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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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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的事,老要做主,但能如此过分,竟让身为母亲的世子都别多过问?

蔡妈妈替自家主子鸣不平,“您好歹照顾抚育了六姑娘十多年,老能这样?”

“她总觉得我不怀好意,芫姐儿的事,她还是头回防着我么?”

世子倒是冷静,转念勾起唇角,冲亲信招招手,吩咐道差人去侯府瞧瞧是附哥儿,顺带将我前几日给他做的冬衣送去。到了府里,让人机灵些,可别忘记给姑太太问安。”

蔡妈妈哪能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忙到外面寻了郑妈妈细细叮嘱了番。

回到屋,却不禁有几句担忧,“,老先前吩咐您别和姑太太府里多往来,更不准给表少爷送,这落在她眼里,可是不好?”

世子亦笑,嗔了她轻轻骂道妈妈就是爱唠叨,差事都吩咐出去了,回屋还不让我耳根子清净。”

“老奴就是担心。”

世子就斜扬起身子,就撑在牡丹红的引枕上,不以为然道这有好担忧的?她瞒我,我就将附哥儿做亲生疼了,又如何?我不曾拦姑太太见芫儿,她这婆婆当年抢了我的,如今倒反管起这个来?”

“老奴不是担心这个,左右是老对不住咱们,她自然不好拿这个说事。”

世子闻言,本浅浅不屑的笑容就渐渐转冷,讽刺道芫姐儿的事,哪里能瞒了姑太太这个做亲娘的?你放心,老不是第一回瞒她芫姐儿的事,你道她们母女的感情还般要好?安沈氏,若将责任推到我身上,那便是她今后都不想知晓芫姐儿的事了!”

“还是高明。”

世子就“嗤”了声,低头摆弄起自个的食指,无意识的喃喃道又快要年关了,都十四年了……”

蔡妈妈便上前,替主子捶背捏肩。

……

未过几日,沈延伯府正替三姑娘沈嘉芊备嫁忙碌时,许久不曾回府的七姑太太过府,直奔颐寿堂。

而老,亦不曾如般招众人前去,甚至连六姑娘都没有唤,让府人觉得有些奇怪。

颐寿堂的偏厅,除了葛妈妈,没有留其他奴仆,老还是头回在这与亲女儿。若放在以前,必然是拉着手到房里说亲密话,哪里能这样生疏?

气氛有些僵冷,安沈氏怨望着老。

老沉默,半晌才叹气道阿姝,你姐去的早,我身边就你一个闺女,从小对你就没不应的。如今你嫁了人,当家做了主,不指望你如何孝顺我,可有你这样的外嫁女,直接冲进来指着母亲责怪我的吗不跳字。

安沈氏被说得有些惭愧,不免想离开位子,可转瞬想起芫姐儿被娘家如此安排,对她的亲事这般随意,那份恼意均化成恼意,身子动了动就没起身。

她的声音很是清冷,别开视线回道女儿到不知有如何不孝?当初您和父亲要我嫁给侯爷,我有说个不字吗?您让大嫂来劝我,让我将芫姐儿送回府里,我可有反对?即便是当年在寺里,您让我喝下那催产药,我亦不曾将那碗给打翻……”

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我好不容易生下芫儿,这辈子就只有她一个骨肉,母亲还忍心如此糟蹋她的下半辈子?!”

安沈氏素来性子软弱,总是听从母亲安排,说着委屈眼睛就红了起来。

她唯一指望的,就只有芫姐儿,哪里能让她和走同样的路。

这份坚持,她身为人母,还是要开口替她争的。

“说的是话?我这是苛待了芫姐儿,还是虐待了她?就你是个好母亲,会为女儿着想,说我糟蹋她?你摸着良心想想,这十几年来,我是对她的?”

老被气的不成,捂着胸口就质问你是个慈母,我就是后娘,我逼得你做人续弦、我逼得你替家里牺牲,我对不住你!”拍着桌案,就恼的站了起身。

葛妈妈忙扶她,边替她顺气边朝安沈氏劝道姑太太,您能说这样严重的话?老以前是疼您的,宠六姑娘的,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便是有疑惑,也不该说这些话,听在老心里,不是受气吗不跳字。

“哪里是她的?这些年,是我黑了眼,给她受了气!”

安沈氏就扶着椅子的柄立了起来,瞧母亲气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方才的话虽是脱口而出,可亦是真心的话。

说实话,她心底也埋怨过。

总念着亡妻,对有几分在意,怕是只有她屋里人才得知。再论当初,即便生下芫姐儿,可她又不是今后不能再生,偏是家里着急,非得来场以子换女,搞得她如今面对三嫂的时候,还满心愧疚。

想着这些,倒是也就站在了原地,不亦不上前。

老顺了气,却依旧觉得胸口疼,寒着张脸捂着胸口。

葛妈妈见状,喂了主子喝了口水,就走到安沈氏身边劝她好姑太太,几十年的母女感情,老疼您比几个老爷都要深,好说这样让她心碎的话?六姑娘的事也不能说是故意瞒着您,太太想想,您有多久没给老请安?

现在您这方,就说起老的不是,她心里能好受?姑太太,妈妈您是最孝顺的,快给老认个,有话好好说就成。”

安沈氏到底是对老顺从惯了,心底虽依旧不舒服,可还是听葛妈**话走上前给老行礼赔罪,“母亲,您别生气,是女儿失言,不是诚心冒犯您的。”

老对女儿算是有心结的,当初大女儿进宫生下德隆帝后不久病逝。虽说宫闱的事隐晦,可谁不知必然是与当初是皇后的安氏有关?可家族利益当前,不好追究为自保还必须将小女儿嫁去侯府以向安家表态。

大女儿不在,满心的愧疚便只能换做疼爱,替这个小女儿筹谋。

可偏生得她没主见,的话能听进去,外面听到些只言片语亦能信。她,眼下身前人能说出这些话,定然又是受了旁人挑唆,难得见她一面,亦不想真伤了母女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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