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血流成河。
我咬牙切齿。
他怎么还没死?他怎么还没死?!!
全场都被这个场面惊住。
就在我还要捅的时候,安保终于冲上来,制服了我。
我面带微笑,束手就擒。
他已经人事不省,手却还死攥着我的手。
有观众冲上来,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撕扯着,哭喊着,飙着我听不懂的英文。
我只是笑,笑得满脸泪花。
对,我就是疯子。
我疯了,才会爱上他。
我疯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心放在他的脚下,任他践踏。
我疯了,才宁愿自己挫骨扬灰,也要护他和他的情人周全。
我就是疯了。
我被遣送回国,再次被送进精神病强制治疗中心。
张宥然来看我。
他比起音乐会那天消瘦了许多,没有化妆的脸显得苍白而没有精神,嘴唇发着病态的白,眼眶下浓浓的黑眼圈,一张脸全靠着分明的五官撑出些英俊帅气来。
他说:“菀之,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我摇头:“精神病院里,每天都要吃大把大把的药,苦得要死,还让人犯恶心。每天还要打针,打得我整晚整晚睡不着。”
他像晴天霹雳一般,不动了,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好在有恨你的心思存着,要不然我早就去死了。”
他低下头,又抬起头,眼眶红如血,嘴唇颤抖,半天,才漏出一句话:“你、你就那么恨我吗?”
我点点头。
恨。
恨之入骨。
他攥住了胸口的衬衣,仿佛喘不过气来,张嘴,又张嘴,才发出声音来。
他说:“对不起……”
这轻轻的三个字,仿佛让我这些年的苦楚都消弭了。
恨之切,不过因为爱之深。
张宥然,你不过仰仗着,我爱你,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当天晚上,趁着值班护士打瞌睡,我爬上了天台。
看着天台下面的车水马龙,我想了许多许多事,想起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