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中棒友好靠日本,中日友好靠棒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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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皮衣,在内卫部队的簇拥护卫下登上了釜山港的码头。
他的职务早就是文教部侍郎,在陈汉官场也可说得上是一个角色,可他这次来安东是担负有皇命的。
半个月后就是朝鲜的先王后金氏的四十岁大寿了。
刘文现在充当的是一个宾客的角色。
自从朝鲜亡国,金氏就离开了汉城,也没有返回清风居住,而是带着仆人来到了釜山,一直避居于釜山的金井山麓,与梵鱼寺比邻而居。
安东政府常年派出兵力给金井山站岗。没有办法,朝鲜灭亡之后,其上其下孕育着一股暗中涌动的反抗浪潮,虽然这股力量不是很大,但也是反抗组织不是?金氏是朝鲜最后的君王李祘的正妃,而李祘已经被陈汉正式定下庙号正宗,谥号武烈大王,在朝鲜民间是很有些影响力的。
因为在满清入侵朝鲜之际,李祘一直‘奋斗’在第一线的,而且‘死’在战场中——对民间是如此宣传的。总不能说是打败了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吧?
金氏作为李祘的遗孀,如果她被说动了,站到了南京的对立面,那对于陈汉吞并朝鲜的大业可很是有阻碍。
索性这些年金氏一直很安分守己。
一直在金井山隐居不出。
今年适逢金氏的四十岁大寿,金氏作为朝鲜安定局面的’维稳重心人物’,尤其是有着王妃的待遇,他男人都武烈大王了,金氏自然也是正牌的,被陈汉承认的王妃。
所以南京派出刘文来‘慰问’,规格是高了一些,但也不是全然不着调。
何况刘文也需要出来避一避风头,谁都知道他这一辈子就道眼下这个地步了。文教部大当家的位置,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的头上,虽然他能掌握着一部分实权,比如说划分的越发细致的新闻总署、出版署等。但越是如此,刘文的‘仕途’天花板就越稳固。同时他头上皇室的招牌就越显眼,越明亮。
人家刘文是已经蹦跶到头了,可人家早十几年前就蹦跶到头了,人家在文教部埋头奋斗了二十年啊。下一任文教部老大不管是谁,都不能忽视了他这个大山头。
人家这副手当得,正牌一把手都必须要重视。
且今年可是承天二十年啊,内阁大长老是要退入资政院了,资政院的大boss归位,也可以视为国家资政院正式成立的标志。虽然柳德昭的权利会大大的缩水,但比之宋王那退的彻彻底底,总是要好的。
京城里有消息说,宋王本来也静极思动,准备谋求那资政院里的头把交椅的,结果他的儿女亲家——岳文海立刻就被人实名举报说在其任职顺天府尹的期间,有以权谋私之嫌疑。
南京那潭水,深的很呢。
跟着柳德昭一同退下来的还有一批二三品的大员,这些人或是去职退休,或是被调换到了次要职位。前者都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资政院的位置,后者则期望着能瘦子里头挑将军,选出一个壮实的。
这事儿,刘文这个头上戴着一个‘皇’字的帝王亲信,是有能力动动嘴的。
更别说他的弟弟刘武,几十年了,是一直都跟在皇帝的身边、左右。放到前清,那都是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
刘家二兄弟的官职都不是绝对的一流,但是他们对皇帝的影响力,却绝对是一流。
刘武是真的离不开身,刘文就索性领个差事,躲出来几日。
内阁大佬的事儿,他是插不上话,现在廷议也很正规的,但就下面的事儿,每天就都能有官职差不多的大员书信礼物送到。刘文不能不躲开了!
二月的釜山港,春寒料峭,但是春风已至,万物萧瑟、草木凋零的一幕就将远去了。不过与日渐放暖的气候相比,釜山港区大群的日本人被一些所谓的港区监督处的‘棒棒’们监督着修建码头栈桥、仓库以及公路的场景就显得不是那么美妙了。
朝鲜被陈汉一口吞下去了后,朝鲜与日本的交流随之是不断加热,不断高升。不说釜山港本来就是日本北方最主要的对外进出入贸易口岸,就说中日之间的贸易协定,双方那是全面的贸易伙伴关系啊。
而朝鲜距离日本比之山东、江南更近,尤其是日本的北部,而日本所需的很多东西,朝鲜半岛也真真的有大量生产。
比如说朝鲜的棉花、粮食,现在则新加了煤炭和钢铁。
是以,按照中日两国的外交协定,釜山港作为中方全面开放的贸易港口之一,日本商人有权在当地购地、定居、经商。与天津港不同,天津港属于‘半开放’的贸易港口,日本人在华享受‘全面开放’权益的港口,北方只有釜山港,南方则是上海港。
所以这釜山港汇聚了很多的日本商人,还有日本劳力。
要按理说,朝鲜已经被中国吞并了,朝鲜与日本再大的仇恨经过一二百年时光的‘稀释’,也该黯淡了很多很多。可事实却是,近十年来,朝鲜人和日本人之间的矛盾是越发的尖锐了。
因为在安东和乐浪二省,由于矿产和工业的发展,民间缺乏劳动力,便就近引入了一定量数量的日本劳工。
说真的,穷的一塌糊涂的日本人是很老实的,棒棒们也不至于都穷凶极恶,以至于搞得两地族群对立态势严重。可这当中拦不住有个内地移民不是?这里头有个国安不是?
于是一些关于日本侵朝时候的那啥啥,就被放了出来,而且是加量加料版的。
然后两边的情绪和行为就逐渐的激烈起来。
这矛盾一多,冲突都多了起来。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两边的矛盾就越发的不可调和了。
以至于到现在,朝鲜人提起日本来就骂声不绝,日本人更恨朝鲜人恨得牙根发痒。虽然被朝鲜棒棒们拿着‘管理条例’和杂七杂八的规则教训的日本人只是整个日本族群的很小很小一丁点,但民族情绪这玩意儿是有共性的,是可以传播、流动的。
更何况,日本北方之前的那些年赶上大饥荒,不知道有多少人跑去了南面,那是日本全国性的流动,这日本的‘东北人’到了哪里,那就有可能将那股敌视朝鲜人的情绪带到哪儿。
但是安东、乐浪的地方官府,还就是喜欢收拢一些棒棒当狗腿子,这些人下手狠毒,长着一张狗脸,便是父老乡亲,也说翻脸就翻脸。
用朝鲜棒棒当监工,华人作为监督,日本人干活——在不知不觉中,朝鲜半岛已经形成了如此惯例。
日本人虽然恨极了朝鲜人,可他们对中国的态度真的很友善。因为中国给他们的工作机会,在中国干活的工钱可比日本高多了。
而且中国人普遍很友善,比朝鲜人,以及归化的日本人,对待日本人态度友善多了。
在朝鲜的归化日裔也有那么一些。
因为挺身队的总基地都从辽东转移到了安东。
作为归化的日裔来说,这挺身队就是他们的娘家人啊。当然是,挺身队到了哪里,日裔群体也尽可能的跟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