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小马哥(下)(1 / 2)
马格强哈哈大笑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几下又喝下去了大半瓶;桀骜不驯之色时有闪现他高手道:“相见恨晚啊!我马格强活了三十三岁今天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哦……”祝童想起不久之前他曾对欧阳说过这四个字有点讪讪的;“小马哥我是‘神医李想’也就是说我是个医生。”
“我知道你是‘神医李想’我没病。今天我们不谈那些扫兴的事喝酒喝酒。”马格强白净的脸上浮起红霞举起酒瓶又要与祝童碰杯。
祝童知道辛云为什么不喜欢马格强喝酒了这家伙过去不知道有什么经历但这般喝酒的习惯没几女人能适应。他认识江小鱼……祝童心里一沉。
莫非江小鱼黑北美贩毒集团巨款的那招是和这个马格强学来的?七八年前江小鱼曾在这一带闯荡过……
祝童摇摇头把这些繁杂的念头清除掉。他是在与豪爽的汉子的小马哥喝酒人家的过去与他无关。且凭祝童对马格强的初步了解这是个心狠手辣也很识趣的家伙;无论他过去做过什么五年的时间肯定已经把屁股擦干净了。
五年……他比江小鱼早退出了一年是因为这个叫辛云的舞者吗?
祝童也知道仅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的交流与从表面上看到的东西太过肤浅但是能感觉打破马格强对辛云的爱寄托了太多的东西。
舞者辛云对马格强来说是一条拴住烈马的缰绳失去了辛云他的内心会失去小马哥的状态。
从某种意义上祝童与马格强可算是同病相怜;理解起来也就容易些。
可是秦可强并不理解他觉得辛云与马格强在一起是一种摧残马格强在从精神到肉体上折磨、虐待这个出色的舞者。对与秦可强的侠骨柔情祝童早有体会前有秦渺的例子对辛云如此关爱就不奇怪了。
秦可强还是没喝酒对马格强却没那么抗拒了。
祝童把心思转回来举着酒杯对辛云道:“辛小姐我刚才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这杯算是请罪了。”
辛云还是淡淡看着祝童把酒喝下去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里光彩却变得暗淡了。
“辛小姐是位真正的舞者小马哥没有异议吧?”祝童又对马格强说。
马格强深以为然举着酒瓶道:“第一次看到小云的那天桃河下了一场大雪。小云穿一件火红的舞衣举着雪白的头巾在大雪纷飞的桃河冰面上翩翩起舞。我被她的舞蹈震住了我这样的混蛋不懂什么艺术。但小云的舞蹈跳进了我的心里在我眼里她是最伟大的舞蹈家。”
“强哥很爱辛小姐这谁都看得出来。”祝童做感动状正要接着说下去;马格强抢先道:“不许说但是。”
“我没想说但是;”祝童被噎住了。
“李老弟我开玩笑呢请继续。”马格强哈哈大笑接着灌酒。
“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对于一个真正的舞者来说爱情以富足的生活都是次要的辛小姐心有个梦为了那个梦她能付出一切甚至生命。那是她生命的支点也她的魅力之源。小马哥如果有一天辛小姐说她不跳舞了你会有什么感觉?”
“我想过可没你说的这么明白。”马格强放下酒瓶拉起辛云的手轻声问“宝贝和我在一起你不幸福吗?”
辛云反握住他的手柔柔地说:“强哥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五年来你一直在迁就我。可是我我想燃烧在舞台上燃烧。我不是你需要的那种女人。你给我的舞台太小了。我不想一辈子只为你一个人跳舞。”
祝童暗自庆幸叶儿没有辛云这般变态的梦想。马格强一定罪孽深重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人是一种很矛盾的东西珍惜不曾拥有的对身边的东西却多视而不见。大多数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祝童开始讲道理了;“小马哥你很爱辛小姐只是不知道辛小姐需要什么样的爱。艺术家都是自私、自恋的她们需要无私的爱但抗拒有条件的爱。”
看两个人都没说话祝童又道;“我有位大姐在上海开了一家演艺公司旗下不乏很有影响的明星、歌星。你们所知道的凤凰仙子朵花就是这家公司捧红的。我有个建议两位不妨考虑一下。所谓小别胜新婚整天纠缠在一起难免会有倦怠的时候。我介绍辛云小姐加盟海皇娱乐公司两位换一种相处方式;一周或者两周团聚一次。或许过上一段你们会怀念过去厮守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强哥……”辛云充满希冀的看着马格强这声强哥叫出了万种风情。
马格强两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辛云不说话。
“你不相信我吗?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别的男人。我只是想跳舞。强哥闷在这里我会死的。”
马格强嘴唇哆嗦着还是没说话。忽然一把抱起辛云跑向吧台方向。那里有一扇门马格强就是从那扇门里出来的。
祝童微微一叹马格强对辛云的爱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哪里会如此容易说放手就放手?在西京马格强有绝对的把握没人敢与他争辛云。上海就不一样了他怕这一放出去辛云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如何?”祝童问秦可强。
“我错了。人家是小夫妻闹别扭差点好心办错事。”秦可强不好意思地说。
“蓝公子呢?”祝童又看向蓝湛江却发现他唇角淌着哈喇子趴在台子上醉去了。
这才多大的功夫……祝童有心揭穿他又一想这样也好大家都有个退路。
两人在没心思呆在这里了他们把蓝湛江送回房间扔到床上。
蓝湛江依旧是那副醉酒的样子。
这就有点奇怪了祝童抓起他的手腕惊讶的发现蓝湛江是真的处于醉酒的混沌状态。
“他喝了多少酒?”祝童问。
“你来之前那半瓶大部分都是他喝了。我不喜洋酒只倒了一杯。你和小马哥说话的时候他把剩下的半瓶也喝了。”秦可强说着脱去蓝湛江的外衣让他睡得舒服些。“他平时能喝多少?”祝童与蓝湛江的交往不少两人的关系却总是淡淡的从来没有达到过把酒言欢的地步;不知道蓝湛江酒量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