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冰释前嫌（2 / 2）
季小婉的手，抽走以后，刘菲手心里空落落的，“是妈不好！是妈不对！早知道让你回来，会让你受那么多苦，还害得你流产，我打死都不会告诉他们你的去处的。不过小婉，妈妈这次真的真的没有收他们一分钱。”
易凌也急忙应了句，“是的，小婉，你这次要听听你妈妈说的。我们的确有拿钱来引诱她，但是她一分钱也没收！”
“小婉，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当初为什么把你给卖了。我也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打你，骂你，害得我在你心中的印象那么的糟糕，如今你不肯相信我已经悔过，妈妈不怪你！但是小婉，你就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之前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可我最后等来的，除了毒打，就是出卖。我不问你这次到底有没有收了他们的钱，我也不问你是不是和他们俩兄弟串通好了来骗我！我只想叫你离我远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小婉……”
“我手上的手铐，是你给我带上的！我想要的自由生活，也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亲手打破的！我现在只要一想起我被这样压迫着过日子，我就没有办法原谅你！”
边上偷听的易庆天，拧着眉头，嘀咕了句，“原来不是她自己跑回来的，是她老妈把她的行踪给出卖的？”
魏薇听他自言自语的说话，就在他耳根子边吹风，“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不是她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宝贝儿子，是你儿子在囚禁她。”
易庆天老脸一横，气鼓鼓的说，“那又怎样？这丫头在我眼里，还是很糟糕！你自己听听，她对母亲怎么说话的？她母亲都这样子恳求她了，她还板着一张脸，拿冷屁股贴她热脸。这种没良心的丫头，哪能当咱们的儿媳妇？”
季小婉主动牵起易凌的手，说，“咱们走吧。”
刘菲看见季小婉无情的离她而去，她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刘菲失魂落魄的，走出公寓。
易庆天板着长脸，打算回家去了，心里想着，这种无情的丫头，没什么好的，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但是魏薇不让他离开，硬是拉着他去找季小婉。
易凌和季小婉牵手走在最前头，刘菲麻木的跟在他们身后，易庆天被魏薇一路拖着走，路过刘菲身侧的时候，易庆天清楚的看见，刘菲那双眼睛里，闪着两抹绝望的泪花。
挺可怜的！
易庆天看刘菲越可怜，就越觉得季小婉无情。
季小婉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再理自己的母亲，她的脚步也那么坚定的迈着步子，但是她的头，很不自觉的，往身后看去。
易庆天看她回头，他赶紧拉着魏薇躲起来，免得被她现。
季小婉这一回头，突然，她一把甩开易凌的手，往易庆天那处冲去。
易庆天看她冲过来，以为她来找自己寻仇的，他还在想，是不是要站在原地让她打一顿？还是直接还手把她推倒在地？再好好骂她一顿？教训她一下？
易庆天脑子里一直在挣扎着怎么应付朝他冲过来的季小婉，可是没想到，季小婉直接越过了他们俩夫妻，继续往他们身后跑。
远处，还传来他们宝贝儿子的怒吼声，“季小婉！你给我站住！”
易凌刚被季小婉甩掉手的时候，他懵了一秒钟，侧头看看身旁的人儿消失了，他又楞了一秒钟，回头就看见季小婉疾奔着，朝那车流急行驶中的大马路上奔去。
易凌心里头一惊，急忙喊住她的脚步。
可季小婉不听他的话，直接跑到马路正中，冲向傻傻站在车道上呆的母亲。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刘菲的肩膀，把她往边上一推，自己则站在马路正中，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也得躲开，眼前那辆疾驶过来的轿车，快的朝她冲过来！
季小婉只听她身前一声叽的刹车声，闭着眼，喘着粗气，一声冷汗，捏着拳头，就等着自己被撞的结局。
没想到那车子刹车刹住了，车头，紧紧的贴在季小婉的膝盖上，力道不大，但还是把她推后数步。
司机冒出头来大骂，“妈的！寻死找别的车去！”
易凌也是一头的冷汗，他冲过去，一边拽住季小婉的肩膀吼她，“你疯了？不要命了？”
季小婉被易凌吼着回神，然后回头，看见被她推倒在边上傻愣愣的母亲，腿一软，就这样子坐在了地上。
易庆天看见这幕，嘴巴张的特大，他是个局外人都看得一身冷汗了，更别说那俩母女。
易庆天为季小婉捏了把冷汗，“不是说了以后不想见到她母亲么？她母亲被车撞死，就一了百了了！她干嘛还跑过来冒生命危险救她？”
易庆天嘀咕了句，魏薇就使劲捏他胳膊，说，“你都不知道，女人永远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么？再说，她是她妈妈，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易凌把季小婉扶到街边后，又跑过去把刘菲扶到街边，路过那个叫嚣的司机面前，还狠狠的踹了他车头一脚，把车灯都给踹坏了。
那司机气不过，下了车子，就想冲过来毒打易凌一顿！毕竟，他是有理的一方，是他们自己过来找死，没被撞死算好的了，他们竟然还嚣张的弄坏他车子？他要是不教训这些人一顿，当他是好欺负的不是？
那司机走到易凌身后，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易凌的肩膀。
易凌心里头气得不行了，他正好需要一个沙包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他想也没想，一把抓住肩膀上那只猪手，反手一扭，狠狠的把他踹到在地，然后一拳头一拳头的招呼上去，打得他哭爹喊娘都不肯罢手！
幸好！幸好季小婉没事！
要不然，他一定要把他全家挖出来这样子毒打！
易庆天在边上看着皱眉，又忍不住嘀咕，“你儿子怎么变得怎么暴力啊？明明是他们不对，他竟然还敢这样子乱打人？也不怕被警察抓进去！”
魏薇鼻子哼哼，说，“他都是遗传了你的基因！只是比你做的更加过分了一点罢了！”
“他太嚣张了！迟早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魏薇又狠狠的捏了他胳膊一下，呸了他一口口水说，“你竟然诅咒自己的儿子？你傻了吧！”
“我说的是事实！哼！”易庆天鼻子哼气，然后扯着魏薇的胳膊，朝他们挪进一点，又准备偷听。
那司机倒在地上哀嚎着说，“你知不知道我大伯是国税局组长？在警局里认识很多人！你还敢打我？你妈妈的给我等着，看我不找人过来抓你！你有种就给我别走！你有种就给我待这儿，等我回来！”
那司机边说，边找机会逃跑，终于找到空子，一溜，然后坐上车子开车逃走了。
易凌打了那司机一顿后，终于解气了一些，他回头，看看那对呆愣愣的俩母亲，拧死了眉头。
他现在真的很想给她们俩，一人一巴掌，把她们统统打醒！
一个蠢女人，傻傻的跑到街上给车撞，一个还傻傻的冲过去救人，明知道自己没这救人的能耐，也要迎头冲上去。
他真的要被她们俩给气死了。
刘菲刚刚因为心里头麻木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等她回神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女儿站在她身后，闭着眼睛，对面一辆车子急的向她驶来，还差点把她给撞死。
那个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刘菲比季小婉先回过神来，她焦急的冲过去，抱住季小婉的脑袋大声痛哭，“妈妈不能失去你！小婉！妈妈差点以为自己又要失去你了！你干嘛要跑过来救我啊！妈妈宁愿自己撞死，也不想看见你被车撞啊！”
季小婉被刘菲的哭喊声，给喊回神来。
她满头冷汗，呼吸依然有些不稳，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事！妈，我没事。”
刘菲用力大哭，哭得撕心裂肺，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统统哭了出来！
“是妈妈不好！是妈妈该死！妈妈不该打你，不该骂你！不该为了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这样子来虐待你！是妈妈不好！我应该死的！我早就该死了！”
刘菲看见自己女儿为了救自己而差点被车撞死，心里头纠得不行，她抱着季小婉的头，抱得很紧很紧，像是怕下一秒，她就会失去她似地。
“小婉你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很爱你爸爸，但是你爸爸不爱我，我才生下你一个月，你爸爸就背着我劈腿，和小三好上了。那个时候，我还在坐月子，你的奶奶，你的爷爷，因为你是女孩，所以一直都看不起咱娘俩，白眼什么的，我没少受过！”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你不是个男孩子呢？那个时候，我狠心的就想把你给扔掉了！但是，没过两个月，那小三也生了个女儿，而你爸爸竟然一天到晚去抱小三生的女儿，对你却不冷不热的，我心里嫉妒，我不平衡！我闹过，我骂过，和他对打过，但是最后换来的，除了毒打，就没有其他的了。”
“你那没良心的父亲，打骂我们母女俩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责骂我，说我是个婊子，说我在外面偷男人，说你不是他亲生女儿！非要拉着你和他做亲子鉴定，他才放心！我对他心灰意冷了！我恨死这个贱男人了！连带的，你是他的骨肉，我也一样恨着你！想着，我打你的时候，他会不会因为你心疼？可是没有，终究没有！他就只知道抱着他的姘头，逍遥快活！我心疼，我难受，只能用赌博来麻木自己！忽视了你，对你不闻不问，对你这样子无情和冷血！可是小婉，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季小婉听见母亲的自白，她很感动，也很想哭，可是她的眼泪，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哭完了，所以现在，她只是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任由母亲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哭诉。
“妈妈婚姻失败以后，脑子里就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爱情，只有金钱！所以妈妈要去你钓凯子，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婚姻什么的，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东西！那个时候，你妈妈我，被金钱给蒙蔽了眼睛，然后昧着良心，把你一次又一次的出卖了。但是最后那次……”
“那个可恶的财务，一直送漂亮名贵的饰项链给我，但是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你！我一直三番四次的把他推开，不让他和你见面，但又想狠狠刮他一顿，让他给我大出血，哪知道那个禽兽竟然设计骗我，害得我亏空了公司三百万的资金，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你交给他，他就把我弄进监狱里！”
“妈妈害怕进监狱，想找你帮忙，但是妈妈知道你不会答应我的！所以……所以我才会对你下药！那药，是那财务交给我的，说叫我下了药之后，把你送给他。但是我不答应，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起码，找一个喜欢你的人，所以我才会把你交托给你身边这两个男人！”
“原谅我！小婉！原谅我之前对你做的所有错事！只要你肯原谅我，就算让我现在被车一头撞死，我也愿意！”
“我醒悟了！是在你把钥匙放在家里桌上的那个时候，我才幡然醒悟了！我这样子任性的一个母亲，或许，潜意识里认为，你是我的女儿，不管我对你怎么残忍，你都不会离我而去，而且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子默默的站在我身边看着我，不管我怎么打你骂你，你都不肯离开我，所以我才变得这么有恃无恐！直到等到你下定决心离我而去的时候，我才傻傻的醒悟了！”
“小婉，或许我真的已经没有这个资格求得你的原谅，但是这次，我真的真的没有想过要出卖你！我只是想让你回到你丈夫的身边，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丈夫很喜欢你，这样好的男人，世上不多见，你应该好好珍惜他们的！我觉得，我没有一个好丈夫，但是我的女儿，一定要和自己丈夫和和美美。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这样做，会让你变得这么痛苦，还害得你流产……”
刘菲说道这里的时候，易庆天白了一张脸，心口里被狠狠刮了一刀子。
原本，他听见刘菲述说着季小婉的可怜身世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她乱同情一把了，现在，他又听见刘菲提起季小婉流产的事！
是他亲手把季小婉推进手术室里做的手术！
那个可怜无助的女孩身上，再加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而伤害了她的侩子手，就是他这个顽固不化的死老头！
易庆天心里头浓浓的愧疚，沉沉得，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季小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季小婉的！
她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没有错！
是他们错了！
真的错了！
刘菲还抱着季小婉的脑袋，放声大哭着。
季小婉却扬开了一抹微笑，她轻轻的，说了句，“我原谅你！妈，我已经……原谅你了！”
因为她亲耳听见母亲把心底里的忏悔说出来，亲耳听见母亲对她，是有爱的！
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而且，她也做过两个月的母亲，她也知道，当一个母亲失去自己孩子时，到底有多心疼多痛苦！
她能体谅她母亲心中的恐惧和彷徨！
所以，只要让她知道，她母亲其实是爱着自己的，那就足够了！
易凌站在边上看着，心里难受得不行。
这俩母女真的是让他没话说啊！
如果刘菲早早的向季小婉忏悔之前的过错，那就没必要演上今天这一幕惊魂的场面，差点丢了两条人命！
好在，今天算是她们母女俩，正式冰释前嫌了吧！有惊无险，还颇有收获，只是他的小心脏，差点负荷不了！差点差点，他以为他要永远失去她了呢！
就因为刚刚的恐慌，害得他胡乱揍了那个司机，解气。
说起那个司机，他还真的带了五六个警察，赶过来抓易凌来了。
那司机带着警察过来的时候，一边指着易凌，一边嘀咕着骂他，“就是那混球！就是他！踹了我的车灯，还当街毒打我！你们快去把他抓起来，好好关他几天。”
这五六给警察中，有一个是大队长，那大队长，有点近视眼，他带着人，嚣张的朝易凌走过去，突然，他手下急急忙忙拉住他的胳膊说，“大队，别！别！那是太子爷！咱惹不起！”
近视眼大队长，眼一凸，忙问，“你看清楚了没？”
“看清楚了！就是太子爷！是他本人没错！”
边上，几个同僚也跟着点头说，“是他是他！大队，咱们撤吧！”
大队长心里一喜，说，“撤？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升不了大官的小碎碎！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们眼前，你们就只知道撤！得，要走你们走！我拍马屁去了。”
大队长从那司机兜里，挖了一包香烟和打火机，然后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那司机，傻傻的呆住了，和余下的几个警察，傻傻的相视着，那司机问，“他谁啊？怎么你们大队这么狗腿的？”
余下几个警察白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话。
那司机眼一凸，表情惊恐的说，“屠……屠杀？就是上次医院里……”
“嘘——你给我小声点，你再拉高两个分贝，保管你立马脑袋搬家。”
那司机终于认识到，自己刚刚被打，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
易庆天躲在一边，看见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匆匆跑向他儿子的时候，他差点大笑起来，说，“看吧，我就说，迟早会得报应的！”
易庆天话还没说完，只见那警察跑过来的第一句话是，“嘿嘿，爷，刚刚来了个傻帽报警，说是有人打他，这不过来一瞧，原来是误会！误会！来来，抽烟！抽烟！”
易凌一把挡了回去，说，“我不抽烟！”
他不抽烟，不酗酒，不嫖不赌，爱老婆，疼老婆，会做家务，全身肌肉达，脑子也好使，很会赚钱，尤其是床上功夫一流，这样的完美男人，到哪里找？
季小婉她太有富气了！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嗯！咱不抽！吸烟有害健康！咱不抽！”那警察狗腿的把香烟扔到地上踩烂，又说，“我叫汪蛮，是监察部第七分队大队长，大家都叫我老汪，呵呵……”
易凌听着烦，说，“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前阵子，咱们局里那个副局长王玟，死了嘛！副局长的位置空出来了，这位置原本已经有人内定了，我在想，上任文件还没颁布下来之前，不知道有没有变更的可能？易爷您消息灵通，能不能托您帮我问问？”
切！他说得还真含蓄！
他这样子说的意思，不就是想找他帮忙，把内定的副局长给踢下来，换他上。
易凌邪气的笑了一把。
以前，他拱个人上去，还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但是到了今天，时局已经反过来了。那些人想要上位，就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喂饱他！
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的高处，就是这样子的。
“我有什么好处？”易凌也不跟他瞎转悠，直接开口问。
汪蛮拿出一支笔，在手心里刷刷写下几个数字，然后给易凌看。
易凌又笑了一把，“你爷我不缺钱。”
汪蛮这下懵了，他赶紧问，“爷，您指示一下。”
易凌拿下巴，指指刚才被他打得差点脑袋开花的司机说，“那小子那辆车不错，我看着喜欢，想开回去撞墙玩玩。”
得！他还越来越嚣张了！
易庆天听着嘴巴都闭不拢了，“我说，你儿子还能更过分点么？”
魏薇气得白了他一眼，说，“他再过分，也是我儿子！怎么着了？”
汪蛮听见易凌的要求，有点为难了，不管怎么说，那司机的大伯，和他是至交呢！怎么能这样子欺负他来着？
季小婉正和自己母亲你侬我侬，相互擦眼泪中，季小婉突然听见易凌的刁难。
她眉头一皱，扶起母亲，然后走到易凌身边，扯扯他衣摆。
易凌一回头，问，“咋啦？宝贝儿！”
“别太过分！毕竟是咱们先不对，差点害他误撞到我们，你还踢烂人家的车灯，还打他！”
易凌鼓着嘴，说，“那混蛋呢！我看起码有二百码！要不是刹车性能好！你就要被他给撞飞了！我心里不舒服。”
“你踹也踹过了，打也打过了，何必要揪着人家的车子不放？算了吧。”
季小婉又劝了他一句，易凌只好乖乖听话说，“行！爷就放他一码！”易凌回头对着汪蛮说，“你叫老汪是吧？”
“是！是！”汪蛮急忙回话。
“你回去，跟那小子说，叫他以后别给我飙车，小心飙掉脑袋！顺便再给我清清嘴巴！没资本骂人，就别一口一句脏话！污染爷的耳朵！这次爷就好心放他一码，下次看见爷的时候，叫他躲远点，别脏了爷的眼睛。”
“好！好！等会儿我回去，一定帮您好好教训教训他，单子，肯定是免不了的！”汪蛮嘿嘿笑了两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那爷您看，这副局长的位置……。”
“行了，我会帮你去问问的。”易凌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显。
太子爷往上面只要提一提汪蛮的名字，那他这个副局长的位置，肯定是保定了的。
汪蛮这下子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了，“谢谢爷！咱就不打扰您了！您请！呵呵，您请！”
汪蛮一边说，一边后退，然后跑了回去，一回去，就立马大摇大摆的向同事们吹嘘，说，下个月副局长的任职令上的名字，肯定是他的了。
易庆天躲在边上听着，不是摇头就是叹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见了没有？人家姑娘，可是个好女孩呢！和你那个残忍的儿子比比，人家小姑娘好得多得多！你何必一口一个贱丫头的骂人家呢？”
易庆天摆摆手说，“别说了！走，回家了。”
魏薇急了，“诶？我说，你不是要和小婉好好谈谈么？”
“不用谈了！回家！”易庆天这次坚持要回去，所以魏薇是怎么也拉不动他的。
魏薇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问了一百遍，他也不说话，然后一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是老样子，饭也不吃的，存心是想饿死自己么？
照理说，他今天看见季小婉和她母亲的一幕，他应该会感动的吧，她可是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差点跟着那刘菲，一起扑到季小婉身边抱头痛哭，她就不信她家死男人，会不感动！
算了！给他一点时间，这老顽固，迟早会想通的。
季小婉料理完易凌的事后，又回头对着母亲说，“妈，你别担心我了，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那两个婆婆一直挺照顾我的，吃的喝的，都很细心很体贴，你不用再给我弄什么益母茶。”
“哎~我这个当妈的，还不如你那俩个婆妈，你小产我也迟了好几天才知道，知道了也没法子到你身边来照顾你！”
“妈，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也不希望再看见你流眼泪，以后，咱们母女好好说话，好好相处。”
“嗯！嗯！”刘菲鼻音很重，眼泪鼻涕抹完了，还是看得出她眼角的泪花。
“妈，你在家没事做的话，可以找个清闲点的工作，充实充实生活！最好再找个好点的男人再嫁了，以后老来也有伴，但是这次，你不要看男人只看对方有没有钱，最重要的，是看这男人到底爱不爱你！”
“妈妈不喜欢男人，妈现在就想陪着你，照顾你！”刘菲坚持。
季小婉看劝说没用，就只好点头答应了，“好吧，这些事，咱们以后再商量。”
这次突**件，让季小婉和刘菲母女俩冰释前嫌，季小婉的心情，也大大的好了起来。
易凌看得出来，季小婉这一路上，嘴角都是往上翘着的。
她有没有感觉到很幸福？
应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