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质问风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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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这个。 我想要说的就是皇上给您的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能催促‘女’‘性’月信的‘药’物。服用以后轻则几日,多则十五日就会再次来月信,这味‘药’中含有大量的西红‘花’,西红‘花’本事打胎用的,‘药’‘性’极量,完全是靠着使‘女’子机体内寒来控制月信时间。”
凝歌完全愣住,站在原地许久都不能动弹。
这落后的地方还有催促大姨妈的东西?
好没等凝歌说完,凰肆又说道:“。此‘药’用后重则三日,轻则十五日会重新来月信,只是再来时候腹痛难忍,血流不止。这‘药’伤人根本,需要全部服用之后才会安然无恙,否则极为伤害‘女’子内体,眼中的可能一辈子都不难再生育了……”
凰肆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好似凝歌在现代无聊的时候听收音机里面那个男主播说的话,只是如今却不能叫凝歌舒坦,当真是好似一阵晴天霹雳当头劈下来,正中凝歌心‘门’,疼的一‘抽’一‘抽’的,双‘腿’一晃险些就要摔倒。
凰肆眼明手快,一手撑住了凝歌下滑的身子。铁臂停留在凝歌绵软的腰肢之间,凝歌身上的味道直扑鼻端,叫凰肆心神一晃,嘴里却是如念着魔咒一般呢喃道:“皇上把小九打入冷宫不过是个权益之策,要知道他的证据很是牵强,若是小九有心反抗,她根本就不必要去冷宫。此时若是想要救小九,必定是要你出面揭穿这样的事情,但是到时候死的就是你。而皇上,根本就不在乎是谁去死,他只在乎这件事情之后,他能得到什么。即使是这样,你依旧不后悔吗?”
凝歌浑身一颤,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之后猛地摇了摇头:“不要。这不可能。”
凰肆淡淡的松开扶着凝歌的手,长叹一声:“信或者不信,也只在娘娘一念之间。我说过娘娘是聪明人,这样的答案也早就在你心中了不是吗?我凰肆总是在做坏人,你确实应该恨我。”
凰肆转身走了,长风扬起他紫‘色’的衣角,飘飘兮若九天谪仙,可望而不可及。
凝歌迈着沉重的脚步在寒风中一步一步的往长歌殿走,没走两步唤月就追了上来,给凝歌头上撑起了一把不算大的伞来。
凝歌抬起眼睛定睛一看,原本晴朗的夜空此时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而她手中的灯笼早就已经熄灭了,只剩下她的手毫无意识的攥着那挑灯笼的棍子不肯松手,手上越用力,身上就愈加的觉得清冷。
凝歌浑身颤抖,只好屈膝半蹲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肩膀不住的抖动着。
唤月着急了,连忙也跟着蹲下来问道:“明国公可是为难娘娘了?这是怎么了?这天下雨了,娘娘还是快些回宫吧,免得要着了凉,您的身子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凝歌忽然伸手死死的扣住唤月的手腕,睁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大眼死死的盯着唤月,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我努力的活着,为什么还是只是一颗棋子呢?”
唤月心中一惊,只觉得面前的凝歌褪去了惯常的淡定从容和坚强,好似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一般。她有些结巴的晃了晃凝歌:“娘娘……娘……娘?”
凝歌一把抱着唤月,把头小心的倚在唤月肩头:“不要动,让我静静呆一会。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后背了。”
唤月自然是听不懂凝歌说的话,但是却知道凝歌此时心中正难过着,只好撑着身子僵硬的任由凝歌抱着,想了许久,唤月才喃喃道:“娘娘,你还有奴婢啊,奴婢会一直做您的后背的。”
“哗哗!”雨忽然就下的更大了,这一方圆伞组成的小天地下,只有两个‘女’子安静的抱在一处,那一把不算大的雨伞下面,一个被保护的完好无损,一个大半个身子都在雨中淋着。
唤月皱眉,一滴雨砸在眉头,不小心哆嗦了一下,手中的伞微微一晃,吸引了凝歌的注意。
凝歌从唤月怀中抬头,眼睛里印业有血丝,只是那瞳仁愈加的晶亮,如经过风雨洗礼的美‘玉’。
“我们回去吧。”凝歌顺势带着唤月站起身来,不容分说就解了身上的披风小心的披在她身上,唤月挣扎了一下,凝歌不过是一个眼神扫过去,唤月的手立刻就不敢再动了。
今日的凝歌有些不同,也或者说是现在的凝歌有些不同。好似在和凰肆接触过后,这个人就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仅是因为那眼光中的透彻,还因为凝歌身上显现出一种叫人难以接近的冰冷来。
“娘娘,明国公毕竟是凰家人,他的话您不必太放在心上。”唤月试探道。
凝歌苦笑着点头,微微闭了一会眼睛又倏然睁开,拢了袖口,踩着水‘花’一步一步往回走。
长歌殿的灯光是暖的,凝歌远远的看见长歌殿的‘门’口有人撑伞立着,那颖长的身形在‘门’廊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的长,长衫在大雨下静止不动,那人也跟着静止不动,只是静静的背着手站着,好似要一块雕塑一样。
在长歌殿等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凤于飞。
唤月的目光飞快的在凤于飞和凝歌面上一个逡巡,把手中的伞往正在愣神的凝歌手中一塞,就弓着身子飞快的退下了。路过凤于飞身边的时候微微一顿,矮了身子飞快的打了个福,隐约是说了些什么,但是隔着风雨叫人听不清。
唤月进了长歌殿,凤于飞却是皱了眉,抬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凝歌。
凝歌嘴角漾起一丝笑容来,缓步走到了凤于飞身边,微微屈膝打了个福字:“皇上吉祥。”
凤于飞的嘴‘唇’有些干裂,见着凝歌低下去的身子眼神中有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沉神‘色’,许久,他才开口道:“起来吧。”
凤于飞声音嘶哑的很,像是被砂纸仔细打磨过,粗糙中带着一种颗粒质感,摩擦的凝歌心中一阵痒,跟着一阵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