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2 / 2)
那几个看门的保安并没有拦着他们,不准他们骂,而好像是挺喜欢看热闹的似的,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旁边。其实,他们是得到了温顾的命令,就站在门口看他们闹就好了,只要没有进门闹。
宴会厅在十二楼,用的都是隔音玻璃,温顾明白得很,宴会厅里的所有人,根本不会听到下面的吵闹。
楼下,温卫海两口子开骂了。
温卫海骂道:“温顾你个小兔崽子,有爹娘生的没爹娘教的,把我们家辉儿还给我们。”
温卫海的老婆骂道:“白兰芝你个不要脸的*,勾搭隔壁家的老头子不算,还让你们家女儿,爬上人家大老板的床,哎哟,造孽哟,怎么世界上会有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娘俩哟…。不知羞耻的下作东西。”
楼上。
温顾坐在监控室里,看着楼下温卫海那对丑陋的夫妇。她还记得上辈子的小时候,温卫海夫妇和她的交集并不多,偶尔在爷爷家里吃饭,说几句奚落的话,也就算了。
后来温顾稍微长大一点了,她发现温卫康的老婆总是在爷爷面前,假惺惺的跟她一个小辈道歉,说要是有什么惹她不高兴了,她千万别放在心上。事实上,温顾根本不记得温卫康的老婆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只是点点头,事情便也过去了。再后来,她才在温卫康老婆的身上,学会了一个词,叫做挑拨离间。
上辈子温卫康的老婆没少在爷爷和温顾之间挑拨离间,温顾上辈子傻,也就随这个女人去了。可是这辈子,她怎么忍不下再随这个女人乱嚼舌头。
呵呵,温卫康老婆耍泼的本事在搞超,还不是靠着一条舌头吗?如果,她没有那条舌头了呢……
楼下。
曲梅拉着温优优躲在了大饭店的墙体暗处,她靠着墙边,偷偷瞧着温卫海两口子撒泼。她得意的看向女儿:“怎么样,妈出的主意好吧?”
温优优竖起了大拇指,可是,就在她竖起大拇指的一瞬间,楼上泼了一大盆东西,稀稀拉拉的落到了她的头上、身上。她只觉得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窜进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啊,这不是大便嘛,她以前还掉进过乡下的粪坑呢,这个味道,她可是终身难忘的。
曲梅也被那脏兮兮粘稠的东西淋成了落汤鸡,她吓得手忙脚乱的跳了起来:“天哪,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盆屎尿,浇在了他们母女二人身上。
温优优简直要疯了,她抬起头往楼上看去,只见一个盆子猛地一翻,一股子黄黄黑黑的东西,全都盖在了她的脸上。眼睛上、鼻孔里,还有来不及闭上的嘴巴里,都窜进了屎尿。她愤怒的要开口骂,一坨便便一下子溜进了她的喉咙,咳咳咳咳,她伸手去扣,怎么扣也抠不出来,黏在了她的喉咙壁。她跳了几下,那坨便便,被她顺利的吞了下去。
完……蛋……了……
她居然吃、屎、了。
她还记得在乡下的时候,她想把温顾推进粪坑去吃屎,可是,掉进粪坑的却是她,好在那个时候没有吃到便便,可是,现在……她吃到了,该死!
温优优抓狂的拉着曲梅喊道:“是温顾,肯定是温顾做的,妈,你要帮我报仇啊!”
曲梅摸着一身的屎尿,她自己都顾不得了,哪里还顾得温优优喊她报仇,她暴躁的说道:“报仇,报个屁,先回去洗澡。”
“不行,我要报仇!”温优优怒道。
曲梅捏住鼻子,说道:“那你自己报仇,我回家了。”她怎么生了个蠢脑子女儿,哎,不管了,她受不了这一身臭味,不回家洗澡,她就会死。
说着,她已经丢下了温优优。
温优优见曲梅跑得老远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浑身痒死了,她伸出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抓去,结果抓住了一个黑色的硬壳子的小虫。
她吓得要命,可是,她只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她往自己的胳膊上、腿上看了过去,原来,她浑身都是小虫子,黑色的小虫子。
她想把身上的小虫子全都赶走,可是,那些虫子有着小勾子一样的前爪,全部死死勾住了她的皮肤。
她只觉得全身又痒又疼,在地上打起滚儿来,一边打滚,一边喊着:“爷爷,救我。”
老爷子温国威隐隐约约听到了温优优的求救声,他赶紧往温优优这边过来,可是越是走过来,越是闻到了一股臭味。他不禁捏住了鼻子,有点不敢过去了。可是,温优优叫的很惨烈,他听着起了一身寒意,没办法,他不过去看看是不行的,于是,他捏紧了鼻子,走过去。
一看。
哎哟妈。
他差点吓死,只见地上的小人儿浑身黑黑黄黄的,身上好像还有不少虫子。他吓得要命,想帮温优优,却不敢亲自动手,却喊着温卫海两口子:“老大,你们两个过来看看,优优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卫海两口子正骂人骂的起劲呢,老爷子忽然叫了他们,他们反倒不乐意了。但老爷子发话了,他们也是没法子,便走了过去。
稍微靠的近了一些,他们便闻到了一股臭味。
“这是什么味儿?屎味儿。”温卫海的老婆捏住了鼻子。
温卫海的老婆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他一脸嫌弃的看向温优优,哎呦,浑身的屎尿,他可不想去碰,就是沾上一点点,他都觉得恶心。
温卫海呢,他的想法和他老婆的一模一样。他忙对老爷子说:“爸,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我们是来找辉儿的,我继续去闹了。”说着,他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笑道,老爷子,你是真以为我傻啊。
温卫海的老婆见丈夫一跑,她还留着干嘛,她也跑了。
这两口子才一跑出大楼的拐角,就被一群人围住,打了一头闷棍,晕了。温卫海两口子不会知道,这一晕,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老爷子温国威大骂这两口子不是东西,可是,跑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连忙拉起了温优优,说:“好孩子,坚强点,我们先离开这里。”
“爷爷,我身上的虫子,好可怕,打也打不掉。”
温国威不信,伸手去捏,果然,那虫子钳住温优优的皮肤,一动不动。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温优优就哇哇大叫喊疼。在一用力,温优优的手臂便流血了。
这下,温国威不敢动了,连忙带温优优去医院。
……
曲梅是开着公家的警车来的,这会子她赶着回家洗澡,把那辆警车开回去了,她在路上开着车,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家,能快点洗澡,这一身的臭味,她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可是,她开着开着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车子好像是压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爆胎了。
她下了车,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那个庞大黑色影子。
而温卫海那两口子,被分开丢在了两个不同的房间里。
温卫海老婆的房间,猫妖小花身子灵巧的,跳进了这间房子的窗户。
黑暗之中,那个少女,低声说道:“我只要舌头,其他的,都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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