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紧紧拥抱,却又轻易的放掉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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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病了。夹答列伤
好像真的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蛰伏在她体内的高烧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她。
简愿说过,人不能轻易脆弱,身心皆不可以。一旦你在意识上服了软,什么妖魔鬼怪都会欺负你。
思暖记得,却做不到。
卓云眉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蜷在那团柔软的棉被里一整天了。也不是没有吃药,从洛少东买回来的一大堆药盒里拣了一个盒子最漂亮的吃下,可是高烧就是不见退下去榛。
她迷迷糊糊的,却还是想着,徒有其表大概就是这样的。
卓云眉带着洛家的私人医生付志康上门。付志康的爷爷付庆丰在洛家做了几十年的私人医生,没想到年老了,还有孙儿继承这衣钵。
付志康看起来比思暖年长一些,作风沉稳的很。他坐在床头动作娴熟的为思暖打吊针已。
卓云眉凑过来问他没事吧。
他低头对上思暖半睁半闭的眼,表情深不可测“现在没事,若是再拖几个小时就得重新合计智商的问题了。”
卓云眉听罢,啧啧的低头心疼又懊恼的责怪思暖,言辞来去间不过就是这么大的人了却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这么些年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
思暖有些想笑,但是现在这会儿若是笑出声来那真好像没心没肺了,她闭上了眼。
卓云眉还在念念叨叨的,她其实不常这样,人前总是大方得体的洛夫人,可是再矜持也终归是个母亲。
付志康随着她出门,也许是这样的洛夫人让人觉得亲切又有归属感。不由的开口宽慰她“最近感冒多发期,少东那么好的身体都没有逃过,别说卓小姐身子弱了。不过他大少爷伺候的人多,有个头疼脑热也不打紧,卓小姐一个人……”
门合上了,隔断了付志康和卓云眉的声音。房间内一下子静的发沉。
思暖睁眼,怔怔的望着在灯光下莹莹发亮的点滴瓶,像块臃肿的水晶。脑海里千奇百怪的念头一一闪过,最后她才想到,洛少东的感冒,会不会是那夜承欢从她这儿传染去的。
活该。
她搜罗了一圈,也只想到用这两个字去咒骂他。
枕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叮叮当当的欢快无比,到好像是在嘲笑她词穷。5
她腾手去接,没想到是许久没有联系她的梦窗。
语气恹恹的,比生着病的思暖更加有气无力。她说她今儿就要搬回洛家去了。
思暖想,母亲这次过来,大概就是要对她说这件事的,好借着这个名头对她也旁敲侧击一番。
电话那头有轻微乒乒乓乓的杂音。
梦窗说是洛少东的命令,这会儿他的人跟强盗似的在她屋里搬东西。
思暖听着,洛少东的所作所为全然在她的预想之内。他表达的再简单粗暴,也不过是为了梦窗好。
她以为照着梦窗的脾气,这铺垫的话说完,就该把那些她启齿不了的咒骂统统的甩到洛少东的身上。可是她却没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在电话那头嘤嘤的哭起来。
思暖无力招架,想着开口安慰,话到嘴边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千疮百孔呢。
“暖暖,我见过那个混蛋了!”
❤
洛少东坐在榕园大门口的台阶上,手肘枕着膝头,只是淡淡的坐着,Zipper打火机在他的指尖吧嗒吧嗒的响,那团明火忽隐忽现,他却连抽烟的心情都没有。
家政公司的员工井然有序的在他面前进进出出。洛梦窗不过是临时过来避避风头,带来的家当却是无比的考究。
她从来都是一个对事事要求完美精致的女人,偏偏当初选择了粗糙的结束的自己的爱情。
客厅盛大温和的橘光轻拢着那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却好像依旧驱散不了他周身的冷漠。他沉甸甸的脚步在洛少东的身旁停下。
“去喝一杯吧。”他说。
洛少东食指轻轻一挑,打火机的盖子按下了那团小火。这块冰冷的金属已经在他的掌心握的火热。他算了算,从町煜对他说“让我见见她”到“去喝一杯吧”中间,连十分钟都没有。
屋内平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比他想象的来的平和许多,也难以招架许多。
洛少东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