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面具(2 / 2)
苏子墨认命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冯喜才让开一条路,将她迎了进去,即有宫人上前为她卸去了斗蓬。大殿里飘荡着一股香味,浓郁得令人窒息。冯喜才送过百步便不再前行,而是招呼几名宫人放下了垂帘。帘内,明黄的袍子在火光中晃荡,像一轮初升的太阳。
苏子墨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玉煜转过一张苍白的脸,将手捂成了拳,费力地咳了几声,才道:“平身。”
苏子墨怯怯地站在殿中,看着周围跳动的烛火抿唇不语,那熟悉的香味掩盖着药味,她已经闻得很习惯。她定了定神,当着玉煜的面将头上金玉翠钿一一除下,信手丢在了地上。玉煜的眼睛闪了一闪,露出几分痛苦的隐忍。苏子墨将绶带丢在脚边,一路拽开了衣襟,冷风灌入心怀,她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玉煜突然上将她搂住,来不及打横,就推到了床榻上,他体下的昂藏抵着她的身子,他冰冷的手,就像蛇一样,游进了她的领口。寸寸暖光,温红不了他惨无血色的脸,明媚的火光,也热闹不了他的心房。
他蜕下了她的亵裤,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捣了进去,苏子墨咬牙等着那撕裂的磨擦来临,却不想他的雄物却慢慢滑了出来。他揉着她柔软的起伏,眼睛却直直地瞪着她,像是穿过了她,望向了更遥远的地方。她微微僵直的身子,这时候才记得发抖,在他熟稔的拿捏下,她越发绷紧,恐惧。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也没有变。玉煜喜欢她,不就是喜欢她的处变不惊?
玉煜再次进入的时候,她没感到痛,或许是他的身子太冷了,连着那昂藏的雄物也没有温度,冷得她感觉不到痛楚。皇帝将她压在锦被之上,释放了压抑在身内的欲念,**了上百遍的默契,使得苏子墨慢慢放软了腰肢。玉煜狠狠地进出了两下,看她的表情因快感而变得柔致,不觉将心里的防线一一放下。
他的手指从她怀中抽回,苏子墨再睁眼时,看见他手里竟多了一张鬼脸面具。那鬼面半阴半阳,眼鼻都不对称,将是一张美到极致的女人脸和一张男人脸拼合在一起而成。脸上的花纹,像无数黑暗的毒蛇信子,爬行在口鼻之间。她惊呼一声,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戴上了面具。
“皇上!”她从来没见过这个面具,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只发现阳的那一面眼眉弯弯,明显是张笑脸,而阴的那一面眉目低抻,似是怀着一股悲戚。这样的神韵,并非一般匠人可以造出,苏子墨看着它,隐隐感知一股邪气。那邪气与玉煜结为一体,一起灌注体内,她头一次被这个男人用力勒进了怀里。
令人羞耻的撞击声从大殿深处传来,那些没来由的快意,将她的思绪一点点蚕噬掏空。也是第一次,她感到了对这个男人的依恋,至少,是身体上的依恋。
玉煜戴着那个邪里邪气的面具,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两人挣扎着,只看见彼此眼底的渴望。
她的声音慢慢地酥化,点燃了玉煜心中的狂喜。温暖的汁水从腿根流下,他扶着她的腰,由得她吞吞吐吐,无意识地套弄着,一点点呻吟从他耳边绽放,他用力挺了几下,入没根部,两人同是叹了口气,撞在了一起。苏子墨颤抖着,卡紧了喉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娇吟,他更是没有命地折腾起来,将她往死里整。
冯喜才原本是叫宫人备着药膏候着,可听到这个时候,他却知道,已经用不着了。帘外疏落的人影一步步退下,只有床上天人交战的旖旎,透泻在柔和的烛光里。
“子墨,你想知道这个面具的由来么?”他在她身边轻轻地说着,就是她不想听,他也准备一直说下去。
苏子墨顺从地点点头,身子痉挛着缩成了一团,良久,才听到他有些悲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这面具本是我母后的旧物,后来我发现妹妹玉宁对它十分惧怕,便命人暗中将其偷来,用来吓唬她。我那时,直恨不得她吓死算了……”
从小,就不止一个人跟他说,妹妹玉宁是要继承大统的,即使他登上了太子之位,还是有人这样说,他恨着这个妹妹,阻止任何人在父皇面前提起她,自己有事没事就戴着面具吓她。小玉宁小时候很怕鬼,看到这个鬼面具就会哇哇大哭,几天都回不过神来,有一次还被他吓得痴痴呆呆的。
他趁机说带妹妹出去玩,顺手就将她丢在了人流之中。
她那样呆傻,一定不记得路,她回不来了,就不会有人跟他抢了。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可是今天,突然有人上折子告诉他说,玉宁公主似乎还尚在人世,这十三年,她没有如愿地死去,她又回来了。他想起那些不能言明的过往,心头压抑难当,他原本找来苏子墨只是为了发泄,可是到这一时他才发现,他与她的关系,已经不是施与受那样简单。
苏子墨,是唯一一个对他有正常反应的女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