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双鸣镝(1 / 2)
正所谓冤家路窄。
虽说尊公主命不得高调厂卫亦甚听话地只明暗各调一人紧随今宁公主左右但身为厂卫最高首领的两位也不可能真待在城里安枕无忧。
普济寺山门下黄芪肖盯着花雨田花雨田回视黄芪肖空气中无形飘着雷鸣闪电。
只是这雷电很显然只黄芪肖一人在发力花雨田则四两拔千金地抿笑以待足有半刻多钟简直要把黄芪肖气得头顶冒烟。
红校尉继续追查连二爷之死秦掌班继续密切注意山东两广那边的动静皆未有闲到场只堤骑番子两队人马跟在俩首领身后剑拔弩张之余都有些无奈。
自今岁起俩首领不遇则罢一遇上每回都已不止两看两相厌而是一怒一笑要打不打十分令人干着急的拖沓状态。
“猪肉是不错毛丢也确应多吃肉但好歹也是我黄某人唯一的徒弟饿着谁也绝然饿不到我徒弟!”黄芪肖尚记着那十斤猪肉想着他娇徒不让毛庙祝晓得真相还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瞧瞧他自晓得猪肉又是花恶鬼送的后他是越想越没安稳觉睡!
花雨田笑闲情得似是来踏春的:“黄指挥使这话我信。”
但他就是想送不管是猪肉还是别的他就是要送非送到小丫头心花怒放不可。
“信便好。”黄芪肖冷眼瞧着花雨田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再是状似无意扫下花雨田下盘视线最后往上:“花灯什么的也别送了。你待毛丢好自浙江之行便可看出然此生你是注定与毛丢无缘了。”
那小白兔花灯他娇徒藏着掖着不让毛庙祝与他晓得毛庙祝是能瞒住可瞒不过他。
黄芪肖眼往他下盘那一扫花雨田便知黄芪肖是何意他也不怪黄芪肖倘换作他是小丫头的师父见有一位名为太监的不男不女之辈百般想讨好小丫头以他的脾性他只会比黄芪肖做得更严密截堵得更过份。
外间如何传他的他也晓得什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惜芝兰玉树本为无根木”。
他并非无根木然只要他仍为东厂督主仍想要存活事实真相便只能继续烂在他一人的肚子里谁也不能说连他最信任的秦掌班他也未曾实言。
“我信黄指挥使黄指挥使是否也该信信我?只要黄指挥使信我莫再阻拦我与毛丢见面相处我与她自是有缘有份。”花雨田声音略低却说得笃定亦含了些微恳求。
黄芪肖听着摇头:“你信我我可不信你。”
他这一生年少时贫寒无助他都不曾求过谁待假去势如愿入宫攀至今时这般风光除却御前花雨田皆未在谁面前这般低声下气过特别对方还是他的死对头。
眉头越皱越紧这阵子在黄芪肖跟前强压下的气性刚要提起来他便听到山上普济寺上空连起两声鸣镝!
他与黄芪肖对上眼下息没有言语两人皆脚底生风各施轻功直往山上普济寺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