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火不是我放的(2 / 2)
一点不避讳,一点不害羞,将喜欢都写在了脸上,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爱意表达的清清楚楚。竟然是直接扑过去抱住了他。
好在是明嘉树接住了。
扑的太狠,身子都往后倒了一些。
伸出手去抱住她,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一直以来那种担心又害怕的感觉终于消失,抱住她的时候,才感觉终于踏实了起来,原来所谓的安全感是这样子的。
他也顾不得这里还有很多人,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将这几日的思念都表达出来了,才轻轻的放开她。
卫阳骁一直看着他们。
在林凡薇冲过去的那一瞬间,他才看见明嘉树,而这时候也已经拦不住她了。
她真的很喜欢明嘉树啊!真的很喜欢吧......
不然怎么会跑的那么快呢?
甘棠默默的把下巴推回去:"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君颉也是震惊:"这么多人呢!"
简漾说道:"情之所至嘛!他倒是不错,配得上薇薇。"
"阁主哪里看出不错?"苏里多嘴问了一句。
简漾一个眼神扫过去。
苏里顿时遍体生寒,日暮时分,那位该不会快出来了吧?
"好了,"他在耳边说道:"很多人在看。"
林凡薇全然不在意:"他们看去就好了,我好想你。"
明嘉树拉住她的手:"我也是,只是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
"没事啊!"她说道:"我们过去吧!"
说着,就打算把明嘉树拉过去,但是明嘉树却说:"再等一下。"
大概是这边有了一点动静唤醒了那边当雕塑的两个人。
鹿初的眸子通红:"我今日一定会杀了你!"
景行闭上眼睛:"你杀了我吧!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
鹿初咬牙切齿:"你当我是不敢吗?我问你,你为什么是烟雨阁的人?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假的对不对?"
景行的脸上万般痛苦:"是!"
鹿初的手微微颤抖:"我恨你!"
林凡薇小声说道:"这看样子俩人是有情啊!"
明嘉树低下头。将俩人之间的渊源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来说,确实是血海深仇来的。"
"你的意思是烟雨阁派出景行蛊惑鹿初然后烧了山庄?"林凡薇惊讶:"烟雨阁为什么这么做?"
明嘉树摇摇头:"我也还不清楚,但是折木楼那边还有一个吴黎书,等他出来了,一切大概就知道了。"
忽然人群中一声惊呼,竟然是鹿初真的打算动手了。
那一剑刺过去,大有一种真的要杀了景行的架势。
苏里赶紧冲了过去:"别!"
飞快的将景行拉了回来,而这时候,一直站在明嘉树身后众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沉慕突然冲了出去:"鹿初,为我沉剑山庄拿命来偿!"
这个情况显然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景行眼看着鹿初有危险,顿时挣脱了苏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过去挡剑。
一剑稳稳的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鹿初瞪大了眼睛甚至于忘记了呼吸:"景行......."
苏里扶额,这叫什么事情!
鹿初抱住站不稳的景行在地上,简漾也终于不阻止君颉跑过去和沉慕对打。
林凡薇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怎么回事?"
"还差一个人,"明嘉树说道。
掌心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紧接着折木楼那一处一人踉踉跄跄好似是被打出来似的直接跑进了乱战的圈子里。
沉慕通红了眸子:"吴黎书!"
吴黎书完全没有想要加入进来。要不是今天着实不能离开,根本都打算直接避开,但是显然是避不开的,现在的情况来说。
对上沉慕的招术,他只能略显狼狈的逃开。
但是软轿里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是谁动的手。
那一双眸子似有似无的目光打量着明嘉树。
几人之间的打斗直觉得刀光剑影,各自都是敌人,又各自都是朋友。
而其他的人都还是在看戏的状态。
直到明嘉树突然捂住她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就看见吴黎书倒在地上,一把剑刺在他的胸口。
林凡薇认识那把剑,是鹿初的剑。
她看着吴黎书倒在地上的尸体,脸上是畅快,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沉慕也要杀吴黎书,这一刻看见吴黎书倒地,再看杀他的居然是鹿初的时候,有些怀疑人生。
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了。
这天黑的可真快啊!
林凡薇感叹。
忽然想起什么,等等!天黑了!
她吓的拉紧了明嘉树的手。
明嘉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林凡薇紧张的摇摇头:"别说话别说话,大boss要出来了!"
软轿中的人终于是开口说话了:"看了这么久,烟雨阁阁主怎么还不说话?难不成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其他人尚未懂他的意思,而内院的人则是紧张的看着闭目的简漾,他缓缓睁开眸子,那一瞬间好象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明嘉树一眼看穿:"人格分裂?"
"你好厉害,你居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她忍不住夸赞。
"简漾"冷笑了一声:"你都如此闲的很,特意赶来烟雨阁查看结果,我怎么好不出来呢?"
纱帐掀开,里面的人终于露出了真容,竟然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是那双眸子却好像是狐狸似的,浑身上下最好看的,应当就是那双手了,怪不得经常露手:"已经快要出结果了,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结果?"他眸子扫过在被现场抢救的景行和一旁担忧的鹿初还有被控制住的沉慕:"什么结果?"
蕴闲皱眉:"你还在强撑什么?大理寺的调查结果想必也出来了,我们当初说好了。你若是输了,烟雨阁并未折木楼!"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阁主居然下了这么大的赌注在这里!
"简漾"冷笑:"当初与你下赌注的可不是我。"
"都是一个身体,你还想抵赖不成?"蕴闲冷冷说道。
"更何况,没有证据说明,沉剑山庄的一把火,是鹿初放的。"
蕴闲道:"你还在垂死挣扎什么?就连沉剑山庄的大少爷都确定,这把火,就是这个私生女放的!"
沉慕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向简漾和蕴闲,不可置信:"你们在拿沉剑山庄做赌注?什么赌注!赌的什么!"
没人回答他。
林凡薇忽然明白了:"这两个人,在拿人命做赌注?"
蕴闲继续说道:"你别抵赖,你以为你这个样子,白天一个人晚上一个人的,还能当烟雨阁的阁主吗?"
"简漾"的眸子瞬间冷了。
烟雨阁外院的人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全都看向简漾。
蕴闲还是喋喋不休:"咱们是一起出来的,都是烟雨阁的人。凭什么你是阁主不是我?我也一样有实力,我用短短两年的时间创造了折木楼,还同你打了这个赌并且应该是赢了的,鹿初放火,就是我赢!"
"你们这群畜生!"沉慕终于忍无可忍大骂了起来。
而鹿初却在这时候开口了:"火不是我放的。"
蕴闲瞬间呆滞:"你说什么?"
他皱眉:"你不要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放的,莫不是你收了烟雨阁的好处?"
鹿初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景行,站起身回答:"我说了。火不是我放的,你派吴黎书来蛊惑我,来让我恨沉剑山庄,我确实是恨,但我并未想过放火,火是吴黎书放的。"
"这不可能!"
"这有可能,"明嘉树上前一步:"这里有吴黎书亲口承认的罪状,还有指印。"
他扔了一张纸上去。
不知道是何时拿到手的。
而卫阳骁也终于开口:"大理寺今早勘察了现场,在起火的点,找到了你们折木楼的令牌,放火之事,不能确定是吴黎书,但也与他有关。"
蕴闲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为何不放火?"
鹿初转头看向景行:"他说过,我只是需要时间,杀人不能解决一切。"
林凡薇简直要鼓掌了,要不是鹿初刚刚杀了吴黎书的话。
蕴闲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结果却还是成了这个样子,好象全天下都在和他作对似的,几乎是立刻要对鹿初动手,好在烟雨阁的人多,若是要护着,还真容不得蕴闲放肆。
折木楼的人讨不了好,最终还是离去了。
"简漾"甩袖走了进去:"全部带进来!"
内院的人不多,但是此刻院子也显得拥挤了起来,景行包扎好还是不愿意离开,死活要和鹿初在一起,沉慕还没有从山庄之死的真相中缓过来,而林凡薇拉着明嘉树努力的把存在感降在最低。
鹿初怒气冲冲的看着"简漾":"你们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只是为了一个赌注,就把一个山庄的人的性命丢了?"
"简漾"满不在乎:"害山庄变成这样的是你,放火的是折木楼的人,你说我做什么?"
"可你们不该拿姓名来赌!"
他冷笑:"但你知道,若是折木楼与烟雨阁打起来,又有多少人要死吗?"
"你烟雨阁的人的性命是性命,我沉剑山庄的就不是吗?"沉慕痛心疾首。
他毫不客气:"在我看来确实如此,我也直白的说,折木楼早就打算对沉剑山庄动手,这场赌注也只是恰好而已,只能怪你沉剑山庄倒霉,怪不得我。"
他一点都不在乎,反倒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简漾"撇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景行:"我问你一句,你是留是走?"
景行没有回答,只是拉住鹿初的手,鹿初看了他一眼,也紧紧拉住他的手。
"明白了,"他说:"今日我心情好,放你们走,来日你们要寻仇随意,不送。"
景行低头:"多谢阁主!"
鹿初自知自己若是打是绝对打不过的,更何况景行这样更需要治疗,看了一眼沉慕,带着景行转身走了出去。
"简漾"的眸子终于落在了林凡薇的身上:"倒是忘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