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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南宫离开 上元灯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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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皇上,我南宫家世代为轩辕王朝效忠,可谓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可是如今犬子竟然遭到奸人所害,生死未卜,还请皇上严惩此人!”平南王凌厉的眸光紧盯着此刻淡然自若的轩辕佑宸。

“平南王,突发意外,哀家也甚是哀伤。但是此事也不能全怪宸王。”太后闻言,一双黑眸带着几丝慑人的气魄,平淡回道:“只是这奸人一说倒是严重了。”

平南王听到此话,不由地心头一阵气急。

他们可是一家人,自然是不会帮着他这个外人,可恨!

“皇上,微臣恳求带犬子回南安城。”平南王怒气难平,双眸浴火,来势汹汹。

皇帝如鹰隼般的黑眸微微转了转,不怒自威,淡淡开口道:“准奏!”

“哼!”虽然皇上准奏但是平南王还是恨意难消,他的让儿从九岁开始就被当成质子送进了帝都,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如今昏迷不醒的才能跟他回家,可是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带个死人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宸王,此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上龙目威严,凝视着此刻淡定自若的轩辕佑宸,“自即日起,禁足王府,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府半步!”

轩辕佑宸低眸,幽深的眸间划过一丝黯沉,那张沉沉静静地脸,泛起了一丝铁青:“臣领旨!”

出了大殿,平南王怒气南平,一个纵身,身形如蛟龙般腾起,手中长刀出鞘,闪耀出一连串耀眼的青芒,不由分说地向着轩辕佑宸攻去。

“轩辕佑宸!受死吧!”他的声音中带着碎金裂帛的怒意。

轩辕佑宸亦纵身,身躯倏然后退,躲过平南王的雷霆一击。他伸手,拔剑在手。长剑挽起潋滟的剑芒,和平南王斗在一起。

平南王气轩辕佑宸为皇帝献策害的南宫让自小与父母分离,更恨他害的南宫让如今人事不知,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一刀快似一刀,刀刀不留情,几欲将轩辕佑宸斩于刀下。

轩辕佑宸凤眸微凝,剑气冲天,出手也毫不手软。

一时间,宝殿之外,刀光闪闪,剑光灼灼。

两道人影,如鹰击龙跃。一招比一招迅猛,一招比一招凌厉,显而易见,两人都是怒了。

“这可怎么办啊?”一同而出的大臣们被这架势吓得纷纷躲在一侧,这两人可都是顶尖高手生怕被误伤了。

大雪如柳絮一般当空飞舞,悠悠的飘洒,静静的落地。

两个酣战的人影,激荡的落雪随着他们翩舞。

李芷歌站立在宫门外,雪花落满了她一身,她只觉得冷,不是身上的冷,而是心中的冷。看到在空中鏖战的平南王和轩辕佑宸她的心一阵阵地被揪起。

她害怕轩辕佑宸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抵挡平南王那毁天灭地般的攻击,若是任何一刀砍实了,就算是不死也废了。

两人战至宫门口,无人敢去阻拦。他们都清楚,只要一靠近,那浓烈的剑气就足以将他们放倒。更何况他们一人是雄霸一方的平南王,另一人是战功赫赫的宸王,就连当今皇上都劝不好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喽喽。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李芷歌跑上前挡在了轩辕佑宸身前,无所畏惧道:“平南王,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你要杀就杀了我吧!”

平南王微微一怔,看到她眸间毅然赴死的坚决,手中的大刀顿了顿,仰天大笑道:“滚开!本王不杀女人!”

李芷歌倔强地站在原地,凝着那把大刀划过一道绝美的弧度落在了眼前,欣然一笑,眸间闪着坚韧与不屈,“要杀,就一起杀!”

“好!这是你自找的!”平南王手起刀落,李芷歌似乎能听到那利刃划破肌肤的声音,只是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痛感。

鲜血如注滴滴答答地落在了眼前,轩辕佑宸的一双大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大刀,他眸底的寒意和冷冽让平南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幽幽吐出一句:“你若是敢伤她一根毫毛,我要你南宫一族所有人陪葬!”

这语气如同此刻飘落在空中的白雪,冷傲,决然,狂霸。

虽然不是咆哮,却让平南王的心底后怕。收刀,上了马车,心中时刻不能不惦记着南宫让。

李芷歌用僵硬的手“刺啦”一声扯下身上的衣衫替轩辕佑宸包扎受伤的手,看着那满地的嫣红,她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寒冷的有些不受控制。

轩辕佑宸反手将她已经冷到毫无知觉的玉手放置嘴畔,用口中哈出的白气为她取暖,那汩汩的鲜血如同滚烫的水在她的手上蔓延,被他深情的眸光看的心头一跳,心底升腾起说不出的感动与悲伤。

城墙之上,看到雪地中互相搀扶着而去的李芷歌与轩辕佑宸,太后的脸色满是寒芒,手中的护甲将扶着的檀木扶栏划出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

***

宸王府。

李芷歌替轩辕佑宸包扎好了双手,抬眸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轩辕佑宸凝眉不解。

“南宫让落涯之事并非是偶然,是你和他约定好的对吗?”李芷歌眸光一深,分析道:“你想助他离开帝都?”

轩辕佑宸薄唇微勾,凤眸微眯,淡淡开口道:“何以见得?”

“第一,以南宫让的功夫就算是被封了穴道也大可冲破。第二,恨水涯下都是坚冰,冰下水流湍急,若是毫无防备的落水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找到人。第三,你那日为何将我打晕,应该就是为了阻止我出手救醒南宫让,对吗?”其实这在她醒来之后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轩辕佑宸凤眸闪过几丝笑意,斜躺在一侧,淡淡道:“若是平南王有你一半的真知灼见就好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李芷歌想不明白,这么做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因为你!”轩辕佑宸定定说道,话中满是坚定。

李芷歌的心头猛然一震,抬眸疑惑地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划过几丝温暖的笑意。

“也是为了我自己!”他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精致的下巴轻蹭着她的发丝,就好似享受这世间最美的景致,“我只是想和你静静的享受这剩下的时光,没有人打扰,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李芷歌的心好似被什么抓住了似的,有些痛,玉手抚摸上他微皱的眉宇,“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一定!”

“答应我,以后不要那么鲁莽。你知道当时你跳下悬崖去救流云和南宫让时我的感受吗?”轩辕佑宸将李芷歌鬓间的发丝拢在了耳后,柔声道:“我当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荒芜了。”他眸间的丝丝柔情如同化不开的蜜,让李芷歌的心好似在甜蜜中沉浮。

“恩!”李芷歌埋头在他温暖的怀中,星眸熠熠,像满天繁星般清亮。

“过几日我们一起去游历四方,好吗?”轩辕佑宸幽深的眸光直直锁住李芷歌的脸,声音低低柔柔的,好似三月的柔风,吹得人心头暖暖的。

李芷歌微微蹙眉,疑惑问道:“游历四方?”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唱给我听的那首歌?”轩辕佑宸突然提到,温柔地在李芷歌玉脸之上印上了一计香吻。

“恩!”李芷歌点头应允,“没想到你还记得?”那次他可是昏迷不醒。

“再唱一遍给我听,好吗?”轩辕佑宸柔声道。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她的声音温柔而清婉,不失淡淡的哀伤和惆怅。

“我们并肩伫望三江碧水,淡赏百花吐艳,笑览五岳山川,齐观沧海明月,好吗?”轩辕佑宸优雅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向往。他的骨子里是带着自由与不羁,却终身困在这皇宫静苑的牵绊之中。

如今皇帝将他禁足,却反而让他放下了沉重的包袱,顿觉释然。他可以放下一切,天下太平亦或者是黎明百姓,他都不需要再考虑了。他只想与她两人无忧无虑过完这人生最后的岁月,但愿时光不走,情爱长留。

“好!”李芷歌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轩辕佑宸宽大温暖的怀中,“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愿意。”

随即面若冠玉的脸上带着春风沐人的淡笑,他将她拥得更紧了。转而,英气的眉宇间微皱了皱,划过一丝凄楚的苦笑。

从今以后的每时每刻,都值得他们好好珍惜,因为时间不会停留,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或许并不多了。

***

马车吱嘎吱嘎地行驶在黑漆漆的大道上,平南王凝着此刻脸色惨白,毫无知觉的南宫让气的恨不得将整个皇宫都搅个底朝天,“儿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否则,老爹可会打烂你屁股的!”

南宫让黑眸猛然一睁,蹭地一下从榻上跳了起来,吓得平南王都傻了。

“老爹!”南宫让得意地朝平南王挑了挑眉,撇了撇嘴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要死了吧?”

“你……”平南王一时诧异,“这怎么回事?”

“哎,亏你还是三军之首,竟然连这是个局都看不出来!”南宫让挥了挥手嫌弃道,“这次呢可是多亏了轩辕佑宸,果然是轩辕王朝的战神,做事还真谨慎周到就连皇帝老儿都被他骗过了!”南宫让经过了这件事还真是有些佩服轩辕佑宸。

“瞒天过海之计!”平南王这会儿才突然想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故意设计好的。“你怎么不早说,害的你爹和宸王在皇宫里大打了一场!”平南王一个暴栗敲在了南宫让的头顶上,疼得他抱着头到处乱窜。

“爹,你这就叫爱子心切!不过,你表现的越愤怒那个皇帝老儿就却相信我快死的事实。我这不也是担心被识破所以才瞒着你吗?”南宫让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没想到,我竟然恩将仇报了!”平南王不由地一阵龇牙,真是气得不清,未免有些太对不起宸王了。“都是你这个臭小子,瞒着我你!”平南王未免气急,转念一想,“不过当年若不是他出的馊主意你也不会成为质子。如今他助你回南安城,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错!大错特错!”南宫让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故作神秘道:“当年之事完全是皇帝假借轩辕佑宸的意,和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平南王不禁皱眉,“这个皇帝老儿实在是太卑鄙了!”

“所以呢,通过这件事情我决定交了轩辕佑宸这个朋友!”南宫让郑重说道,再次倒了一杯水。

“你们不是情敌吗?”平南王突然冒出来一句。

南宫让噗地一口将水都喷到了平南王的脸上,吓得他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完蛋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啊,老爹,你冷静点!”

“冷静不下来,你让我吐一脸试试!”

“咦……那你还是打我吧!”

“你……”

***

乌莫族。

凌厉的风好似在呜咽,黄惜璧一人独立于山顶,彩色的裙裾好似彩蝶翩飞,只是她眸间却满是泪痕。

她凄凉而悲伤的眸光始终凝着东方,那是一轮初生的红日,那么热烈,那么美艳,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紫霄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黑眸间的伤痛并不比黄惜璧少,他缓步上前,脱下身上的披风环在了黄惜璧的身上,双手抚摸着她已经冰冷的双手,轻声叹道:“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黄惜璧将双手从他温暖的手中抽出,手一横,将身上披风扔在了地上,薄怒道:“本小姐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滚!”

紫霄被她的话激怒了,沉声道:“爱情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你若是爱他,就应该祝福他!”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但是这并不阻碍他继续爱着她。哪怕只是当了一个小小的守卫,也好!

“我不需要你教训!”黄惜璧激动地吼道,两行泪再次落下,“我做不到那么伟大!我恨那么女人,是她抢走了宸表哥!是她!”她声音尖利沉痛,犹如撕心裂肺的控诉。

紫霄的心头莫名地一沉,心好似被什么缠住了似的,却挣脱不开,抓的满是鲜血淋漓,苦笑道:“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充满恨意的。”

“别拿你那套来糊弄我,什么爱情,我现在连看他一点都不可能了!”黄惜璧痛哭流涕起来,“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

“有时候,爱情是没有理由的。”紫霄脱口而出,是对黄惜璧说,也是对自己说。

“什么没有理由,真是笑话!肯定是那个女人用什么狐媚计策勾引他的。”黄惜璧猛然一甩衣袖,气得一阵咬牙切齿,只要一想到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她就恨不得把李芷歌给撕碎吞进肚子里。

“一个能被勾引的男人,可算不上是个男人吧?”紫霄不禁无奈反驳道:“你明知道主上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勾引走的男人,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将所有的怒气都加注在李芷歌身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的嫉妒心呼如此强烈,强烈到足以毁灭一个人的理智。

黄惜璧黑眸一眯,怒目而视道:“那肯定是她给宸表哥下了药,真是可恨!”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紫霄悠然冒出一句,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开了。

“相爱?”黄惜璧不免一阵冷笑,“本小姐才不信你的鬼话!”凝着那即将跳出云端的红日,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管是谁抢走我的宸表哥,我都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她得逞!宸表哥,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紫霄!”黄炎之似乎的感觉到了紫霄的存在,摸索着从屋内走了出来。

“族长!”紫霄连忙迎上去搀扶着眼睛不方便的黄炎之。

“我们已经安全回来了,你还是赶紧回到宸儿身边吧!”黄炎之在紫霄的搀扶下走在冗长的回廊之上,“他近日只怕是有血光之灾。”

“族长,难道连您都无法解主上之毒吗?”紫霄好奇地问道,他可是拥有着巫族灵力之人。

“我双目已盲,灵力衰退,已无能力助他。”黄炎之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他此劫虽然凶险却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希望你能早日回到他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紫霄不由地担心起黄惜璧,以她的个性只怕会就这么乖乖听话。

“璧儿的事情你不担心。我已经打算将乌莫一族带去一处隐居避世,与世隔绝,永不与外人接触。”黄炎之沉声道,“你此去就不要再回来了,你本不是我乌莫一族,若不是我救了你父亲性命你们也不会留在族中。”

“族长!”紫霄激动道,“紫霄愿意永远为您效力!”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你命格特殊,并不属于这里。”黄炎之站在廊下,微风吹过他的发丝,略显沧桑。

“族长!”紫霄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黄炎之制止了,“去收拾收拾行囊,明日便启程吧!”

紫霄的脸色带着几丝落寞,在他的记忆中族长一直都是温和慈祥的,可是今日他的话语却犹如利刃,捅进了他的心窝,痛入骨髓。

紫霄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简单的床铺,大床铺的边上合着一张小床,两张床并排,让他的眼角闪过几丝泪花。

“爹,你在那边还好吗?儿子回来了!”走过那简单的放满了书籍的桌面,随意打开一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迹。紫霄的手抚摸过哪那些痕迹,就好似抚摸到了父亲的容颜,看到了他记忆中伟岸高大的模样。

“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紫霄将一本本的书籍都一一放在包袱中。他的父亲是一个有名的镖师,曾经因为在路过沙漠之舟时被沙盗劫镖,差点丢了性命。

恰好被路过的黄炎之所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的父亲就决定留在乌莫一族,听从族长的命令。而他从小也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成为了效忠于族长的一名新成员。

在他十几岁时,族长就将他安排在了轩辕佑宸的身边,做暗卫,时刻保护他的安全。

轩辕佑宸从来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反而在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中救过他的性命。是以,他也秉承了父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做法,视他为自己的性命。

生是主上的人,死是主上的鬼。

只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虽然她为人泼辣蛮横了些,但是她的内心还是还是一个善良单纯的好姑娘,只是太骄傲!

她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或许她只是把他当成兄长,或者玩伴,亦或者下人。但是他对她的情愫却不知不觉地在心底生根发芽,如何也无法连根拔起。

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主上,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的事情是无法勉强的。他见证了主上和李芷歌的感情,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他只希望她早日回头,不要一错再错!

再见了,乌莫!

***

李芷歌手中捏着一只白鸽,将卷纸放入了鸽子腿上的木简中,却听到门外似乎有声音,眸光一沉,急忙放走了鸽子。

“姑娘!”陈伯开门时,李芷歌清冷的眸光好似冰雹般砸在他的身上。有了上次采花贼的易容事件,她自然是更加小心了。

“姑娘……你为什么这么看着老奴?”陈伯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明所以地问道。

李芷歌清眸微眯,手掌一凝,在陈伯的脸上隔空挥了挥,没有易容,看来是真的陈伯。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陈伯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陈伯!以后咱们见面能不能摆个POSE?”李芷歌有些疲惫地坐在一侧的大椅上,不免哀叹了一声。这么一个个地去猜测实在是太累了。

“剖……司……是什么东西?”陈伯不明白,将手中的参茶递给了李芷歌,今日可真是有些奇怪。

“陈伯,你知道那天采花贼就是易容成你的模样将子玉给迷倒的吗?”李芷歌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淡淡说道,眸光清冷道:“所以我觉得以后咱们还是打个手语暗号比较安全,你说对不对?”

“竟然还有这种事!”陈伯听闻此事不由地生气,正色道“那咱们做个什么暗号?”

“就这样吧!OK!”李芷歌做了一个OK的手势,朝陈伯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手势。

“欧……什么来着?”陈伯模仿着李芷歌手中的姿势一头雾水,不过还真是挺特别的,别人肯定不会知道。

“OK!”李芷歌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宸王府的管家脑袋还是很好使的。

“OK!”陈伯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个!对了,这个是王爷给你的信!”低头将腰间的信呈给了李芷歌,看上去还真是神秘。

“信?”李芷歌不明白住得这么近有什么事知会一声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写个信让人转交什么的。

接过信,打开一看,一行刚劲有力的大字:“今晚,上元灯火,泗水流亭,不见不散!”

上元灯火?

什么情况?

***

天幕低垂,月明星稀。

护城河两岸,势如游龙。

两边石栏上,都系着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同银花雪浪一般。此时正值冬季柳杏等树都无花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在树枝上,每一株都悬灯数盏,水流之上漂浮着荷花荇草之类的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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