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前世之红娘坊和猛汉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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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械斗后,众人打道回府。童都隆派人送来奖金犒劳一刀,尽管宇内雄的重注让其损失不少,但身为庄家的他依旧盈利颇丰。同时还转告一刀,若想继续,随时可以通知他。一刀因仍未破解刀谱,暂时没有必胜的信心,故而推辞受了内伤,需要休养几日再做决定。
剑暝回到住所后十分想不明白地问剑无决为何两次下毒都只力求削弱对手战斗力而不直接致死。剑无决骂其做事考虑不周,若直接致死被人发现,自己等人恐怕会被压了重注买对方赢的人活活打死。
骂归骂,可剑无决一想到一刀最后从毛心蕊身上带走了某些东西,心中便慌张之极。他不怕一刀寻仇,因为从之前的决斗看来,一刀仍未具备胜过自己的实力。那剑无决怕什么呢?他怕自己冷藏月的身份被公诸于世。如今自己连个稍有些官方背景的地头蛇——童都隆都斗不过,怎敢面对一国天子的龙颜之怒。是的,无论一个人在江湖中有多不可一世,在面对控制着国家命脉的政权时,永远都是不堪一击。为此,剑无决不得不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主动出击还是诱敌先发。
断剑托故府内有要事处理并未前来观看决斗,但却坚信一刀必胜无疑。受委托前来道喜的宇内雄神神秘秘地对一刀说:“其实断剑这小子心地善良,最不愿见到那些血腥场面。”
“哈……一介书生,如此亦为正常。”一刀表示理解。
随后,一刀又问坚流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剑无决此战之后便从此远遁,他若回神剑门还好,但要是销声匿迹起来就麻烦了。茫茫人海凭一己之力要寻到他几乎不可能。你说该怎么办?”
坚流心闻言也不禁皱眉。“这的确是个问题。对了,毛心蕊给你的布卷以及他死后,你从其尸体上找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看一下,或许能从中找到专机也未尝不可。”
“毛心蕊给我的布卷是我的家谱。”一刀边说边将该布卷置于地上。“你们没有手套,还是我来打开吧,当心中了上面存有的毒药。”
结果,当一刀铺开布卷时众人一看,上面竟是只字未留。“剑无决真是好算计,他很了解家族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坚流心说道。
“再好的算计在你这个神棍面前都不值一提。”傲彬打趣道。众人为之动容,是啊,若不是坚流心料敌先机,一刀现在是生是死还是未知之数。
“说了,叫我大师!”坚流心笑着纠正傲彬。
“这是我从毛心蕊身上搜到的一封信,据他说是剑无决当年亲笔所写。”一刀接着又将此信拿出来。只见上面写有:“下月十一,曲靖寥廓山一聚。待我下毒成功发出信号后,里应外合共同抗敌。冷藏月。”
“他果然是灭我族人的始作俑者。”看着字迹,一刀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尽管之前一刀已有所猜测,但毕竟缺少强有力的证据,如今看到这白纸黑字,情绪难以控制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安慰一刀要沉住气,否则可能功亏一篑。坚流心看着信件轻轻问道:“冷藏月就是剑无决?”
“不错,这是剑无决从前的名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冷藏月的具体来历,只知道老酋长救他时,他在昏迷中这样称呼自己。”接着,一刀又将当年的事说了一遍。
“我敢肯定冷藏月这个名字肯定大有来头,一个和他自身性命息息相关的来头。这究竟是什么呢?”坚流心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不明所以之际,楼下院内的大门处却响起了拍门声。来者是聚友满天下的伙计,其手中拿着一封信称是有位客人叫转交给一刀的。问其是谁,竟也不清楚。“小人正在马房喂马,突然有个黑衣蒙面人出现了,此人留下这封信和一锭银子,叫我把信交给一刀便走了。”
宇内雄又给了伙计一些钱财,吩咐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之后便将他打发走了。
一刀打开信笺,只见上面画着一些弯弯扭扭的符号,却无一个汉字。
残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坚流心、宇内雄和傲彬毕竟和朝堂有过交情,见识比残花更广,不像她单纯来自于江湖,完全不知此为何物。“这应该是西域胡人的文字。”傲彬解释道。
“看上去的确很像,不过我没有研究,也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坚流心说。
“你们别看着我,虽然云端仙境内也有西域女子,可我并不精通这种文字,只是见过而已。”宇内雄见其余几人看着自己,摆摆手说道。
一刀看着这些符号,不自觉地隔着衣物摸了摸胸前挂着的玉佩。“信中说,冷藏月乃南陈宫廷余孽,当年刺杀文皇帝失败后便流落江湖。”
残花一脸震惊。“你懂胡人的文字?”
“不错!我在西域呆过,所以看得懂。”一刀解释。
“这个信息若是真的,那么剑无决,或者说冷藏月就不得不找你拿回那封亲笔信了。否则,他将被整个朝廷通缉追杀。如此重要的情报,剑无决怎会让胡人给得了去?”宇内雄深知刺杀皇帝是何等的重罪,于是对信笺内容深表怀疑。
“我相信此信所提之事千真万确。”一刀不理会其他人的怀疑,坚定而自信地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既不明白为何一刀如此决绝,更想不通西域胡人为何要帮一刀。只不过,看一刀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大家也只好把疑惑给吞到了肚子里。
“既然可以肯定这个信息的真实性,那么你就不必要担心剑无决会离去了。起码,他在得到自己的这封亲笔信之前是不会走的。”坚流心看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
黑白通吃的宇内雄怎会不明白坚流心的意图,于是立即拍着一刀肩膀帮腔道:“就是。兄弟,干脆你把此信交给我,我直接让朝廷的人把他给剁了,还省得你患得患失打不过他。”
“绝不可能!我一定要手刃此贼。”一刀闻言并没有接受这个最为省心省力的办法,而是非要亲自动手才能解恨。
“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破解不了刀谱,就算对战剑无决也是必死无疑呀!”傲彬还想劝阻,但情急之下说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泼了出去,使一刀瞬间从盛怒转为沮丧。
残花没好气地白了傲彬一眼:“你会不会说话呢?”与此同时,除一刀外的其他人对这个口没遮拦的逍遥巨斧也投来了“你就是个蠢货”的眼神。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现在不宜冲动,得好好谋划谋划才是。”引起众怒的傲彬在一道道如刀般的目光中手忙脚乱地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