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迷茫的朱棣(2 / 2)
辽东伐倭并行。等伐倭搞定后辽东那边的划分归属也基本上差不多了再把朱棣空降过去就没那般容易触及兵权。
且作为重点的东北黑土暗中的多番布局肯定会提前定下。
届时朱棣老老实实干个将军自然没有问题。
若是萌生反意那就不好意思了。
便就了解一下什么叫四面楚歌八面埋伏。
朱棣算是满意的离开了。
朱棣走后朱元璋问道;“大孙就不要以老四之能力即便是迟些时候也可掌控辽东吗。”
“届时兵强马壮不愁粮食。若强行割据一方所耗极大。”
朱英笑着回道:“孙儿提前一年布局效仿当年之高丽明上暗下亦如京师之锦衣卫若这般都能输了哪还有什么好赢的。”
“再者说了孙儿相信四叔并非是那般人无论是燕王妃世子孙儿都是见过。”
“炽弟为人温和平善。”
“待四叔年老后便就请来京师安心过好晚年。”
朱英自信比朱棣活得更久。
只要自己还在朱棣就不可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而这段话也就是说当朱棣年纪大了提不动刀骑不了马的时候就卸去将军衔到京师稳定生活。
三个儿子中。
朱高炽肯定不会继续待在辽东这句世子的意思也很明显。
至于朱高煦朱高燧。
那都是嫡次子了只能是个没有藩地的郡王。
这两人比起朱棣来那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足为虑。
对于这样的安排朱元璋还算是满意的。
即减少了割据地方的后顾之忧也妥善的安排了自家人的关系。
这也是在朱元璋心中最想看到的局面。
“早些歇息吧明日清晨便是去拜祭你父亲奶奶了。”
朱元璋轻叹一声道。
听到父亲和奶奶朱英面色也沉重起来重重点头。
燕王府中。
徐仪华翘首以盼终于盼得朱棣归来。
一些宫廷的膳食分给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包括下人们也能得些饭食品尝。
而后朱棣便就与徐仪华一同进了里屋。
“妾身见王爷面色有些犹豫是否宴会后有所变故。”徐仪华关心问道。
朱棣轻轻点头道:“宴会过后父皇让我留下与太孙一同密谈。”
“辽东之事虽已应允但藩王之权也将失去。”
随后朱棣便把中间的一些详细讲述出来。
徐仪华听到朱棣答应的时候眉头一皱急忙追问后续太孙的回答。
听到具体言辞后这才放下心来。
“多亏是王爷心中犹豫了若是直接答应下来怕也就是祸事来了。”徐仪华心有余悸的说道。
听到这话朱棣稍一琢磨顿时就感到一股后怕。
当时那叫身在局中没想那般多现在回味起来才知道躲过一劫。
若是答应得太爽快。
怕到了倭国后再也没有回来的日子了。
甚至于即便在倭国连藩地都不曾有。
因为答应了回辽东那么肯定就会被收回封国之权到了那个时候进退两难于流放无异。
“幸是爱妃提醒不然以父皇的脾性后续真就不好说了。”
朱棣感慨道。
这个问题绝不是说就刚才的那番话就算结束后续父皇还有太孙那边还会有诸多试探。
如果没有想到这茬后续的试探出了问题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徐仪华这个时候眉头皱得起来。
认真的看了看朱棣而后沉声道:“王爷可否能跟妾身交个底往后到底是如何作想。”
“真要说起来倭国虽荒芜偏远更是在海外但到了那边无人管束以王爷之能定可大展身手。”
“反而是辽东这边虽说黑土肥沃粮食不缺可也不是什么繁华之地战事极多草原上的部族远比倭人更加凶残狠辣。”
“如此相较下来妾身反而觉得去倭国那边更加舒心。”
这是现在徐仪华的真实想法。
大明目前可谓是一片平稳但在自家夫君燕王这里藩王之身就显得很是尴尬了。
陛下现在的想法明显是要趁着有生之年帮助太孙把藩王的事情给了解。
而且太孙对于藩王这边显然不像是曾经的太子一般不想有威胁到朝堂的存在。
这些天里徐仪华也没闲着去了几趟徐府。
一则是探望娘家然后也同时打探一些关于太孙朱英的消息。
徐辉祖徐达长子袭爵魏国公。
更是徐仪华的弟弟。
姐弟的关系还是很要好的。
旁敲侧击下徐仪华也知晓了很多关于太孙朱英的事情。
尤其是在朝堂上对于民生军事的举措。
这些是长期待在北平的徐仪华所不了解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徐仪华明白太孙有多么厉害很多手段看似简单实则极有深意。
在和弟弟徐辉祖的聊天中徐仪华也发现弟弟对于太孙的敬佩。
要知道弟弟徐辉祖身高八尺五寸英俊潇洒还有才气在勋卫署左军都督府做事。
父亲的旧部几乎都在弟弟的掌控之中。
那些陈年老将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弟弟本身的军事能力虽不及父亲百战百胜但也于陕西、北平、山东、河南多次练兵表现优异未堕父亲威名。
而徐辉祖之所以对朱英有敬佩。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在于朱英亲手所制定的将士退伍制度。
因为在徐辉祖这边有太多的老将都是曾经跟随父亲一路过来的。
伤势过重退伍的很多有些老兵伤势累积难以痊愈得到的赏钱尽皆买了药材。
而在朱英提出的退伍制度中除了退休转业还有一条特别关键的地方。
那便是凡因沙场负伤而退其中医治所需所有费用一切皆由大明一力承担。
便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条让从来没有跟太孙单独接触过的徐辉祖。
对于朱英那是深深的认可。
徐府并不算富裕因为并不经营都是靠爵位俸禄。
心善的徐辉祖每年还出大额开支颐养生活不如意的旧部老兵。
也就更加清楚太孙的这个举措是多少为大明流过血的老兵他们的福音。
因为还有更多的其他老兵生活之艰难当真是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