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庭院深深 第50章 听书(2 / 2)
在加上云逸临走偷偷塞进她口袋的银票也有好几万两,看得出云逸也是个有钱的主,可依便也脸不红心不跳地勉强收下了。她不知道所谓的几万几十万两银票到底多不多,因为她对现代钱币与古代银两的换算一点大概也没有。只知道一文钱就可以买好几个包子,她想自己应该算是个小富婆。
天知道,要是被其他女人知道她可依这样的十几万,几十万只是算个小富婆,还在哪里犹犹豫豫着不知道是多还是少,怕是早已被群殴了,真是朱门狗肉臭,不知冻死苦!
“真的?谢谢姐姐!”小雪也不客气开始她的狂购行动。
看她手里拿了那么多却还一个劲地买,可依笑笑,于是叫两个家丁跟着她帮忙,自己便与剩下的两个家丁慢慢走着。
却不知道,后面有个藏青色的身影一直跟着可依。
可依慢慢地走到了一家热闹的酒楼,听到有人在说书,于是便进去要了一张桌子,点了些小菜小食,听起书来。当她终于记起小雪时,却早已不见了小雪等三人的踪影,才知道与他们走散了。心里不觉一慌,便命两个家丁去寻小雪他们三人,她自己在这里等他们。
台上说书的仍在继续,可依恰好赶上说书的新故事的开始。
“各位客官,今天我为大家讲的是北方雷家堡的故事……”
一听到这熟悉的字眼,可依身体猛的一震,心顿时漏跳了两拍。雷家堡,雷家堡……
“大家对雷家堡应该都很熟悉。有一首全城小孩都会唱地响亮的打油诗是这样的:北有雷家堡,南有侯王宅,西边还有个裴云皓。南北朝,风云变,三家共享平天下。雷家堡可是威震北方乃至南北朝的商业龙头老大。在商场上,雷家堡驰骋风云多年,可谓富冠天下。只要是雷家堡看上的东西,没有不能生钱的。据说雷家堡从里到外都是用黄金筑成,小到一片瓦,都是记起奢华的……”
听到这,可依差点呛到,在怎么富到流油,流金子,也没有奢侈到整个堡都用黄金筑。雷掣是何等聪明的一人,既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必定不会去做那种明着告诉大家——“来我家随便拣块瓦片吧,包你发财”——的蠢事。何况真正的聪明人必定会通晓钱财不外露的道理。说书的果然加入了自己太多的主观因素,不可信!
“话说现在雷家堡的堡主乃年值三十,长相英俊却个性冷酷,雷勒的第六代孙——雷掣。说道这个雷掣啊,可真是一个世界少有的美男子,不过个性冷酷,在商场上以凶狠、不择手段著称。年到三十却没有一妻半妾。爱慕雷掣的女子少说也有一个军队那么多,但却每一个入得雷掣的眼,要不就是相貌不够出众,家世不够相当,才华不够突出,总之,这可急坏了雷掣的父母,前雷家堡堡主和夫人。”
“可是就在去年北方的三四月见,雷家堡却传出雷掣即将娶妻的消息。听说那女子生的可真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温和,善解人意,就说其家世也颇为显赫。于是雷掣爱上了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子,为她欲罢不能,甚至为了搏她一笑,雷掣不惜斥下重金,拿出那块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价值连城、世间稀少的雪峰山巅百年玉石,历尽许多磨难,才请到早已隐居山林,鲜少问世,并且几乎不允为他人打磨玉器的玉器雕磨界权威雕磨师—昆仑玉手,为雷掣心爱的女子打造了一枚世上独一无二的玉指环,送给她……雷掣与那女子乃是男才女貌,琴瑟合鸣,天生一对,天作之合。这对恩爱情侣的现世,羡煞许许多多的人!”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性情温和,善解人意?可依真想大笑出声。其实此时此刻,她应该是要快速离开的,不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就不会想起他,想起他的温柔、霸道、欺骗、背叛……但是,她好想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即使她想让自己忘了他,更无法真心祝福他与别的女人生活幸福,却还是希望他过的不至于太痛苦。雷掣,雷掣……已在天的这一边呼唤你,你可在天的那头听见我的呢喃?
“然而,雷掣与那女子的幸福连老天也产生了嫉妒,于是由于某些原因,那女子舍弃了与雷掣的婚姻,一气之下留下一封决绝信,便离开了雷家堡,至今取向成迷……”
不准那说书人从哪得来的这些消息,可依非常清楚雷家堡的实力,这样隐秘的事情是不可能流传出来的,除非……可依脑中闪过不安的预感,难道,掣他出事了?!
可依的预感是正确是,只有相爱的两人才能彼此心心相惜。
“于是雷掣看完那封他心爱的人留下的决绝信,立刻便崩溃了,在大吐了几口鲜血后,倒地昏迷……”
不,这不是真的,掣……可依泪水直流,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后来呢?”大部分听客对雷掣与那女子的爱情产生了怜悯,直追问说书人结果怎么样。
“结果?没有结果,雷掣至今昏迷不醒,其父母寻遍天下名医也没见其好转,每日只能以人生等珍贵药材续命,幸好雷家堡家大业大,钱根本不是问题,只是因为雷掣的突然病倒,雷家堡被万人有机可乘,闹的雷家堡鸡飞狗跳,惨不忍睹。当所有的大夫为雷掣诊断完病后,皆是无力的摇头,恐怕雷掣凶多吉少……”
不,不,不,掣不会出事的,他会活下去的,他是那么的坚强和伟大啊,他绝对不会有事。掣,你不许有事,否则我不会原谅你!可依心中不住的呐喊,痛苦自心传达到全身的各个角落,每一根神经,血管,深入骨髓。
可依风一般冲出酒楼,来到寂静的河岸边,泪水无声地流淌。
天,我对他作了多么残忍的事!掣,对不起,请一定不能有事!否则,我——可依——必定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