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冻土(1 / 2)
波尔?
果然和那混蛋有关联!
秦然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对于这位自称被‘魔女困顿’的独行者秦然一直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事实上对于任何靠近的陌生人秦然都是这样的态度。
尤其是在多了‘掮客’这样的敌人后秦然更是越发的警惕了。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所谋划的吗?”
秦然再次打量这座宫殿目光最终锁定在了眼前泛着蓝白色光辉的椭圆形大门。
“请帮帮我!”
波尔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然可以感受到那种急促与虚弱。
突发事件和受伤?
秦然猜测着。
但这并不是他进入眼前大门的理由。
没有确定是否存在危险前秦然不会擅自行动。
而该怎么确定危险?
啪!
秦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上位邪灵应声出现。
“您最忠诚、谦卑的仆人听候您的召唤时刻为您服务。”
上位邪灵一出现就躬身行礼。
随着秦然力量的解封它的力量也跟随解封了。
这让上位邪灵越发的确认自己是离不开秦然了。
因为它不仅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契约力量完全的渗透了它的根本而且这种力量还在缓慢的改变着它。
好坏暂时说不上来。
但它预感是好事。
前提是眼前的boss乐意这么做。
要知道双方的契约是以boss为主的boss说什么就是什么。
它?
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也不敢反抗。
没有谁比它更清楚眼前的boss是什么样的人了。
它绝对不希望成为boss的敌人。
所以在直起身的时候上位邪灵马上就直直的向着泛着蓝白色的椭圆形大门走去。
当然在此之前已经将有关含羞草的一切通过契约的力量向秦然汇报道。
在得知含羞草无恙后秦然放下了最后一份担心视野跟着上位邪灵进入了那扇‘门’后的世界。
……
马车来到了一处山坡上茂密的松树林配合着魔法的灵光遮蔽着马车的痕迹波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仅是因为疲惫还因为他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伤处在小腹是因为他和敌人拼杀时被一剑刺中如果不是他身上带着的那件针对性道具的话那个时候就被刺穿了身躯丢掉了小命。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好受。
当然了刺中他的人更不好过那位刺中他的人被他一剑削掉了脑袋死去了领头者令伏击者们顿时一乱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利用另外一些道具暂时逃到了这处山坡上隐藏在了茂密的松树林中。
“波尔先生。”
压低了的话语声依旧显得洪亮。
一个足有两米高的男子走了过来。
对方不仅高大还极为健壮亚麻的砍袖粗布的裤子牛皮靴手中拎着长柄的斧枪斧刃上满是血迹枪尖上还挂着一截肠子。
壮汉走了两步发现了这截肠子毫不在意的一抖斧枪将其甩了出去然后走到波尔面前检查着波尔的伤势当发现没有伤到内脏时壮汉松了口气将随身的水囊递了过来。
“喝一点对你的伤有好处!”
扭开的水囊内一股扑面而来的劣质酒味让波尔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顿时伤势被牵动刚咳嗽了一声的波尔就忍不住的痛呼出声不过在看到壮汉要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波尔连连说道。
“不用了阿什卡诺。”
“我会自己治疗的。”
曾经见识过对方包扎技术的波尔绝对不允许自己由对方包扎只要他还不想死的话。
壮汉挠了挠头半蹲在波尔身边看着波尔拿出纱布、酒精后双眼就离不开酒精了。
“味道不错。”
壮汉这样的评价着。
“但你不能够去喝它。”
波尔强调着。
“为什么?”
“它让我想到了生命之水!”
壮汉追问道。
这让波尔感到异常的头痛他此刻终于理解当他提出两枚金普顿雇佣对方时那位诺万神父的欣喜是为什么了。
并不是因为对金普顿的欣喜而是因为摆脱麻烦的欣喜。
“它让你想到了生命之水但并不是生命之水!”
“还有我们应该更关注眼前的局面。”
波尔试图让阿什卡诺明白眼前的局势。
可马上的波尔就绝望了。
“不过就是一百多个烂番薯我们马上就能够砍翻他们!”
“来站起来让我们一起战斗!”
阿什卡诺斗志昂扬的说道。
“阿什卡诺我和你不一样这样的伤势足以让我失去行动力我暂时无法战斗了。”
波尔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解释着。
“你不能战斗了?”
阿什卡诺一愣这位壮汉再次挠了挠头然后一摆手道:
“没事!”
“那你在这里等着等我砍翻那一百多个烂番薯!”
说完阿什卡诺就站了起来拎起了斧枪。
“等、等等。”
“回来!”
看着站起来就向着山坡下冲去的保镖波尔大声喊着对方听到了但是却用力的挥了挥手用更大的声音回应道:“我去去就回!”
随着这样的声音保镖的身影消失在了松林内。
波尔无力的放下了抬着的手。
他并不担心这位保镖的安危也从未担心这位保镖会说谎。
他知道对方的实力和性格。
既然说了那是肯定会做到的。
但是……
他们的敌人可不单单是山下的那群盗匪。
那群盗匪只不过是试探的棋子罢了真正的杀招远远没有到来。
接着波尔苦笑了一声。
他这个连对方试探的棋子都对付不了的家伙想什么对方的杀招都是没有用的接下来的他恐怕……难逃一死了。
想到死亡波尔全身一颤。
他恐惧死亡。
面对死亡他数次挣扎。
可最终还是要难逃一死啊!
想着自己在巨大城市里的努力波尔又一次的苦笑起来。
他没有怨恨那些人的见死不救更没有怨恨不公平。
世界上哪里来的公平?
所谓的公平大多数的时候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事实上如果换做是他面对着他这样不知来历的‘求助者’大部分的时候也就是警惕剩下的只会是敌意罢了。
“你们那些家伙估计快要见到我了。”
“和你们一样我也没有逃离出去。”
“甚至比你们还会惨一点。”
回忆着最初进入巨大城市然后逝去的好友们波尔摇了摇头掏出一瓶药水灌了下去他还没有放弃努力。
波尔深知他所面对的敌人是个什么性格他这个屡次坏掉对方好事的家伙落在对方的手里想要单纯的死亡那是不可能了。
被折磨一番是必须的。
之后?
恐怕还会生不如死一段时间。现在的他最好的选择就是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