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为啥能忽悠,随根儿(2 / 2)
干红说:“定去的。”
她爸说:“定去,就得去。不能整秃噜反账(说话不算话)的事。”
电话响,干红一看是严梅,就按接听键,说:“怎么个意思?咋不按喇叭了呢?严叔没来?”
严梅说:“你咋猜的?”
干红“嘁”了一声,说:“就你那点儿咕咕咚儿(小把戏),闭着眼睛猜,都能猜着。”
严梅说:“那我那手绢来来去去,你猜到了吗?”
干红一下子来了兴致,说:“哎,对了,你快表演给我看!”
严梅说:“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干红说:“你上来,上来!我一准儿给你破了!”
严梅说:“好嘞!”
挂上电话,干红赶紧收拾一下屋里,把一架落地穿衣镜搬到墙角处,她则站在与其对应的墙角,向那镜面看去,又急步走过去,调整一下穿衣镜,想了想又找来一件衣服,半搭在穿衣镜上。回到她原来站的那个角落,看了一会,表情上,认为很满意。
外边,严梅已将车开了进来。布赖迩一听是严梅车声就欢快地叫了起来。
干红知道是严梅来了,站在穿衣镜对面的墙角上,觉得太傻,做作,不是那么回事。不站在那里,又看不到镜面及镜面将要反映出的景象。搬过来一把小椅子,坐上去,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索性把椅子搬开,一屁股坐在床上。
这时传来严梅开楼门,往楼上急速跑的脚步声。干红左右寻不到什么,就一头躺在了床上,双手指交插着、托着头依在两个靠枕上。
严梅开门走了进来,看干红那样躺着,感到异样,在屋子里四下寻看着。
干红说:“你找啥?”
严梅说:“我怎么觉得这屋里好像藏个人似的,小红姐,你搞什么名堂?”
干红说:“神经!来吧,你那手绢呢?”
干红说着,打开了双手,从床上站了起来,够向严梅。
严梅伸手拒着干红,说:“停,停停。哪有你这么近看魔术的?”
干红说:“你不是近景魔术吗?”
严梅说:“近景魔术,也得有个距离,谁像你,恨不得把魔术师抱住!”
干红说:“好好,好,我离你远点儿。”干红说着倒退到与那面穿衣镜相对应的那个墙角——正是她希望站的墙角。干红站定后说:“我站在这儿行不行?”
严梅说:“行,你就站那儿别动啊。”
干红回头看看,角度偏了些,就有往后错动了小半步,正好来到墙角处,还瞄了一眼那面镜子,说:“行,你这魔术变的,要求还真高!来吧,快变。”
严梅笑了,说:“‘魔术魔术,观者止步’,总想往前凑,放远了看,给我破了,那才是你本事呢。”
干红说:“别嘚啵了,快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