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78米:那女人真是狠,彻底的把她自己从他的生命里抽离了(1 / 2)
番深578米:那女人真是狠,彻底的把她自己从他的生命里抽离了“是么。”
顾南城神色没有变化,仍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倚在那里睨着他,语调温淡,眼底极寒,“那你解释一下,昨天凌晨盛世官方发布的那份声明是什么意思,一次性发完我都懒得说你,但现在盛绾绾把剩下的东西都带走了……”
他语调微微的顿了顿,站直了身躯,迈着慢悠悠的脚步朝他走过去,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嗤笑,“你是不是要挂了,所以净做些蠢事?”
说罢,眼神悠然一变,温和秒成凛冽,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薄锦墨不知道是猝不及防还是没有防备,被击到后退了两步,然后退到了身后的床上,淡淡的血腥充斥着喉咙,又不在意的抹了下唇畔。
“笙儿怎么样了?”
顾南城一脸冷漠,仿佛刚才的温和跟调笑只是他的面具,唇角微勾,深寂寒漠,“我现在更想知道你是不是脑子被糊住了。”
坐在床上的男人仍然是冷峻而面无表情,只是垂着的眉眼显得很疲倦,“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顾南城淡漠瞥他一眼,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身后又传来有些深哑又淡然的嗓音,“这段时间,你替我照顾笙儿,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顾南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迈着长腿离开。
他走后,整个别墅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息,像是一座华丽的坟墓,被漂亮的夕阳笼罩着,却又探不进光线。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身侧的被褥,重重的用力,直接手指紧绷,关节泛出可怖的白,连着他英俊而一贯淡然的五官轮廓都仿佛一点点的冷硬了起来。
双眼里的血丝也更多了。
身躯一松弛,他倒在身后柔软的床褥上。
从进卧室的第一个瞬间他就察觉到了,少了那么多东西,像是完全空了,然后他的身体里像是也被掏空了,继而疯狂滋生出一种陌生的空虚。
他想,盛绾绾那女人真是狠,撤走了她留在这里的所有的东西。
像是彻底的把她自己从他的生命力撤离了。
气息早已散去,没有她的东西,没有她的衣服,没有可以制造她气息的东西。
离开。
他突然发觉,从十五年前到今天,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现在突然离开了,并且,可能会永远离开。从小到大,变成恋人,分手,再变成夫妻,再分居,到现在准备离婚。
她的东西放在别墅里一天,衣柜里一天塞满着她的衣服,浴室和盥洗盆上一天放着她的生活用品,属于她的东西无处不在,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又或者说,还会回来。
一种隐蔽的,掩藏在最深处的,从来不去直面的可笑的自欺欺人的错觉。
他闭上眼睛,从喉咙深处慢慢的溢出细微而模糊的声响。
…………
第二天上午盛绾绾在盛世的楼下给他打电话。
“我在楼下,你下来吧。”
那端过了几秒才出声,“找我有事?”
她坐在车里,脑袋靠着后面的靠垫,闭着眼睛淡淡的道,“当然有事啊,没事我能找你么。”
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调调,“什么事让你主动找我。”
盛绾绾觉得这男人是不是真的在装傻,但也懒得跟他说多余的废话,“我们之间除了离婚还能有什么事?”
她主动?她不主动的离婚难道还指望他么,他要是没那意思他们不是要一直拖下去?
大半辈子都是她在主动,索性现在也是她主动结束,把最后一个句号画上。
薄锦墨一手拿手机接电话,另一只手里拿着钢笔在签字,听那女人轻松的甚至慵懒的声音,菲薄的唇慢慢的抿起,淡淡的,“哦,离婚么。”
“一个小时能搞定,你下来。”
这一个小时包括来去的路程,半个手续么,很简单的事情。
盛绾绾来之前就已经思索过了,他应该没什么理由再拖下去了,昨天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么,他自己都说了,划清界限,对他跟她都很好。
然而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怔了怔,不明白是几个意思。
前面展湛低声问道,“大小姐,他答应了吗?”
她蹙起眉,烦躁的道,“不知道,屁话不说,直接挂了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