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不爱家花恋野花 长夜乐销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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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出了楼口就看到凤妞儿停在路边的车,刚才还紧绷着的脸,立马儿放晴了。只要和凤妞儿在一起,这会儿楼上的倒盆泔水下来淋破了头,那也是偏得,痴心无悔呀!
借等吴天的空闲时间,凤妞儿忙着侍弄起自己的脸蛋;她知道,这年头,屁股再招人喜欢,也得靠脸蛋作秀;有权的、有钱的,急功近利,看的都是眼眸前的……为此,她无时无刻都要注意保养这张俊俏的脸,这是她赖以生存的资本,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
吴天上车见到凤妞儿精描细勾的脸,抑制不住地张大了嘴,眼球射出贪婪的光,“我靠!你可要把我秀晕啦!”喊着、叫着,一头扎向凤妞儿的胸脯,哼哧哼哧地在突起的胸部嗅来嗅去。那只喜欢淘气的手开始痒痒了,不知怜惜的伸向凤妞儿的短裙,一边感动着腿的热度,一边慢慢向潮湿地儿爬去。
“我的好老公,受不了啦,我要、我要……”凤妞儿娇喘吁吁的连说几个“要”。
吴天也喘起粗气,嘶哑着的喉咙就像撕破的风匣,扑哧扑哧地勉强拉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我给,现在就给……”
凤妞儿咯咯地笑了,抬手拨拉开顶在胸脯上又圆又硬的家伙,娇态可掬地说:“馋猫!我是要你老实一会儿,你咋就不会装着客气呀!”
“跟你客气,老子的亏可要吃大了。”吴天歪着脖子,撇着嘴念叨着,手在短裙里作起了功。
“老公,求求你,别闹了,人家还要开车呢!”凤妞儿一边哀求,一边掰开吴天的手,乘机启动着了车。
“笨狗抓野鸡——白费力气;真他妈的败火!”吴天嘀咕着;嗅到鱼腥吃不到嘴,心里痒,绷紧的面皮挂满了失落。
“别生气,一会儿玩够了,家里伺候你舒舒服服的,好不好?”凤妞儿朝吴天狡黠的笑笑,抛去一个飞吻,然后嗲声嗲气的问:“老公,咱俩到哪儿玩吗?”
吴天无奈的吐口怨气,把头倚在座靠有气无力的说:“陪着美女当然要去仙女湖了。”
往来的车辆川流不息,凤妞儿连按几下喇叭想插入车流,几次都失败了,吴天不耐烦的说:“开车不能讲客气,见缝你就给我往里挤,没人敢撞你;”
“要是有呢?”
“真要遇到不顾命的茬,今天的团圆节我就叫他在拘留所里过。”
“有牛逼老公在跟前,妾身听命就是!”凤妞儿说着扮个鬼脸,一脚油门,嘀嘀……这车开的,像蛇一样,滑溜的钻进车流,惊得往来车辆不停的发出鸣叫声。
仙女湖,湖光潋滟。
一轮圆月,毫无吝啬的把光洒在湖面,碧水粼粼,荧光闪闪。清凉的晚风拂过,漾着鱼鳞般的波纹有节奏地拍打着湖中漂泊着的龙舟。舟体霓虹闪闪跳耀,在朦胧的湖面恰似天堂飞来的琼楼玉宇,使得平平常常的湖光山水变得不平凡起来,就像哪些被官商切割成块块的天然景点,山石花草都变成了卖点,祖祖辈辈比邻它们的工薪一族再想亲近亲近,舍不得砸锅卖铁那也只能是望景兴叹了!
龙舟上仙音袅袅,笑口竞开。抚琴的乐师们大都半眯着眼,摇头晃脑地演奏着街面风行的通俗歌曲。随着抑扬顿挫的曲调,歌女扭着丰腴的屁股,使劲抖着高耸的胸脯……百种媚态,满口**,时不时地煽起游人尖利的呼哨和吆喝。
一首老歌新唱,《太阳最红,*最亲》经歌女充氧润色,情意缠绵的腔调中又多了不少**浪气,听得一些老夫、少妻,富婆、帅哥,本能的都要砸吧咂嘴,细细品味后,随着节拍的快慢也会情不自禁地跟着唱起来、扭起来……“太阳最红,*最亲,你的光辉思想,照亮了‘俺们’的心……”正是:天上皓月高悬,船上幻境靡丽;如痴如醉的老少爷们,靓妇倩女,都在尽情享受着改革开放带给他们的丰硕果实。
此时凤妞儿的心情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八月十五本是阖家团聚的好日子,按传统习惯,吴天今儿哪也不该去,就该在家陪陪老婆、逗逗孩子;生他养他的亲父母大人过世了,生养他媳妇的岳父母大人并非是外人呐!今儿就该老老实实的在家尽孝心、老老实实的做一天好老公、老老实实的当一回好爸爸;自己也好回趟乡下的老家,看看久别的爹娘和年幼无知的弟弟妹妹。该死的吴天心里只有他自己,说啥也不叫自己走,非要陪他好好玩几天。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由着他的性子来呀……突然,“啪”的一声响,是以掌击桌声,把想入非非的风妞儿吓一跳。她收心凝神,小心翼翼地扭过身,朝一旁偷偷觑一眼:坐在邻桌的两位,一看就知事业有成的优秀男,其一大概能有五十啷当岁,长得不胖也不瘦,体态保养得均称又好看;另一位三十出点头,由于过早的喝出蝈蝈肚,肥大的身躯显得过于臃肿和笨拙。陪侍在两个男人左右的是几个文秀靓丽的美少女,此时都像受到惊吓的小羔羊,用那满是疑惑和恐慌的眼神,在两个男人的脸上闪烁游移。
显然是蝈蝈肚拍的桌,正凶巴巴地指着一个少女骂:“*,这会儿给你好脸子了,美的忘了自己都是啥身份!”
挨骂的美少女胆怯羞涩的解释说:“关爷爷的手在人家大腿根这儿直掏摸,弄得人身上痒痒的,人家只是随意的挡了挡吗。”
“**的还敢狡辩?我一脚把你踹湖里去!”
“算了算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这是拌嘴的地方吗?”不胖不瘦的连忙制止说:“也不是什么原则事,何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做小姐的也不易,要多体谅她们才对呀。”
“还是关爷爷善解人意。”
“不要叫我关爷爷,还是叫我关大哥听着顺耳。”
“操!关老板,她在装,装有钱人家的贵小姐,是在跟咱们玩深沉呢。”
“你说话能不能不带脏口?”不胖不瘦的显然是对“操、关老板”起了反感,冷冰冰的回一句。随后拉起身边美少女的手自作多情的说,“不要怕,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人间自有真情在,我打心里喜欢你,会像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样,随时会用手中的利剑……”拿筷子指向蝈蝈肚,“杀!为了我所爱!”
“谢谢关爷……”
“哎……怎么又忘了?不许叫关爷,要叫关哥、关哥!”不胖不瘦的反复强调两句朝向蝈蝈肚说,“还是小哇!刚出道的幼雏,难免嫩了点,多见些风雨,慢慢会成长起来的吗。”说完干笑几声,略显尴尬的神情多了几分无奈。
“这号人天生就是老子们的玩物,你就不该把她们当人看……呸!赚着老子的钱,还给老子装**,就是欠揍!”
“谁也不要再说了,免得影响了大家的情绪,咱们喝酒。”
蝈蝈肚气呼呼的率先干了杯中酒,然后指向美少女发狠的说:“今天你要是不把关老板伺候乐了,看我明天敢不敢把你剁吧了扔湖里喂鱼。”
“关老板肯定是官老板,因为从他言谈举止中不难看出,中国官员身上特有的历史政治标签:官模官样……蝈蝈肚则不然,虽说身子胖得有些臃肿,具备了官的型,缺少的恰恰是官的貌,充其量算是一位大腹贾,难听点说就是一个暴发户。”风妞儿在心里默默揣测着两位事业有成的优秀男人的身份和地位,她认为,敢在公共场合随意欺凌羞辱自己配带的小姐的人,绝非都是等闲之辈。在没遇到吴天前,风妞儿也曾遭遇过;做小姐的遇到有文化修养的官员,那是福气;遇到蝈蝈肚这样的,既没有文化,又没有教养,兜里只有钞票的暴发户,小姐们只有任人随意糟蹋蹂躏的资格,那还敢去争做人的尊严!感触颇多,浮想联翩,风妞儿想对吴天说点啥,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不经意的掏出手机,把此时的心境用手机短信的方式记了下来,然后转发给吴天看:“灯红蓬莱不见仙,嫦娥起舞为哪般?白丁把盏醉公仆,怨女蹙眉叹闾阎;穷人疲于医食住,富人养尊戏貂蝉。共同致富儿孙梦,分配不公作践钱!”
“一切向钱看的社会,不存在分配又何谈公与不公?”吴天看了凤妞儿发的短信,边说边不解的问,“白丁是啥东西?”
“白丁不是东西,好比小猫不是老虎……”凤妞儿见吴天疑惑不解,似懂非懂样,止住话头忍不住笑了……她笑的滑稽,笑的诡秘。
“我又不是东西,瞅着我笑啥意思?”吴天微露嗔意,气儿不忿的说:“政府的公务员,老百姓眼里都是吃皇粮的国家干部,大小也叫个官,市场上的小商小贩哪有不怕我的?哪有不给我打溜须的?今天在这儿到叫你把我瞧扁了!”
“老公,我可没有说你是东西呦!你是官,我是民;民不与官斗,何况一个小女子,哪敢呐!”凤妞儿勉强忍住笑,把身子靠的离吴天更近些,一本正经的悄声说:“白丁在封建社会是指没有官衔的人,我这里是说那位暴发户,傍上个大官,看把他得瑟的!大官小官都是公仆,凭的啥资格在人前托大装凶?都是因为钱太多烧的呀!就没想一想,从掘出的第一桶金起,兜里的钱有几笔不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现在吃的喝的不都是广大平民百姓的血和肉吗!”
“危言耸听!钱多是自己赚的,想咋花是个人的权利,你平白无故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我看你是对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有意见吧?”
“没有*,就没有新中国,我怎么会对党有意见?我是瞧不起那些改革出来的、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贪官和大款!最近我在网上常看到这样的信息,在世界各地最舍得烧钱的都是来自中国的游客;百万元的兜兜一买就是三五个,百万元的护肤霜一买就是两三箱,买几块劳力士给人感觉就像买玩具……正是这些豪绅们的慷慨大方,使得世界不得不对中国人另眼相看,中国人“牛”起来了!到底谁牛起来了?”凤妞儿厌恶的撇撇嘴,才又悲天悯人的虚了一声说:“可悲可叹哪些真正做学问的了,即便是桃李满天下,想住房也得靠贷款,就甭说普通的老百姓了!该富的不得富,该贵的不得贵;为了明天的小康,他们不得不牺牲今天的健康,像蚂蚁似的,天天都要为医食住玩命的打拼,活的实在是难呐!”
“富人活得潇洒,穷人活得难,又不是*的发明创造,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在这儿怨天尤人吗?”吴天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自顾自的斟杯红酒,轻轻呷一口,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古就这样,无古不成今!有钱人可以上九天赏月,可以下五洋吃瘪,享受不着的自然看着要有气,像你似的,心里不平,你是怨得了天?还是怨得了地?依我说,要怨只能怨大学没有教你赚钱的学问。”说着,傲视的目光在龙舟巡睃一周,右眼透视到富贵,左眼透视出贫贱,颇有感触的发出一声喟叹:“对绝大多数国人来说,书中没有黄金屋,四肢发达是马牛;这点道理不明白,即便你才高八尺,学问两车……”
“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算你满贯,应该说天下第一,很有学问了吧?又有哪一位成了中国的大富豪?满斗、满车的学问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学问,一辈子也赚不来九天赏月、五洋吃瘪的费用啊!只有投机赚钱的学问,才是为自己谋取荣华富贵的学问,才会有资格吃猴脑、喝鳖血,举着茅台戏貂蝉!”说着,用手指在凤妞儿胸脯揉搓两下,得意的笑几声,“电视里的精英们说,‘中国人不缺智商、情商,缺的是财商。’不学习捞钱的本领,一辈子就要受穷!精英们又说,‘救急不救穷’;你穷的没吃没住,有施舍你的吗?这就是当今的社会,再实在不过了;学校不传授学生发财的道,是误人子弟呀!你不想成为冻死骨,就得放弃书本上那些说教似的知识,老老实实到社会上学点捞钱的真学问。现在的政策多好哇,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都在一心一意向“钱”看,为了钱,国家可以不分东西,政府可以不分市县;机关也好、企业也好;不论官员老板、黎民百姓,都可以不择手段地聚敛财富;抓到耗子才是好猫,把钱捞到自己手才是真学问呐!”
一首不打人眼的小诗,竟会使吴天感慨连篇;狂傲的表情,鄙视的眼神,揶揄的口吻,无一不是在向凤妞儿炫示自己独到的,有着与天地不同的真知灼见——水沟里的泥鳅,美的都想成龙啊!
“我也承认你说得对,人活着不能没有钱,谁不想发家致富?但改革并没有让国人都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只允许一部人先跑,这部分人快到终点了,才允许多数人抬脚。更有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有的人一抬脚就冲过了终点线,钱多的几代人挥霍不完,大多数平民百姓辛辛苦苦也就混个温饱,你能说这是公平吗?”
“话不能这样说,改革开放前讲公平,结果怎么样?因为人与人之间没有贫富差别,当官的和老百姓一样都是穷光蛋,就没有心思搞建设,以至于把国家搞的又穷又落后。改革了,有些人一夜之间暴富了,国家瞬间也变强大啦,什么道理呢?”吴天说着拿块月饼放桌上,有模有样地装起先生,“假如,一千个人分这块月饼,一人一份,平均了大家都穷,国家得不到国家也穷。”他用刀把月饼分割四份,“有九百个人分到其中的一份,九十九个人分到其中的另一份,剩下的两份给一个人;这个人和九百九十九个人比是不是先富了?他拿出一份向国家纳税,一万块月饼产生一万个富翁,国家也得到了一万份的税金;一万个人富了,国家是不是也富了?”
“我说的就是这样一些人,改革前,同样是两手空空,囊中羞涩;改革了——内地搞改革开放才十几年,他们就能轻易地攫取到几十亿元的巨额财富——依靠的是发明创造?非也;投机倒把?真如此也说得过去,可惜还是非也;他们依靠的是官商勾结,权钱交易,从国家和集体这块大蛋糕上巧取豪夺;旧社会靠剥削和压榨穷人血汗的大地主刘文彩、周扒皮,一辈子想办而不一定能办到的事,在咱们社会主义国家就能轻而易举地实现了,叫人不好理解呀!”
“什么叫建设有特色的社会主义?特色——就是要向世界证明,资本主义国家办不到的事,不等于社会主义国家办不到;当然了,我说的社会主义不是传统的社会主义,传统的社会主义别说暴富,你想冒富都是犯罪!只有在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里,一部分人才会神奇地完成华丽转身,由穷光蛋演变成令世界刮目相看的亿万富翁。”
“敲骨吸髓穷万家,一夜暴富几个人!靠牺牲千千万万人的利益,培养几个大富豪,这样的‘特色’就不该再往社会主义身上贴,到不如大大方方的就叫‘特色中国’,老百姓心里还能平衡点!”
“说了半天咋还转不过这个弯?不叫一部分人先富,政府到哪收税去?没有税收国家怎么能富裕强大?”
“真正有钱的人到底纳了多少税,天不知,地不知,鬼才知道!”凤妞儿说完,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国家能叫穷人多挣点钱,穷人有钱也去钠税,纳税的人多国家收的税金也就多;没有穷人的国家多好哇!”
“放屁话!没有穷人哪还有富人?不叫一部分人先富,改革不就失败了!”吴天用轻蔑的眼神瞅了瞅凤妞儿,故作聪明的说:“过去有多少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为了一文不值的信仰和主义抛弃了万贯家财,一心要解救天下受苦人,结果呢?中国的富人被消灭了,人人平等的都成了穷人,吃不上、穿不上,尤其三年多的自然灾害,饿死多少老百姓!这些仁人志士不但亏了自己,也亏了这个国家,亏了老百姓!所以说,国家要富强,就必须制造一批有特色的中国富豪,学问大的人说,这叫过渡阶段。要完成这个过渡,必须保证大多数人受穷,让有限的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里;有穷人才能制造出富人,穷人越多,富人才能越富。像这句,‘穷人疲于医食住,富人养尊戏貂蝉;’说得还算在理,一部分人发财了,有钱想干什么当然就可以干什么;他们是在消费,是在为工人、农民有钱挣创造机会。如果不让他们消费,又怎么能拉动再生产?没有再生产,穷人没了工作也就赚不到养家糊口的钱。就像你和我,我不在你身上消费,你拿啥去买穿的、戴的,靠啥致富?其实,在咱们十多亿人口的大国,穷人能填饱肚子实属万幸了;没有冻死的、没有饿死的,他们应该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改革开放!”
“你没明白我的本意,就举例说盖楼吧,最脏、最苦、最累的活都是农民工干,他们起早贪黑,顶酷暑冒严寒,玩命似的干法挣的钱有时还拿不到,总会被黑心的老板一拖再拖;即便得到了除了养家糊口,剩不下几个钱。你在看他们的老板,一包、二包、三包、四包,哪个包工头懂设计?又有哪个包工头会垒砖?不过是动动口,转转手,一个工程下来,老板都会赚到几百万、几千万;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这就是不公平!”
“这你就不懂了,干活卖的是体力,搞设计卖的是脑力,老板是利用手里的人脉关系,玩的是心计。就拿我哥说,他也搞房地产,开始啥都不懂,手里又没有钱,就能包下大片土地搞开发,盖大楼;没有关系,不会玩心眼能办到吗?”
“有关系,玩心眼就能盖起楼?”
“对呀,空手套白狼,从银行能贷来款;能获得土地开发权,能得到政府的扶持,这些靠的都是人脉关系。”
“你管好几个市场,社会上认识的人多了,掌握的人脉资源不见得比你哥少哇,咋没见你去搞开发盖大楼呢?”
“我那叫啥人脉资源?都是些早晚要填埋的垃圾!真正称得上资源,是看它能不能给你带来官运,能不能给你带来财路;这么说吧,扫大街的你认识一百个、一千个,扫到你门口渴了,又不是给你一个人扫大街,你不也得给他弄杯水喝吗?这样的关系你认识的越多越倒霉。再看看有权有钱的,你只需认识一两个,你想办什么事吧?一个电话,上至公检法,下至老板经理,没有不愿意为你效力的;为什么?因为你积聚了这个社会最具有使用价值的人脉关系。”
“你可别逗了,这是人脉关系?统统是官商勾结、权钱交易、说重一点就是权力*。”
“那是老百姓的说法,真正有学问的人说:我国是讲人情的国家,就像请客送礼一样,是人们交往的一种手段,谁也躲不开;下级孝敬上级,儿子孝敬老子,没钱的恭敬有钱的,小偷得给警察送礼;这都是在为自己积聚人脉。当老板的把这套都玩熟了,个个都有手眼通天的本领,挣工资的人好使吗?”
“挣的还是权力的钱,这就是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