎么有精神。”
妈妈是个贤惠的女人,每方面,都想的面面俱到。
比如,床单的花色都是按照裴靖远的喜好来选的,颜色很深沉,纯色的,没游一点杂色。
容箬不吭声。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挑!
选了床单被套,又去逛超市买洗漱用品,但是裴靖远惯用的牌子,都是国外进口的。
要在城中心的大超市才能买到。
见颜丽屏要打车去市中心,容箬急忙拉住她。
她见不得她这么操心,“妈,要不,我还是跟靖哥哥回去住吧。”
颜丽屏板着脸训斥道:“说什么话,靖远都开口了,你们就多住几天,要不然,人家会多想的。”
两家的关系本来就紧张,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还有,她一个人在家里,挺孤单的。
好不容易盼着容箬回来,还是想多留她几天!
“妈,那你就别麻烦了,他没有那么挑,你就别忙了。”
好说歹说,妈妈才没有再给裴靖远挑东西了,买了几样他喜欢吃的菜,回家了。
一路上还数落她,让她给靖哥哥打电话,让秘书送衣服的时候,顺便将洗漱用品一起送过来!
“好了,你就别操心了,他一年出那么多次差,没有的时候也过了。”
打车回了家。
容箬怀着孕,容易累,又逛了一下午的街,这会儿累得都不想动了!
想着回去睡一觉,裴靖远下班过来,正好就吃饭,没想到会在楼下碰到容莞。
她画着浓妆,穿了件白色毛衣配皮裤,外面套了件长款的呢绒大衣,大卷的头发慵懒的散下来,蹬着一双黑色的高跟流苏小短靴。
地上有两根女士烟的烟蒂!
“容箬,关于房子的事,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合同上都写的一清二楚了,而且,现在卖别墅是为了还账,你跟我说没用,去跟那些债主说。”
容莞嗤笑,“还账,还什么账,裴靖远是你丈夫,你一句话,那笔钱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我没你那么厚的脸皮。”
容箬懒得跟她多说什么,挽着妈妈的手,从另一条道进了入户大厅。
容莞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容箬,我是想心平气和的跟你谈谈,爸爸老了,总要有个地方养老,你不能让他老了还颠沛流离吧。”
她在乎的,不是容景天,是她妈妈。
妈妈含辛茹苦的把她带大,还背负了一辈子小三的骂名,来了还要受苦受累,她于心不忍。
但是以她的能力,根本没办法让妈妈过上以前那种养尊处优的生活!
以前那么多富家公子追她,容家一破产,一个个的就跑的没影了。
有两个甚至电话号码都换了。
“爸爸养老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有安排。”
容莞一下子激动起来,“你的安排就是那个六十几平米的破房子?转个身都得侧着身子。”
六十几平米。
她从懂事起,就没住过那么小的房子。
容景天虽然不承认她的身份,但从小到大,经济上从来没苛刻过她!
容箬将手强硬的从她的掌心里抽出来,冷笑:“他一个人住,合适了,打扫卫生也方便,我负担他养老,是我作为一个子女该尽的责任,而你和你妈,我没有义务去管。”
“你......”
“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想得到善终,你们怎么不想想,那个被你们无辜牺牲掉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以前没有的情绪,这会儿异常清晰。
见不得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孩子。
容莞气得脸色青白不定,恶狠狠的看着她。
却拿容箬半点办法也没有。
她说的是事实,而不得不承认,她妈妈落到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如果当初没有想着破坏他们的家庭,做名正言顺的容太太,也许,她们现在已经拿了一笔钱,远走高飞了。
看着容箬进了电梯,容莞抿紧唇:“容箬,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