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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万年还是呵呵一笑,诡异的笑容,闪烁的双眼一丝逃离,画扇一收纵身凌空飞跃而下,落在海面上踏水噌噌一溜烟跃上一艘小帆船,‘小子,后会有期。’呼叫声中竟单独驾御着小船掉头向着海峡外飘行而去。
“头儿,死了。头儿。死了。”
呼天喊地回荡在刀光杀气硝烟弥漫的海滩边上,逐渐淹没了喊杀声,从螃蟹岛海盗耳边席卷而过,嘶杀停止了。听见头头死了这些海盗再无心卖命收起大刀仓皇逃命。扑通,扑通,海面上又是浪花一大片,跳进海水中的海盗穿过漂浮的死尸,三三两两爬上那些残存的海岛船慌乱的掉转船头向着来路飘行而去。
喧闹的海滩转眼间沉寂下来,潮水般涌来的螃蟹岛海盗又犹如退潮般倒退而去。海鹫他们眼望着仓皇逃离的大大小小残破不堪的海盗船,重重喘着粗气谁也没有去追击,疯狂的披杀早已筋疲力尽不说庆幸逃过这生死大劫都来不及,那还有心思去追杀。
“多尔了?”海鹫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看向得利卡他们。
“咯,在那里。”
程力高高指向天空,海滩上活着的海盗全都顺着程力的手指望向天空。
黄昏的天空一抹血色残阳,这场鏖战从黎明的拂晓一直轰杀到夕阳西落,血腥弥漫的金色夕阳下一个少年的身影,身披双翼沐浴在血阳下凌悬于高空,曾经干瘦的身子日渐坚实。
血丝密布的双眼看着仓皇逃离的海盗船,杀戮并没有战斗的结束而完全褪尽,持续的激战魔气依旧萦绕在眉宇间,高高在上的少年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
脖子上突然一阵撕烈心脏般的剧烈疼痛,五爪血印骇然浮现在脖子上,最大当量的施展魔功不顾一切将血脉强行溶入到魔气中,终于激荡出‘血风咒’的封咒之力。一声凄厉的惨叫响绝云霄,多尔紧紧捂住脖子,撕心裂肺的疼痛下终于昏厥过去,咚,凌空的身影重重摔在石梁上。
啊,海滩上又是惊呼声一片,扑通,扑通,海盗兄弟们争先恐后的跳进海水中,向着石梁拼命游去。
血色夕阳洒落在曾经金黄的沙滩上,五步之内尸体堆积如山密密麻麻,有螃蟹岛的海盗也有天堂岛的兄弟,这一战天堂岛同样死伤惨重,鲜血流过黄沙流入微波轻涌的海水,以往湛蓝的海面同样无数的死尸漂泊在血海浪花中,残破的帆船倾覆在海浪上,天堂般的美景激战过后说不尽的残败浪籍,血风腥海。
多尔平躺在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空旷地上,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曾经生龙活虎的小子此刻却是半死不活,围聚在一起的海盗没处下脚直接站在一个个死尸上,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子哀叹声一片,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和石象的恶斗中受了重伤。
老头蹲在多尔身边伸出满是疙瘩的老手在多尔全身摸过不停,只会炼丹的老头这个时刻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死马当活马医,虽然曾经救过被毒蛇咬的个半死的程力,那也是知道了那小子中了蛇毒丹药的神效。紫菱紧挨着老头也蹲下身满脸哀伤的看着多尔,最后急切的问向老头:
“老人家,你能救好多尔吗!”
“这小子伤的有点奇怪,好象是没受什么重伤,只是经脉受到重创,气息也紊乱不堪。”老头煞有其事的摸着花白胡须沉吟着。
看着紫菱那份关切着急样,程力看在眼里心底又是一阵酸水冒,又看着了老头的装摸作样更是气不大一处来,知道这老头就两本事,一是炼丹二是糊弄,撇撇嘴嘀咕着:
“你这糟老头也会看病么?”
“混小子,老头我不会看病当初能把你从死神中拉回来吗!”
老头腾的一下站起来瞪大眼睛盯着程力,这小子居然敢小瞧自己,想着老头治好自己蛇毒那一茬,程力突然没底气了嗫喏着嘴别个脑袋,紫菱也站起身白了一眼程力又着急的看向老头:
“老人家,别理他,你快救救多尔吧。”
“只是经脉受了重创,用些老头我炼制的神丹妙药救回这小子的命但也不难,但是功法能否全愈则要看他造化,老头只是很奇怪这经脉不是受了外力重创而是内力所为,难道是这小子自己弄伤了自己!”老头依然很迷惑。
“难道又是那左木老疙瘩那啥,啥封咒搞的鬼。”程力突然又别回脑袋,嘀咕起来。
“什么封咒?”
所有人又齐齐看向程力,多尔身上的一切对这些几乎是朝夕相处的海盗兄弟们看来同样是一个神奇的密,因为这小子这两年的变化也让他们感觉像是在坐飞车一样。
萨米城被左木封印的事说了出来,有些阅历闯荡江湖的老海盗们顿时唏嘘不已,这‘血风咒’的酷厉多少有些耳闻,没想到这事竟落在了这小子身上,至于这封咒为什么会在这当头被激活更摸不着头脑。老头听在耳里额头皱的更深,阅尽沧桑的老头或许才真正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一声低叹:
“先救活这小子再说吧。”
仰起脑袋冲着人群扯开嗓门嚷嚷起来:
“游大,游大,快把丹药给我拿来。”
“哦,哦。”
人群中传来游大那木讷的瓮声瓮气,然后转身拨拉开身边的人群,肥胖的身躯向着人群外笨拙的奔跑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