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 让段轻暖替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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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章替死的段轻暖
“原因,你不必知道,我只问你,是谁让你打听的?”
段轻暖想起了那几个老头恶狠狠威胁的话。
若她将寻人的事情说出去,那几人就会要了她的命。
那些人能随意进入王府,进出哥哥诡异的书房,只怕本事不错,她不想死。
段轻暖马上讪讪笑着,“小叔叔,没……没有人打听,我……我……我同朋友做着游戏,我们猜测着京中有没有鬼月十五辰时一刻出生的女子。我说没有,她说有,我们下了赌注,我怕输了,所以……问问,问一问而已。”
段奕双眸似剑,手指依旧牢牢地拽着她的衣襟。
他的声音森冷,低声喝道,“朋友是谁?”
“是……”段轻暖的眼睛眨了眨,“是……我的侍女兰秀。虽然,我们下的赌注不多,但是,我要是输了的话,不是很没有面子吗?我居然输给了一个丫头,还不让人笑死?所以,我才想问问清楚。”
撒完这个谎,她心中马上长出一口气。
段奕再怎么追问,也不会找她的一个侍女对质吧?
他可是皇叔呢!
段奕看了她一眼,放开了她,转身大步朝一旁系着的马匹走去。
他翻身上马,很快离了太子府。
但,走到一处小巷子口时,段奕忽然勒绳停住。
青一正骑马奔来。
“主子,是不是太子?”
“看起来不像。”段奕沉声说道。
“不是他?那会是谁?太子可是对曦小姐一直不怀好意。”青一愤恨地哼了一声。
“还有一个人。”段奕望向夏日清晨空旷的道路,神色冷沉,“那人在故意的将本王往错的路上引。让本王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子做的,而那人已在暗中行动起来。”
“主子,怎么回事?”青一惊异的问道,“难道,这件事情,背后有黑手?”
“除了那个国师,不会有谁。”
青一忙道,“可是,主子,那个人藏得很深,咱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
段奕的唇角边浮起冷笑,“是人都会有破绽,他们已经露出了线索。”
“主子,是什么破绽?”
“睿王府的轻暖郡主在打听鬼月十五辰时一刻生的女子,你去暗中地盯着她,看看是什么人指使她在打听。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你了。”
段奕神色肃然,青一不敢大意,“是,主子。”
两人很快分开。
段奕想了想转身朝睿王府策马而去。
睿王府,是段氏的一支旁支。
当年,元武帝登基时,睿王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的一边,因此,在段氏的诸多宗亲子弟遭到暗杀时,他们一家却是安然无恙。
而且,睿王一家为人低调,睿世子更是为人谦和,元武帝才许以重任。
睿王府,大门紧闭。
段奕伸手敲门,没一会儿,一个老仆将头从门洞里探出来。
“奕王爷?您这一大早的……”何事?
“怎么,本王不能来看看老皇兄和轻尘侄儿?”段奕神色淡淡看着仆人。
“啊,不是的,是……”
老仆眨眨眼,段奕已将马缰绳扔给他,径直朝里大步走去。
老仆人将马儿扔给一旁跑腿的,忙跟上段奕的步子。
奕亲王与他们家世子虽说是年纪相仿,但两人从不来往。
这会儿,怎么来了府里?
还是这么早的时间?
“睿世子在家吗?”段奕随口问道。
“世子在府里。世子的身子近些日子一向不好,需要静养,所以起得迟。”仆人跟在他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段奕停了脚步回头看那仆人。
他的眼神微微的眯起。
段轻昨天还在别院里,怎么就回了府里了?
“本王在今天的凌晨时,还看见他了,这么早就回府了?”
“世子昨晚去看大夫,在别院歇息了一会儿,后来又回了府里。”
段奕看向老仆,“哦,仍然病着啊,正好,本王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他。”
“世子在书房呢,王爷这边请。”
老仆人前头带着路,段奕眉尖微蹙地跟在后面。
他心中不停地思索着,段轻暖在打听鬼月十五出生的女子,曦曦在夏宅与段轻尘别院之间的巷子里失踪。
这二者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一件事,还是一种巧合?
段轻尘与段轻暖兄妹二人,都不会武,能跟曦曦的失踪扯上关系吗?
还是……他们是受了那些人的指使?
段奕的眉尖拧得更紧了。
睿王府,他今天一定要弄个清楚。
不多时,老仆将段奕引到了段轻尘的书房前。
书房的四周,种着成片的紫竹。
清晨的凉风吹来,竹叶飒飒作响。
紫竹?
他只淡淡看了一眼,继续跟着老仆朝前走。
书房没有奕王府的大,但却看着更像一间书房。
里面除了书册纸笔之类的,其他的比如一些玉器玩物,盆栽,一件没有。
桌椅,凳子,也是最普通的样式。
站在书房的门口,已闻到了一阵阵的墨香。
放眼看去,一整面墙壁上,全是整齐摆列的书册。
这是外间,书架一侧竖着一架普通的琉璃屏风,往里,应该还有一间。
“世子,奕亲王来看你来了。”老仆走到屏风前,朝里说道。
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细细碎碎穿衣的声音。
“奕亲王吗?还请恕罪,轻尘昨晚看病睡得迟,这才刚起,王爷请稍等,请容轻尘整理衣冠。”
又是一阵咳嗽声过后,段轻尘缓步从里走出来。
老仆伸手去扶,被他拒绝了,“给王爷上茶。”
“是,世子。”
段轻尘的面色依旧苍白,看向段奕温和一笑,“王爷请坐,王爷这么早来找轻尘,有什么事吗?”
段奕正负手打量着书房。
闻言,他回过头来。
段轻尘正用坦然的目光看着他。
“睿世子,本王刚才在太子府的府门前遇上了轻暖郡主,她说了一句话,让本王很好奇,不知是不是受了世子的委托。”
“哦?我妹妹她说了什么?”
段奕盯着他的双眼,缓缓说道,“她问本王,这京中,谁家的女子是在鬼月十五这一日的辰时出生的。”
段轻尘唇角边的笑容忽然一僵,但旋即又继续笑了笑,“她问这个做什么?她真是闲的,尽打听一些古怪的事情。”
“本王也不知她打听这件事做什么,但她脸上,却是一副生怕别人知道的神神秘秘的表情。”
段轻尘的笑容淡了下去。
段奕淡淡看了他一眼,又道,“本王一个男子身,只关心本王的准王妃谢云曦小姐的生辰日,其他的女子是哪月哪日出生的,与本王有什么关系?轻暖问得可有些奇怪。”
段轻尘微微一笑,“等她回府,轻尘一定好好的说说她,女孩儿家太嘴碎也是会招人厌恶的。”
两人一阵沉默。
老仆送来茶水,“王爷请喝茶。”
段奕未接,环视了书房后,浅笑道,“本王也有些日子没有看望睿皇兄了,轻尘侄儿,他身子一向还好?”
“还算康健,劳王爷挂记了。”段轻尘额首。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闲语,段奕由老仆带着往睿王的园落走去。
而书房里,段轻尘眸色忽然变得森寒,“老李!”
一个瘦个子仆人走了进来。
“世子!属下在。”
“郡主去哪里了?”
“一早就坐了马车去了太子府!”
“段奕说的是真的?”段轻尘的眸间戾色一闪,“去!将她给本世子抓回来!马上!”
“是,世子!”
段奕进了睿王的园子。
老睿王与老王妃对他虽然说不上热情,但也没有反感,本着本家人见面的客套礼节,说了会儿话,段奕离开了睿王府。
府门关上的那一刹,他的眸色沉了沉,冷笑一声,策马离开了睿王府。
……
奕王府。
青隐回来复命。
“主子,城门口已经把守着,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枫公子那里也没有听说有异常之处。”
段奕立于书房的窗前,唇角浮着冷笑,“本王觉得那段轻尘很有些古怪。”
青隐一脸的惊异,“主子,难道直的是他抓了曦小姐?”
“还没有证据证明,但是,当本王提到那个鬼月十五辰时出生的日期时,他的神色一变,而且,她的妹妹居然在打听有没有这个时间出生的女子。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兄妹二人很奇怪?”
青隐冷哼一声,“主子,那还等什么?咱们带了人直接冲到睿王府要人!”
段奕摆了摆手,“只是猜测而已,也可能是有人指使他们,总之,没有十足的证据,贸然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曦小姐万一被人转移走,就更不好找了。”
“主子,那咱们到底要怎么做?”
“等!监视!多派些人,给本王盯着那个段轻尘!他身边出现的任何可疑人都给本王悄悄地抓到小胡同别院!”
“是!属下明白!”
……
段轻暖在问段奕问不出什么后,又进了太子府问段琸。
当然,同样的,段琸也不知道。
她沮丧的走出太子府,便被睿王府的护卫给提进了马车。
“干什么?反了?我是主子!”
“世子找你!郡主还是乖乖的回去见世子。”
段轻暖心中吓了一跳,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坐了马车回府。
进了书房,她看到自己哥哥双目似剑的盯着她看。
“哥……,你找我什么事?”段轻暖在门旁站定,再不敢上前。
“嘭!”
一只砚台朝她飞来,砸碎在她的脚边。
“啊——”段轻暖吓得尖叫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没有受伤又“哇”的一声哭了。
“哥,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打我?”
“我还想杀了你!”段轻尘冷冷地盯着她,“为什么答应别人去找鬼月十五出生的女子?说!”
段轻暖吓了一大跳,“哥,不,你听我说,我……,”她眨着眼看向段轻尘,“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回答我的话!”
“是他们逼我的,他们还说,三日之类找不到那个人,会杀了我。哥,我不想死啊,哥你得帮帮我——”
段轻暖扑到段轻尘的面前哭了起来。
仆人老李的头在书房外探了探。
段轻尘拂开她的胳膊,朝书房走去,“自作自受,我帮不了你!”
“老李,说吧,她那里怎样?”
老李马上跟上前去,低声说道,“世子,小姐……她不肯吃饭。”
“嗯?”他的脚步一顿,朝府门外走去,“去看看。”
……
别院里。
桌上摆着十几个盘子的菜式,荤素都有,样式精美,可见做菜者的用心。
一个脸颊毁了大半的侍女正在用手打着手式,示意她吃饭。
“是段轻尘让你来服侍我的?没那个必要,你走吧。”
段轻尘敢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身体来威胁他?
囚她人,还他一具尸体!无论他有什么阴谋,都会落败!
女仆一脸的为难。一指桌上,坚持要她吃。
她将头扭头,“没用的,我不会吃!”
“小姐,求你了。”女仆忽然哑着嗓子说道。
同时,女仆在她的面前跪下了,重重的磕着头。
“曦小姐为什么不吃饭?”段轻尘的声音在屋子门口响起。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段轻尘指着桌上的菜肴说道,“轻尘记得,这些都是曦小姐爱吃的吧?上回,你从青州回京,轻尘在一家小饭馆里点的便是这些菜肴,而且,也是同样地厨子做的,为什么不吃?”
云曦淡淡瞥向他,“菜一样,厨子一样,可,地方不一样,吃饭的心情更加不一样,段轻尘,你别费力气,我是不会吃的。”
段轻尘没说话,而是微笑着朝她走来。
云曦立刻立刻挑眉,“你干什么?”
“轻尘想证明给曦小姐看,我没有说谎。”他飞快的抓起她的手腕,将她往屋子外面拽。
“你干什么?段轻尘?”
他没说话,而是将她拽到宅子中的一座凉亭,亭中桌上刻着一副古怪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