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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还有两个……”
“此事就此作罢,还是回去禀告莫夫人吧。今日下手实属不宜。”
隐隐的,靳云轻感觉山腰位置的不远处,丛林曳动,不似寻常山风所致,更似人踪,莫非莫长枫又来派来谋害自己?
“不知云轻县主在看什么?是不是在看本世子?”赵溟都特意下了马车,挡住靳云轻的视线,一脸玩味的样子,“本世子虽然脩尚男风,有时候换换口味,也在所难免。莫非云轻小姐看上本世子不成?”
噗,乔郡主忍不住笑了。
“看上你?”靳云轻好像在看一个白痴,“信不信本县主把你掰直了,赵王世子!”言外之意,在场的,没有人比赵溟都更加明白。
再加上山坳中发生的那些,赵溟都更懂靳云轻此话中的涵义,如果靳云轻将自己虚假的“断袖”世子爷名头除去?等回去赵王府,好爹爹赵王可是很难缠的,一定逼婚于赵溟都,叫他纳一个世子妃。
如此,不挑明,最好。
第74章世子爷,能不能别这样
“那个…什么,哦,天沐山风光独好,本世子我乘坐马车也无趣,倒不如加入你们,一同随行,可好?”
赵王世子虽然说着这番话,但他眼角余光全落在靳云轻右半阙脸蛋上,这半阙玉面,完美无瑕,足以倾国城城,可惜的是,左腮一小块疤打破了这种极致的美感。
知道男人在盯自己的哪里看,靳云轻不禁扯了如桃瓣的粉唇一笑,“敢情赵王世子爷是嫌弃本县主丑了?既是如此,世子爷别来搀和我们了,免得玷污你的眼睛。”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老天可以帮赵溟都作证,他万万没有嫌弃靳云轻意思,但凭一丝好奇而已。
男人欲言又止,还是要解释,“云轻县主,你明明知道本世子不是这个意思。”
“哦,是吗?”靳云轻明瞳一转,唇角勾笑,“只可惜,云轻并不是世子爷肚中的蛔虫,又何来的明明知道?”
毫无犹豫得,转过身畔,靳云轻亲密挽住安乐郡主的手,“乔妹妹,我们走,世子爷在耍那个呢。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耍那个?咯咯,亏云轻能说得出来。
忍俊不禁得启唇微笑,乔瑾言明白,靳姐姐这话是在故意排揎赵王世子哩。
惹得青儿丫鬟也忍不住,双手叉腰,挡在云轻的跟前,不让赵王世子的一双眼睛在小姐身上乱瞄,“世子爷,奴婢不明白,你不是断袖吗?你不是分桃吗?应该找您的表弟平安世子爷或者是您家家仆阿复去呀,做什么一直缠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个心性正常的女人。你去搞男人吧,别来搞我家小姐。”
“哈哈哈……”赵溟都心情越发不错,“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曦轮活泼得从天沐山的东边跳出来,如金色薄纱拥笼着山地,金色熠熠的光芒犹如玉鳞般片片雕刻在赵溟都身上,叫他看起来极美。
连青儿看得都不免脸红心跳,被人家“将”了一句,她倒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对……莫非世子爷突然转了性喜欢女人了……所以才千方百计得追着人家云轻县主不放?”
恍然大悟得,奴才阿复偷偷抿嘴笑了起来,笑起来那就一个猥琐。因为阿复知道,这数年来,世子爷他一直以“断袖世子爷”名号自居,不知把赵王他老人家气得晕乎过去多少遍。
如今,世子爷开始喜欢女人——这当真是万千之喜呀。
阿复是个实在人,心里想什么,就会表现在脸上。
只是,在赵溟都看来,阿复的笑容显得那样猥琐,那样奸诈,扇子一合,他又揪起阿复的耳朵,“做什么?笑得那样淫|!阿复,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就算你喜欢人家青儿姑娘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改明儿,把你送进宫去势。”
呜呜呜,他是做错什么了,叫世子爷这般不待见自己,阿复哭丧着一张脸“世子爷,别呀!去了势,奴才往后还怎么娶妻生子。奴才求您了,奴才真心知道错了。”
说起来这一对爷和奴才,可真够奇葩的!
没有看在人家安乐郡主在这里么,还广发这样的言论,靳云轻想,你们想玩是吗?好,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云轻县主走挑着娥眉凝视赵溟都,那边阿复奴才以为县主要帮自己求情,当真感激得紧。
“那个,世子爷,何必叫人去了势呢。你可以先把自己去了势呀。反正你不是断袖吗?你不是分桃吗?”靳云轻回应着青儿绿妩她们的目光,继续道,“反正留着也是多余,干脆去了干净。这样好方便做女人呀,断袖世子爷。”
女人明眸皓齿,说话间赫赫逼人的模样可真好看。不禁看了有些痴迷,赵王世子上前几步,薄薄唇瓣差一毫便紧贴云轻如珠的白嫩耳垂,“你怎么是多余?要不咱们俩试试?到时你就知道本世子行不行了?”
这话无疑是在那个靳云轻,她何尝不知道,与赵溟都滚落山坳之时,是什么特别那个之物那个的自己的肚脐,这个伪装短袖的臭男人!明明是……
“是吗?世子爷你真的可以?”靳云轻魅惑一笑,明艳的眼瞳眨了眨,无比勾魂摄魄的样儿。
哪怕是一边的靳尺黎,高傲且不近人情的冷面孔,也禁不住一个抽搐,不能否认,靳云轻太有杀伤力了,特别是对他这般原本是心如止水、情蒙未开的少男子。
“怎么,你真的……想试试?”
这下轮到赵王世子慌张了,听闻永乐侯府嫡女靳云轻自从与二王爷百里爵京婚约解除之后,性情大变,变得果敢爽利,一无先前的优柔敦娴。
嘤嘤一笑,靳云轻眼眸之中依然是充满着那个、勾魂,“世子爷,能不能别这样?人家很害羞的——”
声音清曜,仿若一盘珍珠撒入藕花池塘,叮咚轻灵,悦耳动听。
安乐郡主心头一滞,隐隐约约觉得云轻应该会做点什么。
绿妩、青儿不明白云轻小姐怎么突然对赵王世子热情许多。
飞流身为男子,也是看不下去了。
靳尺黎端在一旁看好戏,心想,靳云轻绝非如此简单。
看不出来,靳云轻这般那个,还会使手段的一个人。
和刚刚滚落山坳腹地似的,赵王世子忍不住腹下一热,膝裤方下,支起了老大的帐篷。
由于靳云轻与赵王世子对峙的体味悬殊,所以只有云轻一人洞悉赵溟都的窘况。
硬了……
那么就以硬碰硬了。
靳云轻毫不留情得那个胯提膝,圆滑膝盖那个撞了上去。
“呃……啊……”赵王世子倒吸了一口气,卵蛋牵扯的异样痛感叫他欲罢不能,那种蛋疼了滋味,比少女来了大姨妈还要剧烈三分。
好疼啊好疼——赵王世子飞快得弯腰转过身去,用扇子团盖在重要部位。
那一下,好快!好多人都看走眼了,包括靳尺黎飞流他们。
天,莫非这是断子绝孙的膝撞?!
安乐郡主耳目聪明,清晰目睹这一幕,当下面红耳赤起来。
“呃……好狠的女人。”
赵王世子脸上,半边青半边白,疼得头皮发麻。
靳尺黎走过去,“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想吃老娘的豆腐的人,应该还未出生,这是靳云轻给予赵溟都的教训!
“我们走,别理他们。”靳云轻没事人一样,牵着乔瑾言的手,悄悄在她耳畔道,“那个,乔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第75章暴室失火
“我又不要他成为我未来夫婿,为何要怪你?”
乔瑾言顿时间红霞侵腮,心知靳姐姐在逗自己顽,“呀!靳姐姐,你坏死了,捉弄人家,看我不拧坏你的嘴。”
说罢,乔瑾言葱根玉指猛掐云轻的腰肢,痒得云轻连连告饶,“乔妹妹,我的好妹妹,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一路上,与安乐郡主打打闹闹,冲淡了靳云轻因阮嬷嬷逝世的哀愁。
众人走到天沐山山脚下,便分道扬镳。
云轻医馆门前“东家有事”的牌子取了下来。
门前人影稀玉,极为冷清,天色阴沉,下起了毛毛细雨,一长排石青小路湿湿滑滑,似乎上苍都在感念阮氏的不幸。
青儿、绿妩给医馆各处角落掌上灯,靳云轻端坐在烛台前,回忆着奶嬷嬷往生情景,她老人家的话尤在耳畔回荡:
“大小姐您再喝几口,我再喝……真好味啊。”
“大小姐,老奴知道您在花厅据理力争,可老奴什么也帮不上,老奴对不起夫人呐。”
“大小姐您可千万不能有事,我答应大夫人要照顾您,要照顾您……”
…
晶莹珠泪崩了出来,紧紧咬着润红的唇,云轻一字一字得哽咽,“阮嬷嬷,你骗我,你骗我,你说好要照顾我的,要看着我他朝那个着正红花轿出嫁,要看我未来孩儿出生。你骗我,你骗我……”
一听大小姐哽咽,青儿疯了似的涌来抱紧她,“小姐,别伤心!阮嬷嬷如今在天上看着小姐呢。她老人家定然也不希望小姐您如此伤心呀。”
止不住眼泪的绿妩握着的云轻的手,“青儿姐姐说的对,小姐切莫过于伤心,我们要好好得活着。”
“是,本小姐定要好好活着!而且…我还要为奶嬷嬷报仇雪恨!”靳云轻银牙一锵,双目透射无情的冷光,“对了,飞流呢,他去送安乐郡主回来了没有?”
“小姐,我回来了。”
飞流一只脚踏入门槛,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见大小姐她们脸上挂着阴郁神色,敛了敛眉。
背过身子,轻轻试净泪痕,靳云轻看着飞流,“一路上,乔妹妹说了什么?”
知道小姐心情缓和一些,飞流来到近前,看了绿妩姐姐和青儿一眼,旋儿正色道,“安乐郡主一直念叨着小姐,还寄托对阮嬷嬷她老人家的哀伤,只是,一同乘坐香香马车的赵王世子对安乐郡主她旁敲侧击,打听小姐您呢,属下和阿复两个人在外边驭马,总是听到赵王世子说着话儿逗安乐郡主笑儿,倒是平安世子安安静静的,没说什么。”
青儿丫鬟听到这话,来了性子,“哟,赵王世子那个断袖世子爷,还对安乐郡主旁敲侧击打听咱们家小姐,还不承认他对小姐有一门心思,真是搞不懂,他不是脩尚男风么?”
这话饱含着意味,绿妩也听得真切,“难不成这位赵王世子一直用断袖之癖掩人耳目以达到他某种不为人所知的目的?”
“!”
靳云轻美目猛得一凌,惊叹绿妩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
见云轻小姐如此惊讶得看着自己,绿妩忍不住用手那个着唇皮儿,“小姐,难不成我猜对了?”
“摆饭罢,难道你们的肚子没有唱响空城计这么一出戏么?”靳云轻淡淡蹙了眉毛,对于绿妩的狐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让她猜去罢,反正这是赵王世子的事情,谁知道,他葫芦里头卖得是甚的药。
二女一贯那个的后堂厨房忙活起来,飞流也帮忙着拿碗筷。
大家吃得很清淡,阮嬷嬷的事,谁也没有提起心思来大鱼大肉。
饭后,靳云轻让飞流前往永乐侯府打探一番,才得知,今夜辰时,莫夫人要把管家靳福提前从暴室放出来。
“哼!勒死了阮嬷嬷!定要靳福血债血偿!”
把手用力一拍,矮几上的白釉茶碗倾落在地,炸开了无数瓣。
“飞流,动手!”靳云轻将火折子递给了飞流。接过火折子,飞流点头道,“小姐,你放心吧,属下定然会办理妥当。叫靳福葬身火海!”
一旁的青儿知道小姐要为阮嬷嬷报仇,陡然间,一股怒火从那个内升腾而起。
身为姐姐的绿妩免不了要嘱咐飞流,“那个,要担心。速去速回!除了那祸患!以告阮嬷嬷在天之灵!”
一捻书生袍,飞流溜了出去。
半晌间,靳云轻紧蹙娥眉,“不行,还是觉得不妥,如果遇到莫夫人的话……”转身嘱咐青儿绿妩,“你们二人暂且留在医馆,人多容易引起敌人怀疑,等我和绿妩回来。”
“是,小姐。”青儿和绿妩二人收拾着碗筷往厨房去了。
头那个的月光如银色轻纱横贯街道,靳云轻疾风快走,抵达永乐侯府门前,还差三刻钟便到辰时整点。
飞流所言,莫夫人会在辰时整点释放靳福管家,想要逃出生天,问问死去的阮嬷嬷答应不答应。
靳云轻闪进后角门,看守门户的上夜老妈子们吃了酒,眼珠子迷迷糊糊的,只是觉得有人进来了,再细细睁眼一看,没有什么,旋即又继续打盹。
趋步来到侯府最为偏远的暴室,靳云轻看见熟悉的男子身影在那边滞留,招了一下手,那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跑过来,轻声唤她,“小姐,你怎么来了。”
“火折子,给我。”靳云轻眼底释放一道冷芒,“我要亲手杀死他!为阮嬷嬷报仇~!”
吹了吹火折子,火折子在靳云轻手中闪烁着幽幽的光,靳云轻毫不犹豫得往暴室外边的干柴火点起来,秋日的柴火干燥极了,非常好燃,今夜又是东风,借着东风,火势渐渐大了起来。
凄厉得带有咳喘的声音从暴室深处飘荡出来,“唔…咳咳…这是怎么的了?是有人要烧死我…救命啊…救命啊…二夫人!快来救救我呀…您不是说辰时就放我出来的吗…只是装装场面…糊弄大小姐的吗…烟好大啊…好烫啊…救命啊…啊!”
第76章吓唬大姨娘
靳福管家凄惨得大叫着,喊了半天,突然嘭得一声巨响,是暴室房梁倒塌的声音,很快,里边的人再也叫不出一丝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