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莲花色尼(2 / 2)
‘真的沒有什么, ’那少妇想了一想, 终究想着了她所要说的话了:‘不瞒你说, 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我真希望有一个什么好方法, 使我能够有求必应, 称心满意, ’
‘关于求愿的事, 我是听说过很多了, ’老妇人继续说道:‘因为我是佛教徒, 现世无佛, 但有一位独觉圣者, 经常行化人间, 若能遇见了, 给他饭食以及种种物品的恭敬供养, 你就可以求什么得什么了, ’
很巧地, 那位独觉圣者, 不多几日, 竟然让那少妇见到了, 并且如法地为那独觉圣者修了种种供养, 独觉圣者是重于身教的, 故在受供之后, 并不说法, 乃以种种神通的变化, 使得施主发起敬心, 深种善根, 当他现了神通之后, 又问那少妇道:‘你要求取什么吗, ’
那个少妇立即五体投地, 伏地哀求, 她以为她是因为貌相不美而被丈夫遗弃了, 所以她的愿望是:‘以此供养独觉圣者的褔力, 愿于來世, 得一端正庄严之身, 像青莲华一样地色香俱足, 娇艳动人, 随念所求, 男子不缺;乃至也像独觉圣者一样地得大神通, 并能遭遇大善知识, 大师佛陀, 亲自承事供养, ’当她求愿完毕, 抬头看时, 那位独觉圣者, 已经去得不见踪影了,因她的所求, 是在來世, 所以由于她的业报所致, 她的那位商人丈夫, 始终沒有回來, 于是, 她虽坚守着贞操, 沒有改嫁, 她的心里却趋于反常了, 因她自己得不到美满的夫妇生活, 她就专门为他人做媒, 乃至使得他人不分父女、母子、兄妹、姐弟等, 亦能达成通-奸的目的,释迦世尊说到这里, 便明白地告诉大众说:‘这就是过去生中的莲华色比丘尼, 她的所愿所求, 所作所为, 都在今生感到了应得的果报, ’
在释迦世尊的时代, 有个叫做得叉尸罗城的城内, 有一个很有名望的长者(绅士)结婚不到一年, 他的太太便为他生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 与众不同, 她的身相是一般女孩所沒有的:一生下來, 就可看到她的皮肤细腻滑嫩得像新开的莲huāhuā瓣, 她的肤色, 透明澄澈得像一层薄膜盖在她那粉嫩红润的身上, 初看上去, 真像是一朵刚从天池中出水盛开的优钵罗华;她的身体, 在冰清玉洁之中, 还射出一种金黄色的光彩;她的眼睛是绀青色的;最难得的, 从她生下之后, 即能于身上自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 芬芳馥郁, 如同莲huā,这种奇迹, 虽在当时印度, 也是很少见闻的, 因此, 在不多几天之中, 由传闻而來访见的, 就有很多人了, 特别是她家的亲戚朋友, 也都因为她的身相的奇迹, 而分享到一分殊胜的荣耀,在印度的当时, 凡是新生的孩子, 过了三七二十一天, 必须大邀亲友邻里, 集会庆祝, 那便是很隆重的命名典礼, 很自然的, 因这女孩的身相, 金黄的光彩如莲华蕊, 绀青的眼睛如莲huā叶, 白净透红的皮肤如莲华瓣, 散发的香气如莲huā味, 于是她的芳名就被大家决定, 叫做‘莲华色’了,渐渐地, 莲华色已在长大了, 印度的女人, 发育得很早, 十岁左右的女孩子, 已是长得非常成熟了, 莲华色的美名, 既已四播, 前來求婚的, 当然很多, 终于她在各种因缘的安排下, 嫁给了本城另外一位长者的儿子, 这是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不久, 莲华色的父亲, 因病去世了, 留下她的母亲一人, 在家里寂寞地守寡, 适巧, 莲华色出嫁以來, 已经怀了孕, 并且快要生产了;印度的风俗, 女子生产, 都要回到娘家去临盆, 于是她与她的丈夫, 便回到了她的娘家, 陪伴着新寡而尚年轻的母亲, 等待着婴儿的出世,不久, 莲华色生产了, 那是一个女孩, 相貌也有点像莲华色, 所以很高兴,然而, 不幸的丑事, 竟又被莲华色在偶然的机会中撞见了;她看见她的丈夫正与她的寡妇母亲, 亲亲热热地睡在一起, 显然地, 那已不像是岳母女婿的关系了, 她的母亲已经分享了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也已占有了她的母亲,此时, 莲华色的内心, 是恨、是怒、是怨、是愁、是感恩、是痛苦, 百感交集, 她敬爱她的母亲, 也敬爱她的丈夫, 但是, 她所爱的人, 都在背着她做了使她无法忍受的丑事, 以她的心意, 真想闯进母亲的房去, 将那无耻的男女, 双双捉住;
然而, 她能了解她母亲的寡居生活, 对于年轻丧夫的母亲, 她是非常同情;也能了解她丈夫的需要, 当她在产前产后的一段时日之中, 使她未能履行妻子的义务, 所以, 她的母亲与丈夫的相诱成奸, 她既感到极度的厌恶, 但也觉得那是值得同情的一对, 因此, 她作了自我牺牲的决定, 为了成全她的母亲, 她只有弃家出走了,不过她仍希望她的丈夫, 能够明白她要出走的动机, 等她的丈夫走出她母亲的房间之后, 她便忿怒地抱起刚生不久的女婴, 扔给她的丈夫, 并且教训他说:‘你这个畜生不如的无赖汉, 既然无长无少, 如今, 你的女儿在这里, 也拿去发泄你的兽-欲吧, ’
做了错事的人, 总是心慌意乱的, 她的丈夫在慌张失措之际, 并未接住那个女婴, 致使女婴的后脑部, 撞在一橛木块上, 破了皮, 流了血, 母爱的天性, 虽使她将这情景深深地留在记忆中, 当时那忿怒的情绪, 却不得不使她毅然不顾地奔出了家门,现在的莲huā色, 已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苦命女人了, 离了母亲的家, 自也不愿再去丈夫的家, 她想:她既决心出走, 就该走得远些, 离开她的家乡得叉尸罗城, 到远方去另谋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