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营救(2 / 2)
篱落看了一眼她所指的地方,回身招过两名侍卫吩咐道,“你们送他们回城医治,其余人跟我来;”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如梦顿时垮松了气力;失血过多的她,渐渐失焦的眸中有着愧疚,瞌眼昏迷前还在想着,她辜负了郡主所托,昊天被太子那些人抢走了……
踏着轻功一路跃到了山坡上,俯看到山沟中的情景时,篱落瞬间皱紧了秀眉,怎么会这么多人?
山沟内,雪熙然等数人至少被几百余人所围困,更让篱落疑惑的是,凤鸣瀚身边竟然还能带了几十个弓箭手?!她就奇怪了?这凤鸣瀚行了什么神通,竟然能瞒过轩辕祈的耳目来到这里?只希望,不要是他才好……
篱落和涟漪同时飞身而起,跳下山沟的同时,腰间黑鞭已经握到了手中,只闻几声噼啪巨响,顿时外围的数人应声被鞭子击中而去;
山沟里有顷刻的宁静,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十数人,尤其那带头的两个黑袍女子,那些乔装过的士兵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面上不多不少的畏惧表情;
茂城一战,篱落单枪匹马闯阵救回御天皓雪公主的事迹,已经名扬天下……
被层层保护在对面山腰上的凤鸣瀚同看着落下的篱落,脸上满是络腮的胡渣好不狼狈,一双因为枯瘦而有些凹陷的阴厉眼珠中布满了红丝,眸中嗜血的阴狠杀意铺天盖地的压向对面的篱落;
然他倾注了全身恨意的恶狠表情,徒只换得篱落的一个笑容,讥讽加奚落的冷笑;
见此,凤鸣瀚越加瞪红了眼,冲着一干愣怔的士兵大声咆哮道,“愣着干什么?杀光他们,给本宫杀了他们……”
顿时间,刀剑相击声再次响彻谷底;
被围困的雪熙然看到篱落时也是一惊,他的身边还有沐水寒和几个侍卫,这些侍卫都是东临远身边的亲卫,自然不是一般士兵可以比拟,只是这半天功夫大家都内力耗限,最后只能拼着体力在厮杀;
而篱落这边,许是因为动了内力的关系,篱落眼帘唇际又变成了那边混黑色,越发衬的她脸色苍白;腹间隐隐的闷疼越来越明显,马车一路颠簸而来她就有所觉了,只是那会心中着急雪熙然安危,硬是让她忽略了;现在看到他安然无恙,又动了内力,腹部的隐痛也似乎有渐渐加剧的趋势;
篱落隐忍着痛意抚了抚腹间,宝贝啊宝贝,妈咪知道对不起你啦,可是要折腾也等回家后再闹吧,不然你可就要没爹了啊……
里外两拨人合力拼杀,终于撕开了条口子慢慢会和到了一起;
“落儿,你怎么样了?怎么这般不听话,让你不要来的;”,雪熙然飞身落到篱落身边,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怀上她腰肢紧张的问道,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篱落抬头间欲要吼他一顿,可看到他紧张担忧的神情又心间一软,忍下了抱怨;她又不是诚心来吓他的……该死的,她再不来可就要守寡了,“怎么这么多人?”
“还不算已经死了的那些;”,沐水寒破天荒的主动和她搭腔道;他也很疑惑,这凤鸣瀚带了数百人进了御天境内,难道御天的军队或者地方上都没有发现嘛?!
篱落讶异的半张了嘴,扫了一眼拼死中的沐水寒,又转而看向雪熙然问道,“你们怎么不撤?”
雪熙然护着她身形移动间,长剑翻飞,解决了冲上来偷袭的两人,“凤鸣瀚抢了昊天;”,昊天一旦落入那种人手中,若是他一朝掌权,天下也将陷入生灵涂炭,所以他要去将昊天夺回来……
篱落透着间隙远看向凤鸣瀚所在山坡,只见凤鸣瀚似乎有所觉般脸上一阵张狂笑意,从一边侍从手中接过一物,面向她擎举过了头顶,映着暮色残阳,他手中的物饰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层层耀眼光晕,正是黄金铸锻的昊天宝刀;
面上扬起抹冷笑,篱落眼眸微敛间划过浓重的嘲讽笑意,笨,擒贼要先擒王,“断后!”
一声低喝,不等雪熙然反应篱落径自挣开腰上他的圈扶,和涟漪一前一后踩着那些人的头向凤鸣瀚飞袭而去;
“落儿!”,雪熙然一声惊喊阻止却是已来不及,几人纵身越过包围圈,只得断了那些欲要追上篱落步伐的士兵去路;
凤鸣瀚看着飞身而来的两人微微一惊,有些惶急的大叫道,“放箭,快放箭……”
一声令下,护卫在凤鸣瀚身前的弓箭手尽数放了手中羽箭,一时间漫天羽箭如雨般向篱落两人射去,篱落和涟漪长鞭挥挡间如一道屏障般弹开了那些羽箭;
数波羽箭射去,既没有阻了那两人的步伐,也没有伤到她们分毫,其中有些个弓箭手以是怯懦的缩了缩身体;
黑鞭如漫天游龙般直挥向扑上来的士兵,眼看身前护卫都成了摆设,凤鸣瀚有些惊慌失措,拿着握有昊天的手一阵点拨,“快拦住她们,快放箭……”
噼啪……
篱落和涟漪手中挥舞的黑鞭相辅相携下,含着深厚内力的狠劲坠向外围的挡盾,顿时,那些盾牌和擎举的士兵被内力震得飞退了出去,连带着身后的层层弓箭手瞬间也被撞散了阵势,四仰八叉的向后倒去;
凤鸣瀚被撞的一个趔趄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之际一股拉力稳住了他的身形,他庆幸的表情回看向着力的手臂时,霎时变成了死寂,那搀拉在他握着昊天的手臂上的是,黑鞭,顺着鞭子看去,那另一端握在涟漪手中……
啊……
一声卷绝人寰的痛叫响彻谷底,伴着内力震过黑鞭,一声骨骼分裂的咯嘣响声后,甩上天空的黑鞭上鲜血四溅,还绑缚着一条断臂,而那断臂的手中仍紧紧握着昊天宝刀……
凤鸣瀚阵阵惨叫不绝于耳,鲜血片刻功夫就侵透了他半边胸膛,所剩的一手紧捂着断臂的创口,钻心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的直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