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谊已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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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后的记忆里,玄风一直在嘶叫着,天空的颜色已经变暗,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些什么,便无了记忆。在接下来的空白记忆中,我又接上了一段新的记忆。
我感觉到右肩下面硌得生疼,想要活动一下才想起子夜就在我的下面。我努力起来,省得把子夜压坏,可是左边大腿处的突然剧痛却让我没能够起身。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挣扎着起了身,因为我还不知道子夜的情况。坐起来的过程尤为煎熬,因为随着力气向下的移动,大腿的撕裂感就越是强烈,直到我完全做起来。
看着还躺着的子夜,她的头部下方留有一滩干过的血迹,并不是很多,看来子夜的头部是在落下来的时候受了伤。
“子夜,子夜。”我推着她,试图叫醒她。
还好子夜的身体素质向来都是很好,所以这次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她摸了摸头,看来她感觉到了疼痛。我顺着她摸着的地方看去,虽然干了的血迹在她乌木般的长发边不是很显,但还是在仔细看下发现了。
“子夜,你还好吧?”
子夜看了看四周,又望望天空,谨慎的问:“这是在哪?”
“我们掉了下来,还记得吗?我们应该是在深洞里。”
听了我的解释,子夜若有所思,看来她是想起了什么。子夜揉了揉刚才我压过的地方,活动着那里。我四下看去,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用来攀爬的石壁,因为这里常年在地下,石化的壁面已经是光滑无比。因为在被打开之前这里的空气稀薄,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用来攀爬而上的植株。
“你的腿是怎么了。”
子夜一定是看清了我的左腿明明是以一种不舒服的姿势摆放着,却不见我去好好摆放,所以才觉得我的腿是受了伤。
想起了左腿的疼痛,我脸部的神经抽搐了一下,说:“不知道,下来的时候猛的一痛,就没了知觉,再醒来还是锥心的疼,应该是骨头断了吧。”
明明是很严重,却被我说的风轻云淡似的,换做以前我早就大嚎起来,看样子在战场上的磨练让我也少了那种稚气,反而将我变得像子夜他们一样。
“看来我们是难以上去了。”我向上看去,望着难以攀爬的石壁。
子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突然弯下腰想要摸索些什么,却又停在那里,脸上瞬间失去色彩。
望着子夜这样的神情,我也感觉到了一点失望的感觉,如果此时有人来救我们就好了。想到了这里,我的脑海里突然像是醒悟了一种奇异的东西一样,说:“对了,信号哨。子夜,你的信号哨呢?”
然而子夜扰了我的兴奋,她说:“在玄风的脖子上。”子夜刚才应该就是在找它。
“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玄风的脖子上,那不成你还希望着你昏迷之时玄风替你吹响哨子?”
子夜没有搭理我,看她的神色,应该是在后悔。玄风此时应该是早就离去了,它的叫声已经消失,毕竟这里的阴森还是会对它造成影响。我还记得自己脖子上的长明灯,正好天色已暗,作为看清现在周围的物介也好,也可作为前来寻找我们的人的指示灯。
灯光被打开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一种希望,心想这一夜一定会过去的。在看着因为有了灯光瞬间就变了样子的四周,我努力寻找着能够帮助我们求救或是爬上去的东西。然而这里却又令我惧怕的东西。
就在子夜的后面,我看见了白色的东西,以我的直觉,这就是我在不久前才害怕的一样的东西。许是发现了我的不正常,子夜想我看去的方向投去了目光。
子夜的身后,是一具白骨,虽说只能看见一点,但足以惊起我的神经。它部分都已经发黄,因为不接近空气,所以黄的部分不是太多。本来对于这些,我是没有太多顾虑的,小的时候甚至还会把玩一下。但自从见了关允域的惨死白骨和战场上的亡士之后,我对这种东西有了莫名其妙的遐想于恐惧。
可是子夜的表情却与我的并不一样,她的脸上没有慌张,虽然她平时也是这样,但她的表情更多的是蔑视和嘲笑。子夜面向我,做出嘲笑的表情,然后将右手伸向那个白骨,把它拿了出来。
“你怕这个?”
仔细看罢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我所想的人的白骨,而是鼹鼠的骸骨。这只鼹鼠应该是寿终正寝,又或是打洞到了这空气稀薄的地方失了小命。
我放松下来神经,舒了一口气之后,子夜接着嘲笑我,说:“这可是堂堂延将军,这么点东西都害怕?”
子夜说罢,就把手中的骸骨向我这里扔来,虽说我是不害怕了,但子夜这么猛地一扔,倒让我在没有接住只是打了个激灵。
“怎么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女人该有的样子。”我仍开骸骨,对子夜说道。
“不然呢,像你一样?那么这将军之位还要不要了?”
“话虽如此,但一切还是要有个度。”
子夜向后挪了挪身子,盘腿而坐,说:“今天你的话好像前几日,那几日你好像对我偏见颇深,怎么是我哪里招惹你了吗?”
她的这一问话突然噎住了我,我实在想不出哪里对她态度不好。
“我哪里有?”
“是忘了还是不肯承认,当时你可是振振有理的。”
“忘了,肯定是忘了,又或是这是你凭空捏造出来戏弄我的。”
子夜抿嘴一笑,说:“是吗,那我就帮你记忆记忆。”
说完子夜还有了一种那一看透的眼神,随即说出了那天的事。
“初次出发的那夜,我一个人在外面想事情,你突然到来,有话要说但两次都没有说出来,而且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大不如前,甚至还不如我与你初相识的时候。开始我是想,许是因为我冷落了你你才这么说,后来一想,此类事多得是,为什么就这一次你动了气。所以,你应该是为了别的事情吧,准确的说,是为了那夜没有说出口的话。”
我这才想起了那晚,完全是因为那两个司马胡乱说着子夜与君游骁的关系,我一心不满才去质问子夜,但一直没有说出口。后来远离子夜完全就是怕别人看出了我的心思,又被子夜是君游骁的我又何必去理的想法所困住,这才干了这样的事情。
此时我的脸上仿佛有万千变化一样,什么表情都出现了,我挠了挠后脑勺,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看来我又是说中了。说吧,是为什么?”
“你,我,你,那个······”
“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扭扭捏捏,我又不会把你怎样。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是强求,又不是非知道不可,我只是闲来找话而已。”
我急忙伸出手,想要掩住子夜的嘴,说:“我说,我说。”
但我一想,才发现子夜刚才的表情完全是与她的话相冲突的,她明明就是想要知道的。但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了,这次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说了。
“他们说了一些话,我只是表示怀疑,只是问问,你不要生气。”
“你说就是了,我又不是容易动怒的。”
子夜却是不易动怒,但对我来说,她的脾气向来不是很好。
“你和君游骁······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