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老妪（2 / 2）

“你小子……”

“怎么？”

“6兄对小弟关怀有加，小弟感激不尽！”

“嗯，明白好，一般人求着来挑担，我还不同意呢！”

6羽得瑟地指着远处更多的世家子弟，随着6羽的目光所及，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一大群，恨不能冲来为6羽卖花挑担。

钟鸣本来还想说，哪个脑袋秀逗了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一看到那一双双因为嫉妒，几乎要把他杀了的目光，登时明白还真的有修者会求着来挑担，到嘴的话又被吞进了肚子，老老实实地挑起了花担，做起了苦力。

6羽卖花，有那么多倾慕他的世家仙子，再加转世天神的名声在外，又隐隐地除三大世家以外所有子弟声望最高的年轻子弟，他的花自然是供不应求。

不过，6羽卖花却是有个硬性规定，也是每条巷子，只卖一百朵杏花，一朵不多一朵也不会少，这导致了大量的年轻男女都无法得到杏花，也造成了月河城无尽岁月来的一大景。

买花的跟着卖花的，一条巷子一条巷子转，甚至一些个好不容易排着队，正要买花，却忽然得知数量已到，不会再卖，都差点儿跪下来求6羽了，那场面、那景象，简直无法想象是多么的火爆，是多么的壮观。

说得再俗一点儿，其实可以套用6羽在地球看到的一个段子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虽然没什么锣鼓也没什么旗，但场面一点儿也不输段子所描述的，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兄弟，来一朵花！”

刚到一个巷子口，一个老妪猛然出现在花担前。

老妪静静地立在那里，从其他地方跟随而来的世家仙子，竟然无法靠近她，与她保持数丈远的距离，这也是为何6羽一直被跟着，她还能抢先买到这条巷子第一朵杏花的原因。

钟鸣眉眼挑了挑，挑着花担退后了两步，没有直接给老妪杏花，他觉得这个老妪有问题。

6羽一把按住身形有些颤抖的钟鸣，从花担挑选一朵还带着晨露的杏花，微笑着走向老妪，极有礼节地递了过去，道

“这花还是当日的好，若是过了时节，是昨日黄花，只能在记忆怀念了，这杏花采摘得时间却是极好，婆婆如果养护得当，或者还能维持几日，但若养护不当，只怕会迅凋零，徒胜叹息了！”

那老妪身子猛然僵住，看似浑浊的眼球，一刹那间闪烁精光，不易察觉地扫了6羽一眼，最终接过6羽递来的杏花，付过晶币，又绕过几道幽深的青石板街，身影猛然消失了。

挑着花担的钟鸣，耳里听着6羽莫测高深的话语，望着那老妪最终消失在普及的民宅前，越觉得猜不透6羽的心思了，拍了拍6羽的肩膀，轻声问道

“又玩什么把戏呢，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

6羽无言，眼睛盯着巷两侧布满苔藓的绿墙，强大的神识却是追随着那老妪，穿街绕巷，最终出现在一座看似非常普通的庭院之，紧接着整个庭院腾起了茫茫的禁制之力，将他的神识隔绝在外，无法再探分毫。

但6羽神识退出庭院，仔细探查这府普通的庭院，却是现朱漆大门之有一枚烫金的柳叶出现在门匾正，显然这是柳家一处别院，要么是旁系子弟生活起居之外，要么是在外购置的财产，要么是杂役灵奴聚集之地，总之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那位老妪是柳家势力，她并不是偶然出现在巷子购买杏花的。

6羽查探庭院之时，庭院之，那老妪恭敬地出现在柳寒烟身前。

柳寒烟大手一卷，那枚仍然沾染着晨露的杏花，到了他宽大有力的手，一滴露水正由花蕊之滚落，轰然落地。

“那小子可有什么异象？”盯着杏花，柳寒烟轻声问。

老妪恭敬地立着，脑海出现一幅幅6羽卖杏花的画面，觉得并没有什么异样，至少不是像柳寒烟猜想的那样正在联络各世家子弟一致对付三大世家，唯一可能存在疑点的，或许是6羽最后与她说的那句话。

略一迟疑，老妪便将6羽所说之话转述与柳寒烟听了。

“果然不简单啊！”柳寒烟猛然一颤，眼冒寒光，“这话是说与我听的，如果所猜不错的话，恐怕你刚出现在那条巷子，他已经识破了你的身份了，你如何能捕捉到什么信息？”

“请族长责罚！”那老妪蓦然下跪，意识到犯了错误。

“错不在你，是那小子实力高绝，远我的想象啊！”柳寒烟扶起老妪，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以老妪精通于追踪、调查的能力，都还是被6羽现了，这只能说明6羽实在是太强，他又如何能够责怪罚族人呢？

老妪站了起来，只是头垂得更低，几次三番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

柳寒烟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在月河城纵横数十年，调查过许多秘事，都不曾失手，如今调查一个毛头小子，却提前被人看穿，简直是耻大辱，她想要继续打探，证明自己，于是开口否决道“他既已觉，再调查也是网然，罢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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