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章 要钱还是要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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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夫人与东平侯忙问安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平侯府里,是安夫人全权当家,连安老夫人也不敢插手,平东侯更是不敢过问。
“这个贱人害了我安家,我今日绝对不能放过她!来人,将谢氏赶紧捆了!”安夫人咬牙切齿厉喝一声。
谢云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不要死,她才刚刚过及笄日。她还有大把年华要过!
“不要啊,安夫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千万不要杀我,我不想死!”谢云香在地上转过身来爬到安夫人的面前,抱着她的脚就哭起来,“求你了,安夫人,我不要死,你们拿走我的嫁妆都可以,我就是不要死,我还年轻啊……”
安氏的脸上杀气腾腾,“你不死谁死?你那几个钱能换我儿子完整之身吗?你们整个谢府都换不了,何况是你?你害得我儿子成了一个废人,老娘就要你下地狱!来人!将谢氏捆起来,准备沉塘!”
害了她儿子?
谢云香明白过来了,她死劲的抱着安氏的腿,“夫人,我没有,不是我,我肚子里的是安世子的孩子,那天的人是我啊——”
安老夫人与东平侯一惊,双双看向安夫人,“让她将话说完再处置!”
安夫人咬牙切齿,“谁知道真假呢?像这等不要脸的女人在外面搞大了肚子,就来诓安家说是强儿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早承认?到了这临死的时候,才说出来,你居心何在?敢冒充安家子嗣的更是不可活!”
她一脸杀气,安老夫人与东平侯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云曦挑眉看向谢云香,证据都有了还不承认?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安夫人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要了,还会认一个来路不明说不清真伪的孙子?
谢云香也太天真的。
她走到安夫人的面前行了一礼,“夫人,我家四小姐的确是被冤枉的,事情的真相请容奴婢道来!”
谢云香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大喜。这个丫头知道?
“你快说,我没有害安世子,我只是同安世子同好一场,不是我啊,我也是受害的啊。”
“你快说!”安夫人朝云曦喝道。
那天的事情,她也瞧着有点儿蹊跷,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儿子跟他说,同他欢好的女子胸口上有个胎记。
那便是这谢云香没错了,但是,为什么最后是赵家二小姐手里抓着刀子?那赵二小姐也是一问三不知。
云曦的眼神朝安杰那里瞟去一眼,今天她要一箭双雕!贱男渣女,正好凑双!
她朝安夫人一福后走到谢云香的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四小姐,你那天主动找了谢大夫人吧?”
安夫人两眼一眯,安氏?她果然掺和了一脚!
“她是主母,我去找她,再正常不过了!”谢云香道,“但是,却半丝儿没有提过到安世子。”
“四小姐不急,容我慢慢道来。”云曦一笑,然后转身看向众人,“四小姐同谢大夫人说,她忠情于安杰公子。谢大夫人便安排她与杰公子在沁芳水榭见面。不过,谁想到事情却弄巧成拙了。
没一会儿,喝多了的强世子先一步进了水榭。
所以才有了四小姐与强世子的欢好之事,四小姐认为自己是被强世子给强迫的,恼怒之下将他打晕。
杰公子这时来找四小姐了,便为四小姐报不平而给强世子去了势,将他阉割了。
这时候,赵家二小姐又误闯了进来。四小姐与杰公子担心赵二小姐说出他们的事来,便来了个栽赃嫁害打晕了赵二小姐,将刀塞到她的手里,二人悄悄的跑掉了!”
“你胡说,我没有害他,我当时吓得跑掉了!我也没有与杰公子勾结,你是在诬陷!”谢云香吓得不住的发抖,这个丫头是谁?怎么什么也知道?
这哪里是在替她喊冤?这分明是在落井下石啊!
云曦昨天在静水寺里说了一晚上的话,今天醒来后,嗓子就变了音。
谢云香当然听不出来。再加上她的脸上贴着人皮面具,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
云曦轻笑一声,“诬陷?四小姐,难道你忘记那天的事了?那天在沁芳水榭前面,杰公子可是拿着你的肚兜向谢家老夫人求过亲呢!女子这样私密的东西都在杰公子的手里,你还说你们没有私会过?没有密谋过?”
云曦的话一落,一只脚便朝她踢来。
“你这个贱丫头胡说!”安杰气哼哼的吼道。
但被她反脚一踢,将冲上来的安杰给踢翻在地。
安杰摔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
因为他下体的伤还没有痊愈,要不是要到祠堂里上香,他此时还在床上躺着。
“原来害我儿的是你们两个奸夫淫妇!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们誓不为人!”安夫人听完云曦的话,又见安杰怒气冲冲的样子,更是深信不疑。
她此时恨不得将安杰与谢云香给活活的剐了!
她最宝贝的儿子安强,居然是被钟氏那个贱人生的儿子给阉的?
她一定要这二人死!为她儿子报仇!
安夫人从一旁捞了一个根棍子就往安杰的身上狠狠地抽去。
安老夫人冷眼看着不说话,庶房人的死活,她一向都是直接漠视。
安杰身上有伤,这时来祠堂还是勉强从床上爬下来的。
再加上他刚才又被云曦狠狠的踢了一脚,身子更是疼得如散了架一般,此时被安夫人追着打,那是半丝儿还手的力气也没有。
东平侯有些不忍,万一真打死了,钟氏问起来,他可怎么说?“夫人,您消消气,不能光赁一个丫头胡说吧?”
东平侯这是想护着他与情人生的儿子了吧?云曦冷声笑了笑。
她望向安杰说道,“这件事情,除了奴婢知道,府上的昌公子也知道。杰公子,奴婢说的对吧?你同四小姐会面的时候,被他撞见了。
而奴婢的妹妹是四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小叶儿,但小叶儿因为知道得太多,被四小姐设计害死了。小叶儿生前担心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四小姐打死,便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奴婢。说,假如她死,让奴婢替她报仇!
所以,奴婢说的没有假话。还有,安夫人,您那天在观月楼时,是不是被杰公子推下了楼?差点儿摔死了?”
这句话提醒了安夫人,心仇旧恨,气得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安杰。
她双手叉腰地看着东平侯与安杰冷笑。
“原来都是早有预谋啊!先是害得我儿成了废人,再来谋杀老娘,然后母子两个再来窥视我侯府!当老娘是死人吗?来人,庶房安杰预谋残害世子,给我用家法处置,乱棍打死!谢氏拉出去马上沉塘!”
她再不看任何人的脸色,手一挥,男女仆人上来好几个。
此时的东平侯见她真的动怒了,哪里还敢上前为安杰求情?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仆将安杰按倒在祠堂面前,捆在一张凳子上,抡起棍子就打起来。
惨烈的喊叫声,惊得众人毛骨悚然。
安夫人朝众人一一看去,唇角扬着得意的笑。
那模样分明带着警告,谁敢欺负她的儿子敢窥视侯府世子位的人,便是如此下场。
两个壮汉打一个病鬼安杰,力气之大,只三十几棍子下去后,长凳子上便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安杰已经一命呜呼。
在场的仆人中还有几个谢府的仆人,有几人吓得当场就晕过去了。
传闻安夫人彪悍,还真不是假的。
谢云香吓得早已哆嗦成一团,被两个婆子拖着往府外走。
安府的后面就有一个大池塘。
婆子们将谢云香的嘴巴堵住了,捆了四肢装入一个装过猪的竹笼里。
两个人抬着她从府里的后门向池塘边走去。
那池塘颇大,放眼望去,足有近十亩的样子,水波清清,看来水不浅。
谢云香的脸早已死灰一片,两眼满是惊恐,连动也不敢动了。
来围观的人不少,东平侯府的人自然不会少,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快,都来瞧热闹。
隔壁安府的人得到的消息迟一些。
但是,这么好的一个打击那庶房里的机会,打击安氏与谢锦昆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安夫人命人将整个安家庶房的人全部叫到了池塘边上,一起观看安氏一族对谢云香不守妇道的惩罚。
当然,云曦也混在人群里。
婆子们将那竹笼放在水塘边上,正准备往船上抬。
而那船上还放着两个装有大石头的袋子,这是要将谢云香彻底沉入水下。
谢云香这时吓得拼命的在笼子里扭动着,口里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发生哼哼声。
她的两腿间一热,一股臊臭味传来。
两个婆子厌恶的踢了竹笼一脚,“死贱人,有本事害人,没本事凛然去赴死啊?”
云曦走到安夫人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夫人,奴婢的妹妹是被谢四小姐给害死的,奴婢有句话想问她,请夫人同意。”
安夫人往她脸上看去,刚才,这个丑面小丫头不顾被谢府记恨而揭发了谢云香与安杰,这份勇气着实可佳。
她便点了点头,“准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朝远处的两个婆子招了招手,婆子们停了手里的动作,退开到一旁。
云曦走到谢云香的面前,她闻到那股臊臭味,拧了拧眉,然后微扯唇一笑,原来谢云香只有这份胆量。
谢云香这时没有再扭动身子挣扎,而是狂吸着气。
她睁大两眼看着缓缓朝她走来的谢云曦,眼里除了怒意还有祈求。
“我不会救你,你不要枉想。”云曦在她的面前蹲下来,清冷的说道。
她伸手扯掉了谢云香嘴巴上的布团。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我?小叶儿从小跟着我,她根本没有你这个姐姐!安夫人拿到的那两张纸是不是你搞的鬼?”布团一拿掉,谢云香马上对云曦问道。
面前这个丑女人的眼神,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没错,是我放在你袖子里的,但是,却是你先害了人,我不过是拿出了证据而已。”云曦森然地看着她。
那张红的,是谢云香与安强的生辰八字,那白纸则是谢云香的怀孕药方。
安夫人不傻,谢云香的生辰八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与她儿子的写在一起。
所以,她马上扯开了谢云香的衣衫看证据。那么看了之后,就不会让谢云香活!
“你竟然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谢云香恶狠狠的看着云曦,嗓音尖细的怒道。
“是吗?只不过,只怕你没有机会了。”云曦伸手推了推竹笼,竹笼边的一块小石头被挤到了水里,咚的一声,溅起了水花。
谢云香吓得尖叫起来,“不要——”
云曦伸手将竹笼拉住,嘲讽一笑,“谢云香,你想多活一会儿的话,就老实回答我。”
“你想问就问吧。”谢云香拼命的呼吸着,活着的感觉真好。
云曦神色清冷,“你给谢府二夫人的枕头中,那种干草芯是谁给你的?那种草药在大梁国并不多见。你也只是一个深闺妇人,得到那种东西,可谓难上加难。”
谢云香这时不惶恐了,她得意的一笑,“那的确不是我的东西,那是我姨娘留下的,我只是换了个枕面而已,姨娘生前说那枕头给了夏玉言会要了她的命,还果真同我姨娘说的一样。”
云曦伸手掐着她的咽喉,“月姨娘怎么会有那样的枕头?快说!”
“我不知道,月姨娘只说,用得时间久了,人就会没命,我看不惯谢云曦,看不惯夏玉言,她们两个何不死去一个?”谢云香近乎癫狂的吼道,“夏玉言这是快死了吧!哈哈哈——”
“不,她健康的活着!”云曦眼底厉色一闪,“你替我嫁到安家来,我原本想放你一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了,没想到你再次惹我,居然还想要杀了我娘,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云香赫然收了笑,看向云曦,“你……你是……”
云曦将那团布塞入她的口里,唇角微微一扯,“没错,是我!你自己几次三番害人,就休怪他人手狠还击!”
她抬起一脚将谢云香踢下了水塘。
脚上用了十成之力,竹筐被她踢到小船边上,船上的仆人早就等着竹筐送来。
仆人马上拖了个装有石头的袋子系在筐上,水已没到谢云香的脖子处,她惊吓得睁大双眼,唔唔唔着,但很快,竹笼沉了下去。
安夫人见竹笼沉下去了,还不忘叮嘱那船上的仆人,“给我用竹杆往水里捅,将她彻底弄得沉到塘底去!”
谢云香被安夫人沉塘淹死,这事仍没让她泄恨。
等到竹筐已在水里沉了几个时辰了,安夫人又命人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她命人谢云香抬了扔到了谢府的门前。
还扬扬洒洒的将她的罪状写在了一块木板上,又将木板挂在谢云香的身上。
谢府的门前就是大街,路人与邻居们指指点点,将谢锦昆气得暴跳如雷。
但这时,人都死了,还说什么?
要是再逼急了安夫人,自己又会被那蛮妇抓去打一顿,只得硬生生忍了这一肚子的恶气!叫了几个府里的仆人将谢云香拉到城外埋了。
……
京城往西一百五十里左右的地方,东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