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要换牙了(1 / 2)
“什么?”江平生一愣。
黄觅在一旁眨巴眼睛摸了把胡子朝江平生望来有些讶然。
江平生缓过来后恨不能马上上前伸手捂住家仆的嘴巴。
“人被绑走了”黄觅说道“这可不是小事江大人要不我们明日再说你先去京兆府衙?”
江平生“嗯”了声心跳变快。
昨夜连夜翻了大量资料江平生现在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二弟被绑走了而是路千海被绑走的事。
两者会有关联么?
加之昨天晚上陶家大火江平生现在脑中有四个京官们讳莫如深的字冒了出来——定国公府。
江平生只觉得手脚冰凉他已往这边去想了唯恐一旁的黄觅也会。
如若江平代真的做了那些大逆不道的事那么死的就不仅仅只是江平代一人了他的官位丢掉事小唯恐唯恐……
江平生舔了下唇瓣抬手揖礼努力平稳自己的心绪对黄觅说道:“那本官就先去京兆府了明日再找大人。”
两人一番寒暄客套道别江平生坐上轿子后心跳越来越快就要透不过气。
等走了好一段路出去江平生开口说道:“黄侍郎的车马还在后边吗?”
轿子外的随从答道:“回大人的他们早走了。”
“改道”江平生说道“回府。”
随从微愣:“大人不去京兆府吗?”
还去什么京兆府他现在真的巴不得自己这没用又废物的弟弟赶紧被撕票死掉算了!
“回府。”江平生压着声音咬牙说道。
除了江平生江平代被人强行绑走的消息在同一时间被送到了梁凡斌跟前。
“……似乎是昨夜的事情但是今早才被人发现据那些家仆说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闯入进来直接扛走的一点遮遮掩掩都没有。”手下说道。
“那两个男人有何特征?”
“不清楚他们说记不住就记得脸上有不少疤对了还说他们非常嚣张。”
梁凡斌冷笑:“能不嚣张么敢闯入户部侍郎府宅里面扛着人走的人这个世界上能找出几个来。”
“大人现在如何是好?”手下低声问道。
梁凡斌没说话眼珠子轻转着在思衬。
他是才从安府回来的这几日他一直呆在安府安太傅的状况着实让他心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年一直风平浪静怎么在此岁末了反像是逃荒似的赶着来。
梁凡斌起身说道:“备马车我再去安府一趟。”
“是。”
梁凡斌才离开又折了回来。
安于平正在招待几位来客见到他来上前说道:“梁叔你不是才回去吗?”
“你大哥呢?”梁凡斌大步过来“我有事找他。”
“大哥出去了。”
“罢了我去找老师。”梁凡斌说着同他揖了下礼朝内堂走去。
安于平看着他大步匆匆的背影他的眼角忽然跳动了下。
安于平抬手抚着自己的眼角一股难言难解的慌乱袭了上来。
这几日的安家或者是说这几月的京城就像是一根紧紧绷着的弦随时都要被拉断。
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以往那些最喜走马章台的贵胄子弟自重天台祭天一事后也踏实消停了。
往年最热闹的时节是春与秋但今年的秋末好几个诗会都被取消了连安于平自己最喜欢的赏菊诗酒会都没了消息。
现今越来越乱一塌糊涂律己全无悬案一件接着一件。
而那根绷着的弦安于平隐隐觉得它快断裂了一旦断裂它绝对不仅仅是一根弦那么简单。
弦音会颤颤声会震震动……他觉得会天塌地陷。
而相对于他们的紧张不安而言那个人人提及失色的女童却截然相反安于平甚至觉得这个邪童将满京都当成了自己的游乐场她想怎么玩便怎么玩想戏弄谁便戏弄谁。
安于平拢眉有些喘不过气来思及这些实在太觉胸闷沉甸甸的一大片乌云砸落下来那般。
……………………
木门一直没有打开都快未时了。
支长乐和老佟老短正在屋里玩骰子不时出去看一眼。
等未时又过去一两刻木门才总算打开。
夏昭衣拿着小木盆从屋里走出仍是男童的打扮支长乐听到动静忙出去。
夏昭衣正在打水抬头望来咧嘴一笑:“早。”
“不早啦”支长乐过去说道“现在已经未时了。”
“还是早”夏昭衣笑道“时间于我无概念我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就是一天的开始。”
“哈~这算个什么说法呀。”支长乐也笑了见夏昭衣将井水倒在木盆里他赶紧去往厨房从灶台上的热锅里舀一勺开水过来。
“阿梨你让让!”
支长乐跑来将一大勺开水倒在盆里和冰冷的井水和在了一起。
“好啦”支长乐说道“你试试水温。”
夏昭衣将巾帕浸入进去点头:“水温很好谢啦。”
“那成我去给你准备吃的。”支长乐说道。
夏昭衣笑了看着他:“我不吃了支长乐这屋子里有没有小铜镜?”
“铜镜?”支长乐皱眉“还有不吃饭怎么成呢会饿的。”
“牙疼”夏昭衣无奈的说道“我好像要换牙了。”
支长乐眨巴眼睛听着这个说法忽觉新颖。
不过仔细去看眼前这女娃不过也才十来岁。
想到她做过的一件又一件事情支长乐再一度浮起浓浓的新奇和怀疑有时候回头去看好像跟做了一场大梦似的。
“嗯”他呆呆点头而后又笑起来“我这就去拿你慢慢洗。”
夏昭衣看着他离开抬手无奈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真的很疼。
前一世换牙都由师父亲自拔的拔之前牙齿也不曾这么痛过。
那会儿二哥痛的难受她还不能理解换牙有那么痛吗?
现在体验果然是有。
不过……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前一世她来例假也不曾痛过听人说会很痛她还好奇是个什么同感这具身体不知道会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