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价值(1 / 2)
原本霍鲁夫看着点头的秦然脸上已经出现了额一抹欣喜但是随着秦然拒绝的话语出口后这位旅店老板脸上的欣喜直接就凝固了。
不同意你点什么头?
旅店老板咬着牙如果不是确认自己应该不是眼前年轻人的对手他一定会将眼前的混蛋吊在城墙上吹夜风。
呼吸。
呼吸。
数次的深呼吸后旅店老板恢复了冷静。
“科林你是不是没有理解我话语中的意思。”
“还是你认为我在骗你?”
“我可以向你起誓猎魔人千年的积累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至于成神的机会也比你想象中的大!”
旅店老板再次诚恳的说道。
“我理解你所说的话。”
“也从未感觉你是在欺骗我。”
秦然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
旅店老板看着秦然的背影十分的不解。
秦然没有回答脚步不曾停留的向外走去。
波尔向着旅店老板歉意的笑了笑快步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到了属于他们的院子时波尔脸上的笑容迅速的收敛了变为了一抹凝重。
“霍鲁夫有问题?”
波尔没有开口而是以手势的方式询问着。
如果说一开始波尔并没有多想只是单纯的以秦然马首是瞻的话那么随着旅店老板一系列的条件开出来秦然却又拒绝后波尔马上就发现了不对。
来自巨大城市的玩家冒着危险进入副本世界可不是来游玩的。
每一次的副本世界都是一次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冒险。
现在机遇出现了哪怕有着危险对于一个赫赫有名的入阶者来说那就也不应该放弃除非……里面有着难以预料的、远超想象的危险。
例如:陷阱!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秦然的拒绝。
不然又不是菜鸟怎么会不懂得把握机会?
不过波尔一想到自己认为是朋友的旅店老板竟然会有问题心情立刻就复杂起来。
他希望其中有着一些误会或者是不得已。
虽然理智告诉他结果不好有什么区别但起码他能好受点。
“嗯。”
秦然微微颔首却没有多说什么。
一些关乎到自己的事情秦然当然不会告知波尔对方又不是含羞草。
在波尔神情复杂的离开后房间中的秦然却是微微眯起的双眼哪怕有着眼帘的遮掩依旧难以掩饰那眸中的精光。
他抬起手摸了摸隐藏在侧的精英恶犬的脑袋做为奖励后开始利用契约的力量告知上位邪灵自己的发现。
布局者?
有意思。
……
在西卡城的下水道内某处。
一座完全由骸骨组成的祭台在烛火下显得分外渗人。
这座骸骨祭台既有人类的骸骨、也有牛羊家畜的还有野兽豺狼的而在祭台的正中央则摆放着一盆散发着恶臭的液体。
虽然恶臭扑鼻但是那液体却极为清澈宛如是清水般。
一个面容枯槁的老者匍匐在祭台前凝神倾听。
“好的我主。”
“我会带领所有人马上离开西卡城隐蔽到荒山中去。”
十分虔诚的恢复了自己的神灵后‘腐朽之水’的祭司站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将祭台上摆放着那盆清澈却散发着恶臭的水端了起来。
然后……
咕咚、咕咚。
就这么的一饮而尽。
感受着‘神灵’的力量蔓延在自己的身躯内这位祭司满脸陶醉。
接着他开始行动起来。
一道道属于神灵的旨意传递给了信徒。
当最后一道旨意也顺利下达后这位即将离开的祭司却有些不甘。
但这是神灵的旨意。
他无法违抗。
可如果能够在离开前让那些让我主不得不离开的家伙也遭受痛楚的话我主也会高兴的吧?
哪怕我主最后处死了我……
我也应该让我主高兴!
没错!
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莫名的想法从心底出现然后迅速的扩大直接变得无法抗拒。
甚至因为这样的激动他忽略了很多异常。
耳边那一闪而过的呢喃。
他忽略了。
同样的‘腐朽之水’也忽略了。
如果是在正常的状态下‘腐朽之水’一定能够察觉的到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躲入自己信徒身躯内的它立刻的进入了一种休眠状态除非是这个信徒遭受到了真正的伤害不然根本不会清醒。
而它十分相信自己这位忠诚的信徒会做好它吩咐的所有事情。
因为对方的信仰告知它对方可以为了它去死。
这样的信徒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没有。
一个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忠诚信徒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但是‘腐朽之水’似乎并没有听说过好心办坏事这句话。
因此某些事情被改变了。
……
在西卡城的东城区紧靠着集市的一侧。
一栋三层楼的木质建筑十分的不起眼它就如同周围其它类似的建筑一样略显年代感还带着丝丝破旧但却是那些行商们的首选。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亚南的。
更多的行商他们更在乎的是价格而不是舒适。
只要能够睡着吃饱又有什么不同。
所以这里成为了西卡城人员流动最为密集的地方。
‘枯萎’‘安眠’两个教派的绝大多数人就隐藏在这里。
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既有着繁华又鱼龙混杂的地方让‘枯萎’‘安眠’欣喜的了在这里它们有着源源不断的信徒和‘资源’。
而两者能够同时聚集在一个地区且相安无事自然是关系匪浅的。
事实上‘枯萎’与‘安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极为相似。
‘枯萎’曾是一棵枯死的树一位在‘黑灾’中失去了一切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躲藏在它的躯干中。
对方想要逃避凶狠的兵匪。
可惜的是孩子的哭声让一切变成了幻想。
襁褓中懵懂的孩子被挑在长枪上孩子的母亲被兵匪侮辱时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那些兵匪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这个女人。
他们应该是没玩够。
可这个女人在孩子死的时候已经死了。
夜晚时这个懦弱的女人吊死在了枯树上。
然后‘枯萎’发现自己活了。
它好像是那棵枯树又好像是那个女人也好像是那个孩子。
它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兵匪在它面前虐杀着刚刚捕获的麋鹿然后它发现它能动了不单单是它能动了那个本该死亡的麋鹿也能动了。
而且它好像有了不一般的力量。
麋鹿也是这样。
然后愤怒出现了。
是属于那个女人的。
它好像真的成为了那个女人开始为自己复仇。
麋鹿?则更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