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还阳（2 / 2）

白芍赞道：“是应当如此。只是这几日，还是要第一条作为优先考虑，功法虽然重要，但却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若不能将这府里的一些潜在因素排除，只怕对你家人日后的生活也不利。”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将一些能想到的细节又做了一番讨论，才停了下来。

看看时辰还只是亥时，离子时还有足足一个时辰，两人便定了计划，分头行事。

白芍自回福地翻看古籍，而苏歆瑶则决定要先安排内务。

苏歆瑶却看了看天色，夜色越发浓郁起来，她看了看，整个灵堂现在还足足有二十来个人，自己主仆两人，苏歆婷、苏歆瑶主仆，魏姨娘和她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徐姨娘和她的一个丫鬟，旁的就是青云院里的几个大丫鬟和一干小丫鬟等等，另的就是两三个婆子。

而苏家的那个族伯母，和苏歆瑶的舅母庞氏，则在两刻钟前被人劝着回去休息了。

因为丧事的原因，加上苏府的特殊情况，两个长辈都在征得了家人的同意后，暂时安歇在了苏府。

算算人数，苏歆瑶心中有了计量，知道青云苑的人基本都在这里，这熬夜可不是件轻省活，若真这样安排，只怕明日，整个青云苑就没有几个能用的人了。

苏歆瑶想了想，转身先对身后的苏歆芸说道：“歆芸，你还是先回屋休息去吧。”

苏歆芸此刻眼睛已经跟桃子一般，又红又肿，她早间从宫内出来，回到苏府就遇到这么一遭，跪了大半日，早就疲累不堪。

听到苏歆瑶这样说话，心中虽然有了几分愿意，但看到还跪在一旁的苏歆婷，又不好答应。

“姐姐...我...我还是为大伯母守灵吧。”

“不用了。”苏歆瑶对呆呆跪在旁边的苏歆婷仿佛没看到一样，对苏歆芸温言劝道：“歆芸，不是姐姐生分，实在是你也疲累了一天，再守上一夜，断断熬不过去的。你年纪太小，又到底是侄女，你的心意姐姐知道，但若这种时候，你若在病了，更是麻烦，因此听姐姐一句，回院子去好好歇息，明日再过来，可好？”

苏歆瑶这一番话在情在理，又温和有礼，透露着一份真实的情意在里面。

见苏歆芸有些意动，但还是踌躇不行，苏歆瑶也不再多话，只说道：“冰兰。”

冰兰一直跟着苏歆芸，因此也没回院子去，她在一旁跪了半日，也是疲累不堪，听到大姑娘的叫唤，忙打起精神来应答。

“奴婢在。”

“扶你家姑娘回院子休息。”苏歆瑶吩咐道，然后劝着苏歆芸，“妹妹听姐姐的吧，回院子去养好精神，这样明日才能帮姐姐更多的忙。”

苏歆芸挣扎了半响，见到苏歆瑶一脸的恳切，又想想情形确实如此，因此才勉强应了。

等到冰兰搀着苏歆芸走的远了，苏歆瑶才回转身来。

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苏歆瑶自然能看出苏歆婷眼中的一丝期待，她心中冷笑一声，却不去搭理她，叫过绿蕊红柳来，“今日夜已经深了，红柳，你留在此间陪我。绿蕊，你回临琴阁去，吩咐我们院子里的人，若不得允许，不得外出。”

绿蕊有些犹豫，但知道姑娘飞分寸，便应了，看了一眼红柳后，才说道：“姑娘，这里只有红柳一人，只怕姑娘不够不便，要不要奴婢让汀兰也过来？”

苏歆瑶想了想，虽然在这院子里面有许多奴仆，但是到底不如自己院子中的用起来顺手，便说道：“也好，那你回去就让汀兰过来。明日辰时，你和芬兰来换红柳汀兰。”

绿蕊应了。

苏歆瑶安排好了自己院落的事情，才又叫过淡风，“淡风姐姐今日劳累了。”

淡风容色憔悴，神情哀婉，但到底也是聪明人，虽见大姑娘言语客气，但却不敢有丝毫轻忽，“姑娘说哪里话，夫人平日待我们几个不薄，今日夫人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奴婢...奴婢失责，还请姑娘...”

话说道一半却被苏歆瑶打断了，“淡风姐姐说哪里话，是非曲直，我心中自然明白的。只是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还有麻烦姐姐安排。”

淡风苦笑一声，“姑娘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姑娘尽管交代就是。”

苏歆瑶也不客气，点了点头。

“这前七日停灵，京中定然有许多人家上门来拜祭。今日事情本来就晚，因此来的人倒是不多，但只怕明日以后，上门的人会多上许多。若这样全院子的人都熬夜守灵，只怕明日，就连一个精神的人都没有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