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漫游于时间长河之中（2 / 2）

从那无穷无尽无法抵抗的压力中，挣脱出来的沐羽晨算是一身轻松了。从始至终都依靠着不断丢弃领域的部分，才苟延残喘下来的那丝寄宿着，沐羽晨主意识水平的心神，借着抢出的这点细微空隙，无比欢快的抖动着自己无形的意识躯壳，以最快最简洁的动作跳入了那斑斓涌动的河流中。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在此确认了，沐羽晨今天的人品和幸运值极高。在寄宿着主意识碎片的心神，刚刚触及时间长河中的莫名物质时，刚刚类领域所爆发出的那种仿佛，无穷无尽的光辉就被反应过来时间长河吞没了，原来这个怪物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出过力。

那点承载着主意识碎片的心神，在无比仓皇窜入时间河流之后，沐羽晨才感觉到了刚刚那个无比得意自己，所表现出的很傻很天真精神，那简直就是堪称智商无下限的举动，让沐羽晨自己都感觉无比的羞耻了。

从得意中清醒过来的沐羽晨摆正心态，集中起全部的感知能够向河中延伸出去，可除去方寸将的那点领域之外，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触及河中的任何东西，哪怕那些与自己尽在咫尺的观点也不可以。

在几乎永不停歇的漂流之中，沐羽晨渐渐发现河流中存在的，那些光点间总是存在着某种无形的力量，制造着相互排斥或者牵引的力量。而拥有这种力量的河水也的不断的，试图透入沐羽晨主意识搭载的心神，下意识本能的他就开始放抗了起来。

对抗中沐羽晨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河水中那力量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若非那种能量本身对他不敢兴趣，也许眨眼间沐羽晨的意识水平就会被消灭。感知中的那种能量如同纺织机上的线条，源胎和末尾总是牵引着些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长河中那似乎无穷尽的线，仅仅只有不多的几条找到了沐羽晨，而其它的那些只要与其接触，随即就立刻放开了沐羽晨的意识碎片，滑向了河流中未知的某些地方。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沐羽晨终于发现会威胁自己的是什么了。

那是时间长河本身所拥有的规则，这条联系着过去、现在、未来的河流，从长度上而言根本就无穷无尽，而且由于其本身承载的东西，就是世间万物时间的关系，在这里时间也根本就仿佛不存在，又或者这条河流的速度已经与时间完全同步的一般。

在刚刚进入时间长河的那段时间，沐羽晨貌似还能凭借自己的第七感，以及那还算坚强的意识用感觉记录下些，在自己意识中相对的时间流淌。可随着河道间的不断转折与融汇，时间长河所拥有的真实面貌，才露出了自己小荷尖尖的万一。

到此时沐羽晨才明白自己刚刚所对抗的，那条根本无法抵抗的时间长河，只不过是这条恒古便存在河流中，所存在的一点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如同人类血液循环系统中，毛细血管的渺小分支存在。随着渐渐被送入更宽阔的时间河道，沐羽晨所拥有的第七感也就完全失效了。

预言，顾名思义就是用某种方式看到未来，然后用语言或者文字描述出，未来可能会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假如你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那么拥有那样的你会怎么做呢？这是个非常能够引动人心话题，重生流大行其道就是这种猜测下的产物。

在本源世界那些不被当做正规历史，仅仅当做故事来看的神话传说中关于预言者的故事可谓都数不胜数，这点无论东方神话或者西方神话都是如此。在今天我们也许都将它当成故事看，毕竟在炎黄的宣传中无神论才是真理，那么久让我们看看史书记载的古代吧

在古代关于预言师的传奇故事也有许多，其中最著名的要数西方法国十六世纪的诺查丹玛斯，以及东方唐朝时李淳风和袁天罡的推背图，事实证明他们真的预言的未来，而且甚至预言到了几百年后。那么能够带来预言效果的能力，在世界上最出名的存在是那些呢

东方最出名的预言能力莫过于，传说中在上古时代由天皇伏羲所创造的先天八卦，以及古代西伯侯姬昌的后天八卦，至于后来出现的那些神马梅花易数、紫薇易数之类的，大多都是两者继承发展下来的子孙辈。（个人观点）考虑到先天八卦源于传说中的河洛图书，由这对相当著名的先天神器打底，对于其牛叉的程度沐羽晨就很淡定了。

而西方世界中最出名的预言能力，莫过于闻名遐迩出场率极高，相比起先天八卦源于对神器的研究，大预言术则应该被称为神灵代行者中的最高者，也就是传统意义上教皇才能使用的神术。据说上帝耶稣哥创造世界的时候，就是使用的大预言术。

大预言术的效果类似于皇帝的金口玉言，相比起皇帝可以说话不算话，大预言术的使用者只要，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那你说出的话，就会在大预言术的效果作用下，被转化为称为现实中存在的物品或者发生的事件，认真的说这种效果更近似于创造，而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那种预言效果。

不论是先天八卦又或者大预言术，从本质上讲其实蕴含着的核心根本是相同的，那就是佛法所谓的因果循环，也就是许多人称之为因果律的规则或者真理。简单的说因果就是原因和结果，而因果律就是能够然你将这看似简单的，两者间蕴含无尽秘密的联系握在掌中规则。

先天八卦的推演是通过某些以知的原因或者条件，以演算的方式去预知未来某个时段的结果，从未达到未卜先知、逢凶化吉和消灾避祸的效果。而大预言术则与先天八卦完全相反，这种霸道的神术能力是在宣告结果后，通过其它的方式促使因果律效果去主动补齐原因。

这两者一个顺势而为一个逆流而上是选择，似乎存在着某种根植灵魂中的哲学原因，至它们在现实应用中到底孰优孰劣，那就完全要看使用者本身所拥有的水平了，但就技艺等级而言两者无疑都以到达了某种巅峰。

沐羽晨拥有先天八卦或者大预言术吗？没有这两种技能他根本就从没见过，即使仅仅使用膝盖里的那点空间，去凭空揣测这两门技能的等级，沐羽晨也认为它们应该高达黄金上位。

沐羽晨对于因果律唯一的了解来源，就是原理技能中的能够预言未来中，某个分支片段的原力预视技能。事实上这三者的组合才是凡人们，能够窥视或者利用因果律的全部手段类型，无疑原力预视相比两者完全不靠谱。

相比起先天八卦或者大预言术这两门，从源头或者结果中运用因果律的顶级能力，原力预视所谓的预言未来能力，更像是通过某个隐蔽的漏洞用眼睛，去偷窥时间或者命运中某种可能性的未来。这种窥视就好像群众猜测国家的政策，不到最后你根本不知道你看到了，究竟只是某种可能或者是烟雾弹，又或者只是为了大家开心一下说说而已。

事实上世界上大多数预言技能的效果，都是这种抓阄般的片面偷窥能力，毕竟影响因果律的要数堪称天文数字，也许你吃饭时的某个架菜动作，都影响了你无限未来中的，某些可能更好的发展方向。

如此繁杂的不可预测性质，也是自称预言者的人那么多，真真正正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号的人，却永远只有那么小猫两三只的实质原因了，预言领域和研究科学其实本质相同，勤奋固然非常重要，可天赋和灵感却才是决定一切的东西。

正是预言技能这种不确定的性质，以及对于自己是否真的有天赋，抱着某种批判性质的绝度怀疑。在强化过原力预视的能力后，沐羽晨在刚开始主动预言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尝试借助它谋取什么。

当然这个问题也和预言的代价有关，主动预言过一次的沐羽晨花费了一年疗伤，这还是因为哈利波特世界中相对安全，而且各种不错的机会和机缘不断的结果。在冒险任务前预言以获得更多的收获，看上去似乎非常非常的美妙和诱人，实际上以常规冒险的时间长度看，预言玩的沐羽晨多半要五劳七伤的上战场，那绝对是对自己性命的完全不负责任。

而且想想风云世界中预言师泥菩萨，那由于一生泄露天机太多，而搞出的浑身毒伤脓疱满身，最后死于非命的倒霉结果，以及某个西斯皇帝因预言结果错误，而在战斗中将自己害死的悲剧结果，你就能够明白沐羽晨为什么这么谨慎了。

窥视原本不应当被提前吐露的未来，不可能是能够以轻微代价而蒙混过去的。毕竟那贯穿于多元宇宙中的因果律，也许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堪称公平的东西了，而得到就要付出这可是绝对的真理，更何况你是在向冥冥中的某个存在索要。

沐羽晨对于自己所拥有预言技能，更多的是视为一种以防万一的保险装置，毕竟你不去预言别人难保没有来预言你，仅仅凭借预言的那种强大的效果，无限世界中将其作为发展方向的人就绝对不可能少。

更何况预言存在着极多的灵机一触状态，这种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的独特情况，最明显的实例就是哈利波特世界中，魔法学校霍格沃茨观星塔的主人，学院星象和占卜课程的老师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那种在生活中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附体般，神叨叨的用各种隐晦的说出些自己都搞不明白言语的状况，这可是专业级别的标准预言模式。

而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预言的实际成果也很多，比如她很早就预言了哈利波特将杀死伏地魔，这个预言的跨度可长达十九年之久的时间。还比如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还早早的预言了，邓布利多会在阁楼上被人杀死。

至于预言中那种意味不清的模糊不清，可谓是预言师的专业典范状态了，真发神经或者假发神经其实不太重要，能够预言成功的预言师是不被指责的。至于那些模棱两可的预言内容，理由大约是这样受到的因果律惩罚，要比平铺直叙的讲出来闹得众人皆知要小，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为了增加神秘的氛围，因为神秘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凡人无法理解。

不知何时漂流到更大一条时间长河中的沐羽晨，即使主动的谨守本心中的意念，却也在漫长的旅行中，渐渐的遗忘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而在因果律不断的冲刷侵蚀之下，那点寄宿在在心神中的主意识分裂体，没有被那些无形的因果业力融化，已经算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至于原本想法中那准备窥视时间长河中，所记载着的关于自己命运的天真念头，则早就被沐羽晨完全的放下了。要知道，仅仅只是维持自己的意识存在，就差不多耗尽了沐羽晨所拥有的那点余力了。

若非遥远时空那边的源胎的余力不觉，沐羽晨这点摇曳的精神之火，恐怕早就已经自动的熄灭了。沐羽晨正全身心凝聚的默念着冰心诀，在尽可能维持稳定自己那点精神意识的同时，凭借意识本能与河水的那点直接接触感受着，这条河流中所蕴含着的几乎无尽的，完全无法用文字去表达的知识，那是无数宇宙中存在者基于岁月时光的沉淀。

刹那既永恒，漂流在这条没有尽头的河流中，时间感觉完全失效的沐羽晨，真真确确的感觉到了那种，莫名遥远而空虚的存在。随波逐流中沐羽晨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活下去的执念、挣扎的压力、算计的博弈、蠢动的内心……，似乎一切一切都开始远离沐羽晨而去了。

“碰”，生灵时间轨迹所汇集而成的河流中，自然是不可能存在什么声音的，这个声响只是沐羽晨那点主意识，在本身寄宿的那团有精神力凝聚，反复淬炼提纯的心神彻底崩解后，下意识本能中的直觉性模糊反馈。

“终于到达旅途的重点了啊”从冰心诀的那种微带舒适凉意的宁静中醒来，沐羽晨尽情的舒张着自己意识碎片的感知能力，试图在消失前多捕捉到些有用的东西，通过心灵联系传递回到自己那，被时间长河支流驱逐回到源胎中的自我意识中。

浑身被时间长河中那无尽因果力淹没的沐羽晨，出奇的没有感觉到任何难受的不适感觉，虽然那质地奇特的河水正在不断的溶解他。沐羽晨感觉自己的那点意识碎片，正在河水力量的主动推动下飞快扩散开，很快这段时间长河的部分主干，就被他的意识覆盖的小部分。

很快那点意识的溶解性扩散就到达了极致，似有若无的相互联系以及非常微弱，仿佛随时可能消失不见一般。沐羽晨明白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虽然在这条河流中已经得到了需要，可人类本性中的贪婪却再度浮动了起来。

“为什么我会来这里呢这种灵机一触不是预言的先兆嘛那么你要告诉我的到底是什么呢？”既然明白这条承载时间河流，在规则力量层次上所拥有的地位，沐羽晨对于自己能够来到这里的原因，自然也就完全的了然了。

开玩笑，若非时间长河本身不在意或者允许，就算是所谓常规意义上的神灵，也无法侵犯这个规则领域世界的分毫，君不见所谓的神灵也会陨落，君不见所谓的圣人之上还有天道。既然是被允许进入这里的，那么对于时间长河是否拥有意识，沐羽晨也有没有任何疑问了。于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来这的沐羽晨，在消散钱直接的开始发问了。

苍凉而古朴的潮水卷动声响，就那么无端的涌入了沐羽晨的精神世界中，而那片被他意识水平覆盖着的河水，却在这个刹那间诡异莫名的整个凝固了起来。某个声音仿佛在沐羽晨耳边说起了什么，随即一点意念被夹杂着许多熟悉的水平，推挤着他的那点意识击碎的空间。

刚刚醒来的沐羽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依然正在记事本上莎莎书写着的叶琳，以及女孩身边那真在渐渐散去的太阳圣力波动。有些狐疑的沐羽晨不动神色的，运行变天击地大法的体修法门，抽调身体中的精元血气补充源胎，并在同时以真元和金钟罡气，刺激身体造血和平复创伤。

闭目养生中的沐羽晨并未在意刚刚，对叶琳施展了某种精神防护法术的宋妍，精神非常疲惫的他正在梳理着，有些紊乱起来的源胎星球网络体系，以及那些被时间长河意识垃圾般，丢丢回来的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残片。

取得结果的宋妍脸上满腹狐疑的神色，她古怪的瞪了沐羽晨一样随即对赵欣摇摇头，将某个意外动作中的可疑成分祛除掉，然后三人小团体就在沉默中继续等待了起来。几分钟之后叶琳的书写声停了下来，她似乎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决断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