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发现婚纱（2 / 2）
圣诞节的雨一直到元旦，这几天景城阴雨连绵，早晨停了晚上，晚间停了午间，断断续续的不晴天。
云乔又拿起水壶照顾电脑室的苍兰。
观外表，花瓣显有清晰纹路，向四周绽放，花蕊嫩黄。这是家中新添的植，颜值很高，云乔十分喜欢。
前几天发现沈湛的电脑室多了盆花，说是圣诞节那日顺手买的苍兰。
沈湛这么解释，云乔也没怀疑，那时想起没得及处理的玫瑰。
“我那束粉玫瑰呢？”
“怎么，喜欢到念念不忘？”沈湛没察觉到自己意识的话有多酸。
云乔也了解他有时候嘴贱，不跟他计较：“那么大一束花，总得处理掉吧。”
“早说，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垃圾桶里，哦，应该已经被环卫工人清理走了。”
“好吧。”这花是没办法还回去的，现在只想着找找送蓝钻的人，毕竟价值不菲。
她告诉沈湛自己的想法，对方目光幽幽望过：“你要是信我，我可以帮你找到并还回去。”
不等她出言谢，那人迅速补充：“不过先说好，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给你。”她毫不犹豫将蓝钻盒子交到沈湛手中，没有半点不舍。
沈湛受宠若惊：“不怕我偷藏啊？”
她侧头凝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缺钱吗？”
沈湛：“……”
他看起像是那种因为缺钱而贩卖首饰的人？
蓝钻离手之后云乔就没再管，等到第三天，沈湛只告诉她东西已经还回去。
游片刻，倾斜的水壶不慎洒落几滴在桌面，云乔反应过，慢条斯理扯出纸巾擦拭。
不知怎的就盯住抽屉。
上次无意间发现一部串着粉『毛』球的白『色』手机，后再看已经不踪影。她原本没想探究沈湛的私事，脑海中却不时浮现一只纤细的手拿着白手机粉『毛』球的画面，意识觉得手机主人是个女『性』。
这半年没沈湛跟除了自己以为的异『性』亲近，唯一想到的只剩卫『露』。
撇去酸误会那段时间，她已经看明白，沈湛跟卫『露』界限分明，这个选项基本排除。
到底，是谁的呢？
想不明白，云乔抬手扶着脖颈扭转两圈，新拎起洒水壶离开。
看这时辰，再不楼，估计沈湛要打电话催她一起去超市买菜。
不知怎的，往日几乎不离岗位的赵姨跟柳叔再度休假，元旦三天不回，她跟沈湛就得自己做饭。
沈湛似乎『迷』上煮饭，每次抢着淘米添水。
其他的没学会，知水位这项技稳稳进步，单凭视觉就孤估算出最佳水位线，因每顿出锅的米饭香喷喷的，不干不稀，恰到好处。
厨房近窗，云乔优哉游哉装点着食，聆听着窗外雨水，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觉。
这样温馨安宁的休闲时刻只从早持续到每天晚上九点钟之前，到夜间，电脑房被女孩娇气的喧闹声占据。
沈湛面对两台打开的电脑，乔乔却不依，连鼠标不肯碰。
“今天不想打游戏，我们出去玩吧。”最近每天晚上雨，乔乔一连好几天没出门，闷极了，缠着沈湛闹。
懒懒靠着椅子的男人抬手指向窗外：“去看看外面有没有雨。”
“没有没有，外面没有雨，我们出去吧，出去吧~”乔乔又开始发挥撒娇技，熟练抱着沈湛的胳膊摇摇晃晃，她知道每次这样做，沈湛就会软。
“。”他叹气，扶着椅子起身，“去楼上换衣服。”
听到换衣服指令，乔乔二话不说松开手，叮叮咚咚跑上楼，把人撂在身后。
刚踏进门，手机嘟嘟震响，沈湛眸光一瞥，视线落在电显示上。
“自己选衣服换好，等我会儿。”沈湛随口.交代一句，退出房门。
沈湛靠近走廊，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换衣间的门虚掩着，门缝透着光。
于是他接起电话继续前，直到走廊角落停。
“秦姨。”
“湛，又打扰你。”电话那头缓缓传女人的声音：“乔乔最近怎么样？”
“她现在的生活很稳定，请放。”
这半年秦玉霜不曾出现在云乔生活中，私底保持着跟他的联系。
每次打电话过几乎问着同样的话，却没说要看望女儿。
这对母女的关系很奇妙，沈湛并不是了解她们之间的过往，从他个人讲，云乔是他认识多年的朋友，秦玉霜是有过交集的长辈。
秦玉霜跟自己的母亲是旧友，常有联络，他却是后才知秦玉霜跟云乔的母女关系。
这段缘分牵牵绕绕，当初答应秦玉霜照顾云乔并不是一时善。只因为那人是云乔，他才会答应接这个“麻烦”，若换作别人，他恐怕避之不及。
沈湛最讨厌麻烦，除非甘情愿。
秦玉霜沉默片刻，声音再度从手机里传出：“我打算过段时间景城。”
沈湛眼皮跳动，『色』迟疑：“秦姨的意思是要看她？可她现在不一定记得你。”
时衣帽间的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沈湛仍站在走廊角落打电话，乔乔缩回温暖室内，站在全身镜前摆弄姿态。
室内有暖气，乔乔解开羊角扣，厚厚的『毛』呢大衣一路敞开。
偌大的衣帽间，两侧全是置放衣服首饰的柜子玻璃隔，每次进入这里仿佛有换不完的衣服和首饰。走马观花似的游览衣柜，从最外面的冬装到求秋装，对面则全是夏装。
以前看过自己的衣柜就戛然而止，这次乔乔迈开脚步，不知不觉走到最里边。
这扇柜门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不里面的东西。沈湛说那是他的衣柜，却一次没他打开过，乔乔很是好奇。
“到底藏了什么好看的衣服在里面。”手指支着巴声嘀咕，乔乔的好奇像猫爪子在尖挠痒痒，缓缓伸手，指间扣入把手。
封闭的门逐渐拉开一丝缝隙，明亮光线趁势钻入，一抹纯白在乔乔眼中浮现。
双手不受控制似的粘在那儿，颤巍巍用力。
白光乍现，一件藏匿在黑暗衣柜中的婚纱天日，圣洁美丽，灿烂耀目。
然而乔乔却无意欣赏。
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婚纱，呼吸逐渐变得紧促，好像有一股力量紧紧在脑海中积压，即将冲破阻碍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