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 / 2)
“章惇那个老东西走了吗?这可真是……让对方稍待片刻我去换了身衣服然后去见他。”
大致猜测到了一些事情高俅也不好多说什么摇了摇头之后便转身回屋去穿衣服去了。
张千自然是回身上前面招待那个章家来的人了大概就是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高俅也就到了前面。
正如张千所说章惇家来的人腰间缠着白布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吉利的事情。因为如果是选用素色的丝绦的人不是没有可是一般来说不可能是用粗布而且颜色也不会是特别的白毕竟有些忌讳还是不能不考虑的。
一般来说根据报丧的习俗报丧的人必须来去急速不进人家的大门只能在门外高声地喊叫报过丧之后讨一口水漱口来驱除不详然后就马上回去。不过一个地方跟一个地方的情况不一样虽然会有细微的差别但是大体上是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不过既然这个章家来的人不是站在门外报丧然后再离去肯定就是有事情要亲自见到高俅才行。不用多想也应该是章惇留下了什么遗言要不就是有什么东西要交到高俅的手上要不就是有什么话要嘱咐高俅。当然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这个来人空着手实在不像是有东西要交给高俅的样子。
“请问您是……”
高俅走到了客厅之中没有急着走到主位之上坐下而是占到了对方的面前先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份。
“在下章杰家祖讳名章惇。”
章杰是个青年的模样听见高俅问话很是自然的开口回答起来。
“哦!原来是章兄当面!不知道章兄此来所为何事?”
高俅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也明白了对方应该是章惇的孙子不然也不会用‘家祖’这么个词儿不过就算是已经猜到对方的来意可是高俅总也是要问一句的。
“是这样十日之前家祖病重药石无救于驾鹤西归之际留下一封书信要我们一定要亲手交到高大人您的手上!”
说着话章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高俅的面前。
抬手接过了章杰递过来的信件高俅转身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去接着就打开信封看了起来。这一看之下才明白章惇是如何的用心良苦。
信里面的内容并不多而且字体也并不算工整甚至于说是潦草都是可以的这种字要说出自章惇之手恐怕是没有几个人相信的。不过若是临终之际写出来的字能写清楚就已经不错了倒是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信里面的内容比较简单无非就是嘱咐高俅的一些事情不过高俅已经决意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就辞官所以章惇的这些嘱咐高俅注定是听不进去了。
“呼~!事情我已经大致都知道了章兄送信来辛苦了不过我想您应该不能在我这里久留所以我就不留你了!”高俅将信折好转头看向了一遍的张千说道:“去给章公子准备一些干粮再准备一匹快马。”
不是高俅不懂得交情不想留章杰休息一下而是这种报丧的人根本就就不能停下休息快些报丧快些回去才是正理因此干粮和快马其实是很合适的。
章杰此来肯定来的很匆忙因为像是章惇这样曾经的朝廷大员去世之后地方府衙肯定是要上报的而且随后朝廷也会对此有所表示昭告天下什么的其实都是基础的。而现在朝廷还没有昭告天下显然是朝廷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换而言之就是地方府衙负责送信儿的人还没有来到东京汴梁。如此章杰来的有多么着急就不用多说了。
虽然知道高俅是一番好意章杰也十分的想接受不过还是推辞的了一番“这如何使得?这万万使不得啊!”
“哎~!没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我跟章大人之间亦师亦友不过现在辽国那边正是混乱的时候我现在却是脱不开身的所以前去吊唁是不可能了。些许的心意总是要表达出来的。”
高俅也确实是没有办法虽然说辽国那边肯定是不用他去了可是后面会不会出现其他的情况也确实是不好说的因此高俅现在还不能离开东京汴梁。
在一番客套之后高俅亲自送章杰出了自己的府门看着对方上马离开了。
“唉~!章大人曾经大权在握可是这一走却也是一样的毫无预兆这可真是……”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来章惇就这样死了张千竟然就莫名的感慨了。
“什么大权在握不大权在握的别的人是不是在乎权利我不清楚可是这位章大人却并不是旁人看得那么简单啊!”高俅目送着章杰远去听着身边的张千开口感慨很是自然的接过了话说道:“章大人一生为官虽然说不上多么刚正可是却也从来都没有以权谋私过这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毕竟就算是我……唉~!多说无益!”
高俅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感慨那么多尤其是当着张千的面不过有些话到嘴边了他不说就很不舒服而在说了之后他却是觉得有些后悔。不过这个时候想那么多也是没用了摇了摇头之后高俅便转身进了府邸往自己的书房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章惇在的地方离着苏迈他们那边并不远高俅自己是去不了了不过苏迈他们过去一次还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