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2)
桐江城不愧为最?好的避暑胜地?,哪怕晌午最?热的时辰这里的风也?是凉爽宜人,舒适如春。
元宝带着冬阳坐在后花园树荫下乘凉,无不庆幸找了个好东家才有机会来这,只是她?自?己?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
唯一不好之处大抵就是太闲适了些?,庄府内一切有下人打理,顾伯青又哪都不去,根本没有她?可以忙活的地?方。
元宝不禁感慨,以前在百河村能闲下来便?只有夜幕降临之后,她?还以为她?会像那样忙活一辈子。
“姐姐。”元冬阳将编织好的花环放她?头上,雪白绝美的小脸笑得比花还好看,“姐姐真好看~”
软绵绵的尾音拉长?,甜得就像加了蜜的茶。
元宝扬起嘴角,将头顶的花环拿下戴到他头上,“冬阳才是最?好看的。”
这句是老实话,相比以前精致可人未长?开的五官,他如今就像九重天上下来的,雪肌明?眸,五官美到极致,偶尔看着看着连她?都移不开眼。
不知不觉,元宝目光定在他脸上许久,直到花红珠叫她?她?才回过神。
“阿宝,反正没事做,不如我们去放纸鸢罢?”花红珠无所事事地?提议,余光不自?觉往少年身?上瞥。
紫衣魅颜,完全就是一个为祸人间的妖物。
“放纸鸢?”元宝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可是我们没有纸鸢。”
“出去买一个。”
“不必”元宝想起以前在村子里那些?小孩儿自?己?做的纸鸢,她?也?曾和夏宜春一起弄过一个,只是没闲空放,“我们自?己?做。”
以为她?是不舍得花钱,花红珠啧了声:“一个纸鸢罢了,我出钱。”
元宝根本没听?她?说话,冬阳好奇地?问她?纸鸢是什么,她?牵着他一边同他解释一边慢慢走远去找做纸鸢的竹子和纸糊。
花红珠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眼神耐人寻味。
半个时辰后,纸鸢做好放在了亭子的石桌上,少年摘来了一堆五颜六色的花往纸鸢上贴。
“冬阳,不要往上面粘花瓣,待会放的时候会掉的。”也?不知他摘了多少,从花园到亭子一路的地?上都是。
少年像是没听?见,低垂眼睫,专注地?往纸鸢上贴花瓣,丝绸般顺滑的青丝散落在未完全干化的纸糊上,黏糊糊脏兮兮的,看了便?叫人头疼。
“元冬阳!”元宝不得不拔高声音。
贴花的手顿住,少年可怜巴巴地?抬头,“这样更好看......”
元宝还想说什么,花红珠拍了拍她?肩膀打断道:“算了罢,你同他计较什么。”
一个只知玩乐什么都不懂的妖,说真的,只要他不害人,哪怕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她?都不觉得过分。
花红珠:“我晓得一个放纸鸢的好地?方,我们走罢。”
“等等,我们叫上公子一起。”曹耿一大早就去了花楼,顾伯青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头,他们就这么去玩扔下他一个人不太好。
花红珠不以为意,“顾公子日理万机,哪有那心思跟我们去放纸鸢。”
话是这般说,她?还是想去问一下。
“你跟冬阳在这等等,我去问。”元宝说完便?跑出了亭子,刚出后花园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便?瞧见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手里还抓着纸鸢不放,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没粘稳的花瓣掉了一地?。
见她?停下他也?跟着停下,秀气?的嘴唇微微撅起,汪汪大眼幽怨地?看着她?,一副为什么不带上他的闷气?样。
元宝无奈叹气?,朝他伸手,“来。”
少年瞬间笑开花,小跑过去牵住她?的手。
两人来到书房外,刚好碰到准备出门的顾伯青,顾伯青视线在两人相牵的手停留片刻,移到那花瓣七零八落的纸鸢上。
那些?都是他特意叫人在后花园种上的,因为每年都会来这里住上段日子,其中他最?喜欢的便?是茶花,如今那花瓣被蹂/躏破碎掉了一地?。
而?那始作俑者一脸天真烂漫,全然不觉自?己?做错什么,眼睛至始至终黏在少女身?上。
“公子,我们去放纸鸢,公子可要一起?”
饶是心有不快他也?没有表现出来,浅眸望向少女,“去哪儿放纸鸢?”
“我也?不知道,红珠说附近有适合的地?方。”元宝挠挠额头,看着他,“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光待在府里挺闷的,出去透透气?可能会对身?子好些?。”
这是惦记他身?子抱恙,顾伯青眸光微动,轻轻颔首:“好。”
花红珠所说放纸鸢的好地?方是一处郊外桃林,漫山遍野盛开的桃花让人闻之惊叹,“红珠你怎么发现这地?方的?”
花红珠找到一片空地?抬手试了一下风向,“当时马车从外面那条大路经过,我看见一点,就知道这里有桃林。”
说完不等他们,自?己?一个人放起了纸鸢。
夹杂着桃花香气?的微风吹来让人心情舒畅,元宝回头望向站那安安静静看着他们玩闹的顾伯青,“公子,你要放哪一个?”
拿起两个画着不同图案的纸鸢让他挑选。
顾伯青目光在两纸鸢轻转一圈,而?后落在她?脸上,薄唇微动,刚想说什么,其中一个纸鸢就被少年抢了去。
“姐姐,冬阳要放这个。”
留下一个胡抹乱画还粘有花瓣碎渣的纸鸢,光是瞧着她?都不好意思让干净端庄的公子拿,“元宝,把那个给公子,我们放这个。”
元冬阳歪头,眼眸清澈,“可是冬阳想要这个。”
少年气?质清灵,眉眼含媚,他如置身?林中的桃妖,周遭桃花都不敌他半分娇艳。
这一刻元宝觉得,如果在这里给他画幅画应该会很漂亮。
“这个也?很好看,放这个更好。”她?哄道。
元冬阳瞥了眼那纸鸢,罕见的没有领情,“那个不好看。”知道不好看还往它身?上乱抹乱画瞎贴一些?花瓣在上面,糊成这样都是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