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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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羲禾心脏都在剧烈颤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看见床榻上的人安然无恙,浅浅含笑瞧着自己,他深拧眉头和那张好看却紧绷的脸才缓缓舒展开,周身的煞气被和煦温柔的笑意所取代,纪羲禾半跪在床榻深望着何瑾,眼底柔波中掺杂着深深愧疚和悔意。
纪羲禾从未像今天这样害怕过,前世何瑾离开时,他是震惊无措,心中悔恨又怨恨的,但今天是害怕,对可能造成后果的恐惧。
前世的纪羲禾曾品尝过失去的滋味,而让他品尝到这种滋味的后果,远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的可怕。
前世,司空觐谋朝篡位,在琝启帝未有将纪羲禾的身份昭告天下之前,就篡改了诏书登基为帝。但那时琝启帝已发难于秦氏一族,司空觐暗中招兵买马的事已被当朝戳破,但那罪责全是叫秦南召顶了去。司空觐虽当上了皇帝,但秦南召已因罪斩首。司空觐背后没了秦南召这颗大树,只剩下些虾兵蟹将无用之徒。
纪广居正是借此在朝堂中做大势力,甚至收揽了不少秦南召的旧部。
纪广居一面收买人心,一面掌控纪羲禾扶持他为自己的傀儡,以至于叫纪羲禾表面风光无限,暗中却忍受着纪广居的压制。
能颁布假诏书的可不止司空觐一人,纪广居手中也有一份。
琝启帝死后纪广居不得不改变了计划,由直接让琝启帝传位于纪羲禾变为了,先掌控朝中势力暗中架空新帝司空觐,再用假诏书将纪羲禾扶上龙椅,而后密令其退位让于自己。
纪广居不仅要龙椅,他更要名正言顺的坐上去。
名正言顺便是要堵了百姓们的嘴,只要给那些百姓一个能信得过的理由便罢,其余的皇家野史也无人能讲得清道得明。
大皇子身上的胎记记录在册,若有人要变纪羲禾真伪,一验便知,旁的,孰真孰假,都是些无用之物,偶尔有些不识好歹的言官,纪广居也有办法叫他们永远闭上嘴。
要彻底掌控朝野后,纪广居最先要除了去的就是同他唱反调的杜徵,他故技重施,将用在国公府上的那一腌臜之法又用在了杜府上,迫使登基未久根基不稳的新帝下令将杜府满门抄斩。
同年何瑾及杜墨洳双双离去。
但一年后新帝势力渐起,纪广居有心打压却不知有人暗中作祟,替新帝挡下了这些祸事帮助新帝稳固了势力,不久后,新帝司空觐用何瑾临时前呈上的丞相府的罪证对丞相府发难了。
稚嫩小童之术,纪广居哪会瞧在眼中,纪广居只当司空觐是在自寻死路,叫他提前收网将纪羲禾推上宝座。
但,岂知,就在纪广居当众在朝堂上叫板司空觐,大骂其皇位来之不正乃谋逆之徒,拿出另一份诏书时,却叫人反将一军。
众人瞧来,纪羲禾只道:“父亲,罢手吧,篡逆大罪,儿子不欲为之。”
彼时,纪广居才知晓,那暗中作祟替司空觐避难之人竟是纪羲禾。
纪羲禾所使的正是合纵连横之策,秦国强大需余六国联合攻之,纪广居势力强大,若如其意,将司空觐先行除去,让纪羲禾登基为帝,那么纪羲禾便是下一个司空觐,纪广居要对付之人便轮到他了。几年来纪羲禾虽在暗中扩展势力,但较之为官数十载的权臣纪广居而言仍不足相抗衡,唯有借此事,将其一举拿下。
而此时总有些见风使舵胆小怕事的主,不少人以为纪广居大势已去,投靠了司空觐,局势反转,纪广居成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而何婉也在此时露出了本性。
自何婉与纪羲禾大婚一来,纪羲禾就从未跨进何婉屋里一步。在纪广居瞧来是因何婉大婚之前就破了身子纪羲禾才如此的,且因何婉委身之人是纪文懿,害了纪文懿成了废人,纪广居待何婉心中也存着不喜,便也就默允了纪羲禾的行事未有多言。
只要何婉是纪羲禾的正室是未来的皇后,能监视纪羲禾助自己行事,无论纪羲禾有没有碰何婉,对纪广居而来都无关紧要。
但自那起,何婉便起了脱离丞相府,投身于司空觐的心思。
跟着纪羲禾,顶多只是当几天的傀儡皇后,始终都是要听纪广居的指令的,这绝非何婉所要,且终身守着活寡,光是想想何婉就已无法忍受了。
大婚不几日,何婉就勾搭上了司空觐。
纪羲禾一早便知晓此事,但他非但没有揭穿何婉,还在纪广居面前为其打起了掩护。叫何婉自以为是天衣无缝,却不知自己言行皆在他人掌控之中。
何婉自作聪明给纪羲禾同司空觐牵线引路,却是正中纪羲禾下怀。
对付完纪广居,司空觐就像过河拆桥一并除去纪羲禾。
何婉在司空觐眼中就是被人抢去了的心头好,司空觐压根不知纪羲禾与何婉并无男女之事,将何婉破身之人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