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婺江酒楼(2 / 2)
大儿子呵呵一笑说,“今天你我喝醉成这个样子。明日肯定是满身酒气,这样子去见府尊老爷,还不得把我们轰出来啊。”
赵长庚连声自罚,“你看我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啊,转不过弯来。”
这一场酒,就从早晨一直吃到天黑,才算了席。
当夜,大儿子带着二儿子和铁牛。接上在外早已经等得着急的胖娃等人,直接往新找到客栈去,而原来放在黔城会馆的东西则早已分批搬了过来,但是遵照大儿子的吩咐,这边还安排了两个弟兄看守,造成人还在这里的假象。
新找到的客栈在城北一个叫小北街的地方,周围全是矮矮的一层小木屋,客栈没有名字,只有熟人才知道这里还能住人吃饭,因为人多。他们把整个客栈的院子连同老板自己住的院子也包了下来。
胖娃来了以后,说这里地方虽然偏僻,但不利于逃跑,遇到什么事情没地方走,而且这里周围三教九流的人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最是混乱,晚上一把火人就没地方跑。
大家听了都感觉有道理,当天夜里连夜搬家,最后又搬到了河边的一栋吊脚楼上。
吊脚楼依婺江而立,楼面到江面有两丈来高。站在楼上可以俯视整个江面,临江吃酒,吟诗作画,素来为婺江沿岸吊脚楼上一景。
这是胖娃手下一个弟兄的亲戚家。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婺江酒楼。
所是酒楼,其实就是客栈,只不过下面的饭厅很大,仅光头厨师就有五六个人。
考虑到安全,虽然要清空楼上的其他客人。但这个时候夜已很深,无论如何是不能这样做的,大家就决定将就一晚,明天再说。
不过就是这一仁慈,在晚上弄出来个大事情来。
大儿子和二儿子因为在赵府已经应对了整整一天,累极了身子,到地方后就躺下休息了,不再管夜里的事情。
其他人感觉这是胖娃的亲戚家,也不至于出现什么大事情,也就都睡下呼呼地打鼾。
到后半夜的时候,二儿子因为吃多了酒,口干得厉害,迷糊着双眼,起来喊小二要水吃。
就在他刚走出房门的时候,一个黑影过来就把他的嘴巴蒙住了,接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刀就顶住了他的喉结。
二儿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顿时感觉遇到了强人,此时刀顶喉咙,只得暂时忍着,想不到放了一晚上强人,到头来还是撞到强人窝里来了。
他正要看清强人面孔的时候,只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疼,接着人就跄踉着倒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强人拿着一根吹管,通过用手指头沾上口水点开的窗户眼,朝房间里面吹进去一些似烟似雾的东西。
然后,他们叮叮咣咣撬开门栓,大模大样地拿走房子里面的东西,不光是拿那些贵重的货样,连所有人的衣服和灯盏都拿走了,这样即使有人发现,也没办法追赶出来。
第二天天亮以后,陆陆续续有人醒来,一看衣服裤子怎么不见了,就大声叫楼下已经忙乎了小半天的店老板和小二。
小二昨晚上也是睡得头疼欲裂,早晨就被老板从暖和的被子里拉起来,这会还没完全清醒呢,磨磨蹭蹭地上得楼来,一听说客人的衣服不见了,还以为是客人开玩笑呢,哪当回事啊,踢踢踏踏地又下楼去了。
等到楼上开始砸东西,踩断地板的时候,小二才感觉事态严重,并迅速报告了正在门口张罗的老板。
老板上得楼来也感觉不可思议,当他进门以后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只穿了一条大裤衩,房子里放的东西都不见了的是时候,才明白昨夜进贼了。
他外甥胖娃的房子里也是这样,整个房子里没有一件整齐的东西。
没办法,老板只得一边安排小二赶紧上街到成衣店去买衣来救急,一边安排人到巡防衙门去报官,同时叫人关上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此时店子饭厅已有人进来吃米粉早饭,听说上面昨夜除了盗贼,还当成热闹再看,想不到一会后大门关上了,不让进出,立马就吵吵闹闹起来,可是不管他们怎么闹,老板就是不让出去,说非要等巡防衙门的人来了再说,否则他撇不清责任。
闹完之后,大儿子才想起二儿子不见了,而且好长时间没见进来,提这个大白裤衩,就在楼上到处寻找起来,最后在楼上的一个杂物间里找到了还迷迷糊糊的人,抱起来一看,后脑勺上兀自在往外流血,地上和杂物上已经被血泡透了。
大儿子顾不得形象,赶紧抱上人就到一楼大厅,让店老板赶紧去请大夫来救命。
店老板一看事情闹大了,弄不好摊上人命官司,交待一声,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不一会,门外就响起了口哨声和杂沓的脚步声,一队营兵大踏步跑了过来。再过了一会,赵长庚也骑着马骂骂咧咧地过来了,进门以后一看大厅的桌子上摆了个光身子的血糊糊人,就气得骂娘:“大清早的,真个晦气!”
等他看清这个血糊糊人旁边的是没穿衣服的大儿子的时候,顿时惊呆了眼睛——他们前晚上不是住在黔城会馆的嘛,昨晚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不过此时顾不上问个究竟,赶忙让旁边站立的钱师爷脱下外面的衣服,给大儿子披上,又叫所有的小二和其他客人脱下衣服,还给大儿子一行的人穿好。
几个兵丁忙过来帮忙,并端来一盆冷水,就要给二儿子清洗头上的伤口,赵长庚大喝一声:“放下!”兵丁们面面相觑,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长庚气得骂了起来:“那拉个巴子,找你们这样子弄,就是个活人也叫你们弄死了。”
说完,他自己也感觉不吉利,又连忙呸呸地吐了几口,随后又解释说,这样子受伤的地方,尤其是头部,切记直接用冷水洗,否则极容易感染或者加重伤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