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替罪羔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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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太医,我出去一下。”从柱子一侧绕到杜康面前,若微在他耳边似咬耳朵般悄声说道。
“怎么,饿了?”太医院无人不知若微擅长煲汤,常常溜出去抱回来一堆食材,无论是香气扑鼻的汤,还是酥脆可口的糕点,很快收买了太医院曾瞧她不爽的人。
“哪儿有,才用了晚膳。”揉揉肚子,若微笑容自然,娇媚之样落入对方眼里。
“那……”杜康不自觉凑得更近一些,仿佛即将触碰到她那卷翘的一排浓密睫羽,惹得他心痒痒。
“若微未曾来过,去看看。”说实话,若微觉得杜康人挺好,但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不着痕迹偏了偏脑袋,她续道。“一会儿就回来,若是有好吃的,一定不会忘了杜太医你。”
说完就溜,回屋,若微抱着一个小包袱出了门,一路向东。
听说,在云峰山庄的东边有一池天然温泉,冬季,热水一泡好享受,而夏季,泉水温热,温度一点都不高,所以,皇帝也会偶尔在寒冬之时,来此处泡上一泡。可对于若微来说,她的目的在于尽情游会儿泳,她已经打听过了,泉水池,在夏季水位会略微上涨,本不善游的承国之人,从未有心情和能力,甚至机会跑到温泉水里去游泳。
因此,池水附近无人看守。
天色将黑,她到了温泉外,回头望了望,大步往里走,连步子都带着雀跃,她本为南方人,从小在海边长大,喜欢大海和一切跟海有关的东西。
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
“蛮不错哟。”一想马上可恣意畅游,若微开始脱衣服。
池子很大,中间一方置有假山,将一方池水分隔为两边,周围有着郁郁竹林和其他茂密植被,私密性不错,而缓缓升起的水雾,月光之下,仿佛进入瑶池仙境。
并非一丝不挂,她穿着自制睡裙,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凌凌波光中,如同一条人鱼。
可没游到一刻钟,她似乎听见脚步声传来,暗道,不会那么倒霉催吧,无奈,若微只能先躲到假山一侧去,以为来者一会儿便会离开,不料,她听到宽衣解带之声,那人下了水。
壮着胆,瞄着眼,她透过假山石缝看出去。
入眼,拥有漂亮弧形的贴骨锁骨,清晖洒落,他的肌肤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在这一刻,若微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若与之相比,自惭形愧,而右手手臂之上还有一条类似蜈蚣样的疤痕,曾越风给过特制膏药,自然无法消除;再抬眸,只见他闭眼着眠,两排睫羽甚至比她的还要令人嫉妒,眉峰起伏柔和,其间,天宇顺势而下,笔直坚挺,一口薄唇微微紧锁,似带倔强,他的模样经得起百看,不厌,双手搭在池边,满头丝发披在身后,如巧克力般香甜,使得若微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不禁想起秀色可餐一词。
默默叹息,她家小王爷,就是如此般诱人,但又偏偏给了他一副羸弱之身。
意外欣赏了美人,若微打算撤退,毕竟,上次玩了壁咚,她可不知他会不会大发雷霆。
如果,她早知道萧玹会跟着一起来,她必定瘫倒在床病足足半个月。
回头再次一览美色,若微愣住。
不会吧?
他不是有洁癖吗?!
穆王府里,除了若微不再会有其他女子存在,萧玹偶尔进宫给太后请安外,亦不会见到、靠近其他女子,而特殊存在的若微在一千零一次使用死缠烂打招数后,与他约定,不得以女装形式待在王府,若微这才换上侍卫男装。她知道自己对他来说,不太一般,因为她,将会用在一处对他说来极其重要的地方,若微不会介意,一开始她就清楚。
此时此刻,他的身后为何飘进一衣衫半解的艳丽女子?
他究竟浑然不知,还是早就知晓?
…………
两刻钟前,萧玹与十三用过晚膳后,慢悠悠走向东边,因他体温偏低,有机会泡泡温泉总对身体较好。
“爷,她的消息无误。”十三拿着萧玹一会儿泡完温泉将换的袍子,边说道。“纳兰佩仪并非着了风寒,我查了用药,其中不少补气添血之物。”
“谁的手笔?”他指害纳兰佩仪的人,宫里没有她怀有身孕的消息传出,幕后之人却知。
“那日似乎死伤不少。”十三摇头,消息封锁得死,想要了解详细情况,不易,而提到萧玹亲自找若微,得到这纳兰佩仪失去皇家第一个子孙的信息,十三暗自偷笑。
似乎,萧玹在若微那儿吃瘪了。
“咳咳。”突然咳嗽起来,他停在路边,看了看十三。
“那边的事,已经安排好了。”以十三的内力,早探知四下无人。
“嗯。”直了腰,他接着往前走,两人无话,直至泉水处。
“我在这儿等你。”见萧玹走进,十三寻了处隐蔽的地方坐下,这温泉他们来过不下十余次,从未发生过意外,便没多警惕。
穿过竹林,萧玹来到池边,解衣而入。
悉悉窣窣,他刚闭眼便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听那步子轻盈,为女子,第一反映,他想到了若微,回忆起那日太医院的举动,萧玹心里有着不知名的滋味,难以言述。
霎时清醒过来,只因她的手抚在他的肩头。
反胃之感,直往上涌。
她不是她。
睁眼,萧玹欲动,竟觉全身无力,不知何时,身前水里飘落些许桃色花瓣,浓烈花香钻进他的鼻间。女子蹲在池边,胸前雪色丰盈贴近水面,她的指尖滚烫,一点一点爬上脖颈,热气萦绕于他的唇间。
“王爷请放心,奴家定会好生伺候。”
云峰山庄,处理政务之殿宇。
着一身深紫暗纹长袍,束着的金色腰带勾勒出他精壮的腰肢,稳坐于紫檀木雕龙摆尾椅上,尽显气宇轩昂,男子手提羊毫,饱蘸浓墨,凝神沉思片刻,便笔走龙蛇,一挥而就,腕力深厚,竟浸透一层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