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花落(2 / 2)
这所有的墓碑皆是他一人所刻啊,其署名也皆是他一个人
“冷家的那个小毛孩回来了,回来看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还好么?”冷墨箫讷讷自语,双目中闪过了浓浓的悲恸。
轻叹中,他右手一拍储物袋,便有五坛酒出现在了他的脚下。
冷墨箫心痛中拿起一壶酒猛的喝了一口,再次一叹,便将三坛酒向着墓前泼洒而去。
这酒就如那苦涩的泪,让人心伤。
冷墨箫站立在原地良久,心中的凄苦难以言明。
“唉……”
轻叹中再次响起,冷墨箫艰难的转过了身子,手捧着两壶酒向着不远处的那一座小屋走去。
缓渡中,他终于来了自家的小屋之前,看着那破败不堪但却装载着他所有童年记忆的小屋,往事的一幕幕再一次的涌上了心头……
冷墨箫颤着身子来到了小屋的右边之处,映入眼帘的是那两座破败的坟墓,在屋舍的阴影之中一晃一晃,恍若隔世。
那坟墓之上,刻着短短的几个字,却如刀割般生生的撕裂着冷墨箫的身体。
先父冷英豪之墓,先母灵素之墓。
儿冷墨箫,敬立。
冷墨箫的心更疼了
“爹……娘…...箫儿回来看你们了。”冷墨箫的嘴唇颤抖着,其心中的情绪极为的激动,连之他所说话语也断断续续了起来。
他就那么静静的呆在墓前良久,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夕阳的余晖撒下,照的他的身影,在那房屋的阴影之中半明半暗。
“爹,娘,孩儿敬你们。”冷墨箫颤抖着将右手中的一壶酒撒了大半在墓前,还有一小半他并没有将之倒出,而是将它连之整个酒壶放在了墓前。
冷墨箫目中的水色更浓了,左手猛的抬起,将酒疯狂的灌入了嘴中,酒水有大半流入了他的嘴中,但更多的却是随着他的嘴角,流向了脖颈,最终沾湿了大半的衣衫。
湿润的衣衫贴着冷墨箫的肌肤,那寒冷的刺骨。但他却对此始终置若罔闻。
他一遍一遍的喝着酒,嘴中不断讷讷着“爹,娘”,双目之中那充盈的水雾再也忍受不住,皆是纷纷掉落了下来。
那泪片片晶莹,那痛点点透心。
“爹……娘……孩儿,想你们了”冷墨箫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仰天疯狂咆哮了一声。
那咆哮声如雷,更是带有着异常的凄惨之色在这天地之间悠悠荡漾。
十数年的凄苦,所为之奋斗的,皆是为了这躺在墓中的二人。此刻,在触及旧物的一切之后,在站立在爹娘的坟墓之前,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个无所畏惧的令的萧云恐惧的少年,那个不惜一切敢于同赤色朱雀同归于尽的男子,在这一刻恍若化为了二十六年之前那个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那一刻的彷徨与无奈,那一刻浓浓的心伤,浓的似乎再也化不开来。
爹,娘。如若你们能复生,我愿是被杀的,最后一人……
夕阳的余晖继续挥洒而下,照在这个少年修士的身上。
那么的落寞,那么的萧条。
墓前,有着一朵花在那极为悲伤的压抑情绪下,渐渐的凋零了。
原来这花落,若那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