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谋(2 / 2)
“不想。”
然而他的话,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让她一瞬间有些错愕,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
自古以来世人为了那一个位子争得死去活来的,父子相残、兄弟阋墙、亲人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的说出‘不想’?
是她听错了吗?
她忍不住惊讶的看着他,一瞬间甚至有揉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月倾邪难得看见她傻乎乎的样子,唇角愉悦的勾起,漫不经心道,“当皇帝就意味着一辈子孤家寡人,成天提防这个提防那个,还要操劳国事。更可怕的是不但要娶一些花瓶当装饰,还要充当种马伺候人,一点自由都没有。”
那个位子他人视之如宝,在他眼里却根本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只要不是脑抽,他是绝对不会去想那个位子的。
上官莺圆瞪的眸子渐渐地垂了下去,月倾邪这般富有个人色彩的回答她一听就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而不是在撒谎。
脑子迅速运转,那也就是说前生他没有成为皇帝是因为他不想当而故意退让,才让他人成为帝王了?一瞬间她又有些明了了,虽然皇帝忌讳武将掌握太多兵马,但是如月倾邪这般即使是回个府都能在边儿上弄出四五条道,且每次出门都不从同一个道回来的超级谨慎的人来说,他不算计人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那皇帝要敢真算计他的话,估计才动手就发现手脚都残了。
以前在战场她与他大多平分秋色,可是现在她真心承认,他比起她来实在聪明的太多。若是当年她肯为自己留下后路,又岂会在如同飞蛾扑火之时那么快的死亡?
“想什么呢?”看她有些走神,月倾邪失笑,手在她眼前晃晃。
上官莺自然不会把自己想的事告诉他,掩饰性一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而已。”
“关于我吗?”月倾邪故意凑她很近,同样是刚沐浴完,她身上却并没有那硫磺味儿,反而是有一种淡淡的异香,很是好闻。
“嗯。”上官莺诚实的应道。
“咦!”月倾邪意外至极的高挑起眉梢,揉揉耳朵,“我没听错吧,小白兔,你说你在想我?”
一瞬间,心都跳快了好几拍,耳根子也热热的。
甚至有些小自恋的想,莫非是她觉得他是可依靠之人,决定以后对他要好上那么一点了?
上官莺确实是在想他的事儿,却并非是他脑子里那种‘想’,她想的是她要实现夙愿,必先推翻北央皇权近千年的统治,虽然她对帝位没兴趣,但是为了百姓总会从信任的人里挑出一个适合担当大任的人来。到那时候他为了天下一统而战,那岂不是说她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