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以死亡为终结（2 / 2）

而月华因为修为几乎耗尽，差点丢了性命，但也只能脱去圣骨，变成凡人之体，从此会生老病死，体会人世轮回之苦。

因为知道薇拉已经投胎转世，月华抵不住相思的煎熬，最终去了魔界，经由凯修之手，签下魔族契约，从此遁入魔道，换得不死不灭之身，生生世世追寻薇拉的转世。

百年后，却毫无结果。因为薇拉是因米瑟和凯修而死的，凯修帮助了月华，但月华却无法原谅米瑟和凯修，希望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便没再求助于他们。思来想去之后，月华决定去找未央寻求帮助，对当年的事情真相，月华并不是很了解，不知道薇拉的死和未央有着直接的关系。

在次见到未央时，她很憔悴，被自己内心的愧疚折磨的早已没了从前的那份干净与纯粹。

在听说月华要寻找薇拉的转世之后，未央占卜出了大致的年代，却无法占卜出地点，这也许就是因为动用了禁术的惩罚吧。接着，未央煎熬着，说出了薇拉死去的真相，月华听后面色镇静的可怕。

“未央，我多么希望当时没有遇见过你。”

月华的一句话，就让内心已经伤痕累累的未央泪流满面，“我不祈求你能够原谅我，但我说过，为了你，我会倾尽所有。”

月华自杀一般的，耗尽了生命力，还月华一头黑发，在月华走后不久，就油尽灯枯而亡。作为惩罚，未央被制成留魂烛后，一直留在人鱼族圣地的祠堂，守护这千千万万无法安息的灵魂，反省自己的错误。

可是人鱼族还是从那之后渐渐衰落了，族人越来越少，看着无法在凝聚出魂魄的族人，未央内疚极了，可是终究是无法弥补了，她渐渐的陷入了沉睡，每一千年才醒来一次。

可每当她醒来后，面对的总是越来越多的留魂烛和也来越少的族人。只记得最后一个守卫祠堂的是一个叫碧月的小人鱼兽，千年后醒来，人鱼族就只剩她一个了。作为最后一个族人的执念，碧月一直活着，活到发丝如霜，活到柔体消亡，剩下的只有守住祠堂这一执念罢了。

“怪不得那只人鱼一见到我们就那么凶。”飞霜颇有感慨。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唯一还具有留魂能力的留魂烛了？”米瑟突然说。

看了一眼米瑟，未央无声的笑了。

“哈哈，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谁种下了因，就要尝自己的果啊。罢了，你们把我带走吧，完成你们的需要，这也许就是我最后的宿命了。”未央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是否有人能听懂，“人之一生，如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若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人世诸般痛苦……”

也不知她究竟在念叨些什么，林青鸯将她从烛台上取下，与众学员完成任务，一起回学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