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赶路(1 / 2)
凌画与宴轻在小镇上踏踏实实舒舒服服地歇了一晚上后第二日重新买车买马继续上路。
越往北走雪越大几乎到了车马难行的地步。
凌画才真正地感受到了来自恶劣天气的不友好让她颇为痛苦。
她骑不了马无论是身子还是脸既受不得摩擦又受不得颠簸且肌肤娇嫩更受不得冷风刀割一般的吹刮。没法骑马走快的结果就是躲在马车里天寒地冻的马蹄子哪怕钉了脚掌包裹了软布但走在雪地里一样的打滑车轱辘有时陷进雪里拔不出。
她刚熟练的驾车技术又没了用武之地。
这时候凌画愈发地觉出宴轻的本事和好来他可真是一个大宝贝儿不止能驾驭得了马车还因为有内功有力气一个人就能将马车拎出雪堆里或者雪沟里尤其是他还有一个本事就是寒风刺骨凌画赶不了车他更不乐意吹着冷风坐在车厢外赶车所以用了半日的时间就将临时买的这匹马给驯服了在凌画看来不太有灵性没经过特殊训练的笨马竟然被他短短时间训的有了灵性竟然学会自己驾车走路了。
宴轻躲懒成功也钻进了车厢内。
凌画怕冷临出发前买了一个小火炉放在了马车内又买了一袋子的炭火还买了好几个暖水袋所以车厢内暖意融融甚至有些熏烤的慌对比外面的寒风凛冽车厢内就是一个温暖的世界。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裹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脚下手中抱着暖水袋。
宴轻无语地看着她“这么怕冷?”
“嗯。”凌画点头对他佩服至极“哥哥你真厉害竟然能让马听你的自己学会赶车了。”
明明是一匹笨马新马到了他手里半日变成了一匹成熟学业有成的马了。
宴轻嗤了一声“我学过驯马术。”
将门里最不缺的就是士兵战马他三岁就学行军打仗自然也要学会驯马术。
凌画看着他提出灵魂质疑“你既会驯马术为什么不早些训马?让我赶了一路马车?”
宴轻舒服地躺在马车里头枕着胳膊闻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爱赶车。”
凌画:“……”
她不爱赶车!
这个人若不是他长的好看的夫君她一准揍死他。
大概是凌画的眼神太凶太恼太哀怨宴轻有点儿受不住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了句服软的话“训马太累了我在外面顶着寒风冒着大雪整整训了半日。”
凌画消了那么点儿气。
她这半日在马车里窝着舒服极了。
“而且这一路上不止你赶车我也赶车了咱们一人一天。”宴轻提醒她。
凌画想想也有道理顿时没气了。
宴轻又说“是谁带着你大半夜的翻城攀墙?是谁背着你走几十里的夜路?你这么快就忘了?不就是没训马吗?”
凌画不止没气了顿时良心也被从扔了很久远的没影的天河里飞回了她身体里她摸摸鼻子小声说“哥哥你饿吗?”
“怎么?”
“你若是饿的话我给你用火炉烤饼子吃。”
“嗯。”
凌画连忙用帕子擦了手拿出食盒拿出饼子放在火炉里给宴轻烤起饼子来。
宴轻嘴角微扯了一下心想着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小姑娘什么样儿但他家这个还是极为好哄的生气也生不太久哪怕生气了三两句话就好了。
凌画烤好饼子喊宴轻“哥哥起来吃烤好了松松软软的。”
宴轻坐起身用帕子擦了手接过饼子咬了一口的确如她所说松松软软的。
凌画殷勤地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慢点儿吃。”
宴轻点头一手拿着饼子一手端着水吃两口饼子喝一口水这样吃饭他从小到大就没干过端敬候府虽然是将门但久居京城他出生就没去过军营虽被习文弄武教养的分外辛苦但吃喝却从来都是最好的一应所用也是最好的虽然没如女儿家一样养的娇贵但也绝对是金尊玉贵没这样简单粗糙过睡马车吃干粮他竟然觉得这样白茫茫的天地间就这样一直与她走到老好像也不错。
他觉得凌画真是有毒将他也传染了。
凌画与宴轻聊天“这大雪的天马车也走不快我们这样走下去大约要十多日才能到凉州。”
“嗯。”
凌画道“过幽州城时听士兵们说军饷吃紧将士们的冬衣都没发看来幽州这些年被东宫掏空个差不多了。”
“温启良对东宫可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