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灾情(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末世有个家 !
北风呼啸,滴水成冰。
上午八点,窗外依旧漆黑一片。
宁晓蕊起了床,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由于天气极度寒冷,自来水管大多被冻裂,家里卫生间的水龙头已形同虚设,宁晓蕊和宁妈用的自然是空间里的水。
即使空间里的水取之不尽,但宁家娘俩也没有随便的肆意使用。宁妈是习惯节俭使然,宁晓蕊则是因为把别人的用水窘境看在眼里,相比之下,就比较自觉的节约用水。
这样,每次刷牙洗脸用过的水,宁晓蕊和宁妈都会用小水盆接着,然后统一倒进家里的大水桶,留着便后冲马桶。
不幸中的万幸是下水道还能正常使用,否则,宁晓蕊简直不敢想象要面对的生活。
也许因为自家的日常生活中就有太多的不方便和诸多从没想过的困难要去面对,玉景花苑小区的人们对长白山的火山异动、H市的八级大地震、各地层出不穷的自然灾害消息竟然出奇的淡定,或者可以说是漠然。
眼下,地震的虚惊过去,他们最关心的就是小区内这些楼房的地沟下被冻裂、冻暴坏掉的自来水管何时能修好。报修电话打了好几天,水务集团的维修人员却一直不见踪影。
要说这吃的东西还能凑合凑合,没水可是一天都忍不得的。
没法子,代表居民们权益的业主委员会出面,先后找政府、找社区、找物业公司……总之不管如何,找个管事的把水供应上。
一通乱找之下,物业公司倒是弄来个会修的,可惜由于小区管道受损的面积太大,物业那里缺乏适用的管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家只能干瞪眼。
这时候社区出了面,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是找不到人来修,但他们帮忙联系好了附近的锅炉房。也就是说,在小区自来水管道修好前,玉景花苑小区居民都可以去锅炉房那里免费接水喝用。
这个锅炉房规模不小,也一直负责小区的供暖工作,离玉景花苑小区很近,走路不到10分钟的路程,所以对社区的这个安排,居民还能勉强可以接受。
但是天气实在是太冷,出去打水必须要穿戴全副武装,拎着水桶水壶等装水的物件,家里人口多的至少要拿个能装的大桶跑个两三趟才行,这对于平日里不说养尊处优,可也享受惯了的现代人来说,即使不算折磨,也真算是不轻松了。
小区里的大多数人为此唉声载道、难以忍受。
宁晓蕊和宁妈也随大流的过去打了两次水意思意思。
开始的时候,锅炉房那里基本就是自家小区的人打水,但最近这次,宁晓茹发现去锅炉房接水的人明显多了。
接水的队伍变得很长,以前大多是有点眼熟的人,现在则太多的生面孔。
当然,不用宁晓蕊出头询问,队伍里自有那爱搭茬的人去攀谈,去聊天。宁晓蕊没刻意听,就身边几个妇女聊了没几句话的功夫,所有情况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来附近丽水花园小区、金通家园小区以及周边几个没物业的小区跟玉景花苑差不多,也是三天前就断了自来水。
由于这些小区自身规模较小,找的物业都不正规,早早地就跑了路,居民中也没有业主委员会组织出面协调,再加上这些小区地处分散,各处自来水管道的冻损情况也相对比较严重,很多居民楼连外边的主管道都大片冻坏,所以所属的社区、居委会一时间很难有解决头绪。
正当各种报修无人可理,一切无计可施之时,这些小区的居民听说了玉景花苑小区这里的解决方法,于是纷纷跑到这里的锅炉房来打水。
这样一来,锅炉房那边也不干了。他们同意玉景花苑小区居民过来打水是因为一直给这里供暖,每年都收每家几千块的取暖费,而且今年的供暖,不管因为啥,烧的实在不咋地,多少有点因头,但其他小区的居民,他们可管不了。
锅炉房最后表态,要求玉景花苑小区的人拿出个办法。如果他们没办法跟其他小区居民区分开,那只能都不给打水了。
面对这种情况,业主委员会马上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对策,最后还是“猫妈妈”张淑芳提出个比较可行的方法,即小区里每家拿五块钱工本费,交给锅炉房。由他们提供给本小区居民(按门牌号)每家一张打水卡,卡上有锅炉房所属的供暖公司的钢印公章。打水时候凭卡进入,认卡不认人。
这样玉景花苑小区的打水权益算是保证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很多居民随之发现,其他小区的不少居民守在打水必经的路线上,有厚道的提出要花钱买水,有刻薄的就出言讽刺,个别甚至有男人仗着身强体壮动手抢水的……
一时间,锅炉房外发生了好几起小冲突。
期间,巡逻的部队、公安武警也调解了好几次,可毕竟是老百姓之间的人民内部矛盾,没有动刀动枪的,上升不到一定高度。
再说现在什么时候,一个H市的大地震就忙的他们脚打脑后勺,如果不是S市这里疫情有了一定的变化,需要部分部队在这里守着,按省委的部署,除了J市的驻军部队,其他都要倾巢出动,赶去地震发生地进行救援。
听先过去的兄弟部队反馈说,这次H市的大地震太惨了,不但事前毫无预兆,震级烈度都堪比唐山。唯一好点的就是唐山发生在夜里,H市是在下午四点多,人们当时都清醒着。
可惜的是现在是特殊情况,地震发生时人们大多待在楼房、家中,再加上本次地震强度大,外面气温又低,地震后H市又马上下起了冻雨,给搜救、医疗工作都带来极大的难度。
还有很多人被压在废墟下面,他们没在地震中被房梁砖块压死,却死在低温、冻雨之中。
更让人无法应对的是从周边小城市县城乡村涌来的大批难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