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限的的 月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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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限的的 (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相比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帝国,前身只不过是区区一座总督府的中华帝国皇宫无疑最不具“帝国气派”,可即便如此在南京无人敢建议将国都移至北平,以气派的紫禁城为皇宫。一方面是民间的反对,而另一方面,无人愿意看到一国之都的外国驻军和形同租界的东交民巷的继续存在。
至于北平那座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宫殿紫禁城,也将在未来几年对外开放,不是作为皇家的产业,而是作为国家博物馆的方式的对外开放,
而南京的这座远不符“帝国气派”的皇宫,虽说已经征地向外拓展,但在面积上绝对无法同紫禁城相比,同样作为皇帝本人,也不愿在宫殿扩建这种“不必要”的事物上浪费多少宝贵的金钱。
毕竟现在是“帝国方定,百废待兴”之时,虽说不体面的皇宫,着实让一些关心“帝国威望”的仕民们忧心不已,但相应的皇帝陛下本人的那种“卧薪尝胆”之志,却让他们心下感慨不已。
的确,且不说那位一天花了4万两银子,一顿吃一百多道菜“老妖婆”,中华帝国的皇帝一天不过只花几百元,一顿只有一荤一素两菜一汤的“贫寒”,却一直为民所乐道,甚至于自从执政被选为皇帝后,便有小报每天都刊出“皇家菜谱”,那菜谱寒酸的让人觉得有失体面,也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对这么一位胸怀“卧薪尝胆”之志,一意谋强皇帝充满了期待。
而此时皇宫内,依带着残雪花园石径上,怀揣着万民期待之心的皇帝本人——陈默然却是正心绪烦乱地慢步踱着步,这时他的身上并未穿着军装,而是穿着一身黑色的汉服,与过去唯一的不同的是,这身黑色的汉服上绣着暗色的五爪藩龙。
作为一个“在全民面前就任”的皇帝,他有着自己的烦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现在的中国人来说,他们对皇帝的依赖更多的是传统上的,作为一个皇帝,他必须要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自己是万民期待的“圣君”。
可在过去的一天之中,陈默然却始终在国力与利益之间纠结着,一方面“元狩计划”早已经到了非实施不可的地步,部队的动员、物资的调动、后勤的保障、经费的筹措,这一切都使得计划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
而另一方面,泗水侨案,却又把刚成立不过三天的帝国,推到了风头浪尖上,之所以在第一时间派出舰队,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在国民面前摆出政府护侨的决心,借机收拢民心,而在另一方面,却是为了给“元狩计划”作掩护,相比于泗水,元狩计划才将真正决定中国的根基。
“当皇帝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陈默然自言自语道道。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转身看去,一名侍从武官向他低头行礼道。
“陛下,管部长来了。”
陈默然挥挥手,低声咕哝道。
“我就来。”
再露面时,他已是一身戎装,端坐在红木的圈椅上,在他的面前,财政部长管明棠两手抚膝端坐着奏报着财政部债券发行情况。自“元狩计划”实施以来,除去军事和基建事物之外,每天陈默然都要垂询债券发行情况,毕竟说到底,战争还是打钱。
“……昨日,政府宣布,派出舰队护侨后,南洋各地当天认债券数额达1876.5万元,截止至少今天中午三时,南洋今日债券销售超过2100万元,今天突破三千万元,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管明棠仍在报告着,陈默然的目光定在了眼前这位棱角分明、面目刚毅的中年人脸上。对眼前的这个不断给自己惊喜的管明棠,陈默然一直持以他欣赏的态度,一方面是欣赏他做事时表现出的干练,另一方面更为欣赏他有驾驭大势的能力,在很多问题上也颇有远见。
过去他刚一到产业公司,就对产业公司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随后又开始为公司培养选择高层主管,正是得益于与,在他离开后,产业公司名下的十几家公司,才能稳步有序的继续经营、并进一步扩张。而他到财政部任职之后,让陈默然印象最深的,怕就是办培训班向各省派出税务官,在“减免苛捐”的名义下,达到税归中央的目的,截断了地方的财权、财源,确保了执政府不至因财务问题陷入崩溃,在减免苛捐杂税的前提下,又做到了增入而不加负。
用一些外国人的话来说,管明棠的这个财政部长,是执政府保持稳定的根本,没有钱谈何稳定,仅仅只靠自己的钱,根本不可能维持这个国家的运行。
在财政部长一职上的出色工作,使得他在国内的影响越来越大,在国内外不乏有人认为,他比张之洞更适合当帝国宰相,留美二十余年的经历,使得人们相信他比张之洞更适合主宰这个国家的变革。
但陈默然知道,相比于他,张之洞是未来几年保持“政体稳定”的台柱子,他的活动、影响力,可以保持国家的稳定,而这种稳定恰恰是未来几年,这个国家所需要的,不过张之洞的保守,却又让陈默然内心的矛盾,他既希望利用这些有影响力的人物,达到自己稳定士民阶层的目的,另一方面,却又对这些人物充满不满和成见,他们实在是太过于保守。
就像张之洞一样,昨天会议结束后,两人的对话再一次在陈默然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陛下,臣请陛下为国三思”
“臣以为,现今绝不应轻言战事”
“臣以为国事绝不容易任何冒之举”
“臣以为……”
“张相,你回答我,为何日人要冒险”
“陛下,中国非日本”
“朕以为,国民渴望国家尊严的重振民族的气节使得我们不得不去冒险,如果说悍卫国家的尊严与权益尚不得值得冒险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值得一试呢?”
两人间的谈话最后,虽以张之洞的妥协结束,但想到他们的那种保守,和未来几年对张之洞的依持,这种自相的矛盾,常常扰乱他内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