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求支持,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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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往西可就没有西域了!
每一个撤到西域的旗人都知道,西域,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了,也正因如此,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甚至不敢招抚太多的哈萨克人,谁知道那些人将来会不会谋逆?
到那时,大清国还往那里撤?
鲍里斯·戈利岑当然不知道这句话中的含意,也不知道对于满清而言,西域可能是他们最后落脚的地方,为了能够睡得踏实一些,为了不再像当年被汉人赶出中原一样,再一次变成丧家之犬,他们选择将这片土地上原本生活着的人们彻底的抹去。
在接下来的一路上,鲍里斯·戈利岑不断在王明松的身上试探着,很快,他就得到了许多过去不曾掌握的信息。比如清军在南方的与布瓦汗国、波斯、布拉哈汗国以及浩罕汗国的冲突从不曾停止过。
“看来,至少在短时间内,清国的的注意力,应该是在南方。上帝保佑,让这些异教徒们自相残杀吧,等到他们杀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俄罗斯将会取代他们在这里的统治……”
鲍里斯·戈利岑的祈祷中,使团一行终于来到了盛京,也就在即将抵达盛京的时候,随着一声汽笛声,远处一个喷吐着烟雾怪物轰鸣着驶来的时候,只让鲍里斯·戈利岑和所有的使团成员无不是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那轰鸣着的怪物。
“魔鬼!一定是鞑靼人从地狱请来的魔鬼……”
使团的神父,甚至惊恐的拿出十字架,他大声的诅咒着那个怪物,在他的眼中,这个喷吐着黑烟,发出巨大轰鸣声,甚至还喷火焰的东西,肯定是鞑靼人从地狱请来的魔鬼。
尤其是当它驶过时,看着它拖曳着数节车厢,咣铛作响的在远处经过时的,神父更是吓的直接坐到地上,嘴唇间喃喃着。
“魔鬼、魔鬼……”
看到这一幕,王明松等人无不是心情舒畅的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在嘴里嘲笑道。
“丫就是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
“可不就是一群乡巴佬嘛!”
……
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鲍里斯·戈利岑的双眼盯着远去的火车,目光中尽是狂热,尽管他被这怪物给吓了一跳,但是他几乎立即认了出来——这就是火车!
“阁下,这,这是火车吧!”
即便是火车已经远去,可是鲍里斯·戈利岑仍然激动的看着它驶去的方向,神情中尽是向往,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火车。
作为俄罗斯的贵族,通过接触到的荷兰、法国以及英格兰书籍,他知道在明国有一种不需要马拉,只需要有煤,有水,利用蒸汽作为动力的火车以及船舶。火车、轮船在欧洲早就引起了轰动,只不过,对于火车和轮船,欧洲人的了解是极为有限的,甚至只有西班牙人有幸见到过轮船——现在欧洲的商船只能抵达南天门,只占据着菲律宾的西班牙人,曾近距离目睹过轮船。
火车是什么模样?
没有人知道,但欧洲的学者们,无不是为之神往,甚至有不少欧洲学者,之所以离开欧洲,并不仅仅因为在一部部著作之中,明国是如何的接近“地上天堂”的描述,不是因为相比于富饶宁静的明国,欧洲就像是的一座粪坑,而是因为蒸汽机,因为火车,因为轮船,当然还有开放的学术氛围,让欧洲的学者们甘愿抛弃自己的国家,不远万里前往明国。
“嘿,终于碰到一个有见识的,这就是火轮车,知道不,一辆车的力气能顶一百头牛!”
对于王明松的炫耀,鲍里斯·戈利岑压根就不在乎。他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这火车,在这一瞬间,他作出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近距离的观察那个火车。
“我的上帝,这可真是一个奇迹。这么说,你们也有蒸汽机了?”
鲍里斯·戈利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甚至在看到盛京的城墙时,王明松指着城外的一个有几个大烟筒,那烟筒里正在喷吐着烟雾的地方说道。
“你瞧,那里头就有蒸汽机,告诉你,爷们的火铳就是用蒸汽造出来的。”
“我的上帝,真的吗?那里有蒸汽机?而且还有十几台!”
看着鲍里斯·戈利岑那副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王明松和他身边的兵丁无不是涌起一阵得意感,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着实让他们舒坦至极。而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鲍里斯·戈利岑更是让整个大清国上下,无不是感受到了什么是“天朝上国”的感觉,所有人都飘飘然然的。
来到盛京之后,似乎盛京城里的每一样事物在鲍里斯·戈利岑以及俄罗斯使团成员的眼中,都是新鲜的而令人惊奇的,每一个与他们接触的清国人都能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身为大清国人的骄傲。
至于鲍里斯·戈利岑更是动不动就惊叹“我的天,这是上帝的神迹,粉末居然能像石头一样坚硬”、“我的上帝啊,蒸汽居然可以推动钢铁”……
不过只是短短几天,鲍里斯·戈利岑就已经赢得了大清国君臣的好感,西洋人的那种夸张,正好迎合了清国人的脾胃。让这些丧家之人总算是感受到了一丝“上国”的体面。
来自俄罗斯的“色目人”俨然成了大清国君臣眼中的知书达礼的客人。然而这些人并不知道,在夸张的背后,鲍里斯·戈利岑是如何用费尽心机的试图窃知蒸汽机的秘密。
“这么说来,那鲍里斯·戈利岑对火车很感兴趣了?”
在宫中的玄烨在得知鲍里斯·戈利岑又一次去了火车站时,他放下毛笔问道。
“是的,主子,那鲍里斯·戈利岑成日里都在打量着火车,臣觉得,若是那火车若是个女人的话,估计他就会娶回家了。”
明珠笑着答道,然后他又说道。
“真不知道,不就是一个火车吗?这鲍里斯·戈利岑怎么就这么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