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皮子又紧了,我帮您老松松?(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禽王兽妃,扑倒无齿相公 !
红曦站在门外,距离有些远,光线有些暗,她想藉由这些理由当作看不清楚状况,然而他脸上不满的表情却格外醒目,根本不容她装作视而不见。睍莼璩晓
红曦笑,用得体的笑容应对他的阴霾和愤懑。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心底的伤痕就有多溃烂。
咽下涌上喉间绵延不绝的涩痛,红曦再次重申她的态度:“请殿下安心修养,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会尽心竭力办好。”
哪怕你要我去偷.人,只要你需要,我也会为你做到,算是、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也算,给自己自作多情的感情划上一个句点辂!
心底的决心红曦并没有说出口,她想,也没人会在意她的心思吧。
嘴角的笑又深刻几分,淡看一眼屋内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男女,她不再停留,翩然退出。
...................骊.
夏末的阳光依然炙烈,炙烤着大地,连空气也漂浮着暖暖的气息。
红曦微微仰头,望向湛蓝如洗的长空,迎上炫目耀眼的炽阳,深深地呼吸着……
她想要汲取一点烈阳的暖意,可为何,没有得到温暖,反而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就像踩在冰原上,寒气从脚下涌上心头,让她全身都是化不开的冷。
她多想像以前那样洒脱的笑笑,告诉自己无所谓,告诉自己不受伤,可她知道,她再也做不到那样自欺欺人。
无论她多么的想逃避,多么的想回避,或者用多少谎言来掩人耳目,她必须承认,她,爱上了那个叫穆君逸的男人。
必须承认,哪怕只剩下三年的生命,她依然那么想努力的爱一回,那么想拼命的要一次。
可叹的是,她好像命中注定没有姻缘命,以前的亢真,现在的穆君逸,她的爱情总是无疾而终,没有开始,已先结束。
或者,这是老天对她心动的惩罚!
像她这种一无所有的人居然敢奢望情爱、奢望温暖,所以老天才会用这种“先看到希望,再眼睁睁看着希望在手中破灭”的方式来惩罚她的不自量力吧。
“怎么?看到人家郎情妾意失落了?”
横空一道充满戏谑的讥讽声,将红曦凄苦涣散的心神拉回到现实。
红曦收回遥望的目光,悠悠转身看向斜倚在拱门旁,对她冷嘲热讽、看她狼狈笑话的女红妆。
红曦不觉恍然一笑,终于明白了女红妆通风报信的意图。
她想让她亲眼看到穆君逸心上的女人究竟是谁,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让她明白她的爱情有多么的可笑。
可女红妆却忽略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她受伤,她女红妆又何尝不是一样?
尽管心中雪亮,红曦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很平静,平静的走到女红妆的面前,平静的伸出手为女红妆拉拢了一下敞开领口的斗篷,平静的说:“外面风大,你小产没几日,别着凉,回房休息吧。”
这样的关心令女红妆顿时怒不可遏,抬手,毫不感激地打掉红曦的手,怒目讽刺:“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这里没有人,你来这套假惺惺演给谁看?”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红曦轻挽唇角,轻拍了女红妆的肩头一下,然后,举步先行离开。
怜悯!
尽管红曦自然而平静的举动里不带丝毫情绪,女红妆却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她淡泊下的心境。
蓦然间,女红妆怒视红曦背影的双眼泛起血色,纯白色丝绸斗篷下的娇躯在簌簌颤抖中释放出一股阴森的寒气。
写着狞意的脸上,似在说:“红曦,这只是开始,只要有我活着,就是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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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像所有人全跑来跟她做对,红曦刚出别院,迎面又遇到一身意气风发的穆二。
见穆君庭瞄到她的一瞬,那张俊脸唰地绽放出兴味的笑颜,红曦抚额,直截了当地对几大步蹿得过来的穆君庭说道:“二爷如果是来看笑话的,抱歉,恕不奉陪。”
“嘁,笑话我早在大殿上看完了……”
穆君庭一时得意忘形,嗤笑脱口而出,猛然看到红曦骤然变得严肃而冷厉的眼神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嘴又欠抽了.
穆君庭赶紧低咳一声,假装一本正经的转移了话题:“咳,二爷今儿是来帮你传话的。”
说话间,穆君庭倒背着的手从背后拿出,将一枚令牌模样的挂件递到红曦的眼皮子底下。
红曦蹙眉,不解地看了眼穆君庭。
穆君庭倒也没故弄玄虚,痛快的解释道:“这是张翼国太子商臣离被皇令强行驱逐出境之前托我转交给你的,说,只要给你,你就会懂。话说,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私情?不然怎么连以物传情这招都用上了……”
正经话没说上两句,穆二那张作死的嘴又开始不着调地东拉西扯。
红曦抽出他手中的令牌,冷嗤的笑声毫不掩饰威胁之意:“二爷皮子又紧了吧,我帮您老松松?”
这笑里藏刀的模样顿时叫穆君庭头皮一凛,心底拔凉,张口结舌的表情跟飞嘴苍蝇了似的,又惊又怒。
也该着穆君庭倒霉催的,赶上红曦心情不好,一肚子郁闷无处可发泄,这回逮着一个冤大头,怎能不好好利用。
红曦不理会穆君庭哑口无言的怒视,唇枪舌剑不遗余力:“你说我与商臣离有私情,我倒是要问问二爷与商家太子是什么交情?你堂堂女虚国皇子居然给人干起跑腿这种杂事,你就不怕丢了女虚国的脸面?不怕掉了你皇子的身价?”
穆君庭被红曦损得俊脸跟七彩布似的,一瞬间五颜六色,别提多精彩。
但他也不是傻子,从红曦黯淡的神色,以及她明知商臣离的野心却毫不犹豫接下他的东西的诡异举动,立马看出她的异样。
穆君庭眼波微闪,一抹精明划过的同时,他又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吊儿郎当,抬手勾搭上红曦瘦弱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自卖自夸:“二爷这叫高瞻远瞩,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你不是也这么想的么?”
似乎怕红曦狡辩,穆二马上又睁着眼,一句话堵死了红曦的后路:“别告诉二爷你没有,你连问都不问就收下穆君逸敌人的定情物,这就是最有利的证明,容不得你狡辩。”红曦瞄了眼身边得意忘形的男人,微微哂然,垂眸打量着手上商臣离送来的令牌,自然明白商臣离是在告诉她,只要她回心转意,他随时欢迎。
她本不打算要这东西,不过,人生无常,谁也不敢狂言自己永远用不到谁。
既然商臣离乐意做冤大头,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她没有任何损失。
思及此,红曦忽然发现,好像自从跟穆君逸在一起之后,她也受他耳濡目染,学会未雨绸缪了。
穆君逸!
这个名字划过心间,刚刚痛到麻木的心又再次被割得鲜血淋漓。
可无论怎样,人生都得继续不是!
这世上有痛、有苦、有难,却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的。
穆君庭不知道红曦心中的想法,但从她几不可闻的叹息中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否则像他现在这样放肆的跟她勾肩搭背,她早一脚把他踹出二里地了。
她有心事,而且跟穆君逸那厮有关。
穆君庭疏朗的眉宇蹙起一道浅褶,眼明心亮,脸上继续是玩世不恭的德性,半拖半拽着红曦朝外就走:“看在二爷今天心情好的份儿上,二爷请你喝一杯如何?”
郁闷的红曦也被这二货不着调的理由气乐:“这是什么烂理由,你的心情好,可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好死不死,我正是那个苦主之一,因为你的如意,我恐怕要成为世上时间最短、最悲催的太子妃了。你觉得我会有心情陪你庆祝?”
“怎么没有心情,你虽然是寿命最短的太子妃,可是有两国尊贵的太子殿下为你争锋、为你不顾一切地冲出朝堂,一个被削爵打板子,一个被强制驱逐出境,你这一介草民也算传奇人物了,你还有啥可郁闷的,没事就偷着乐吧。”
“呸,你才寿命最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