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突如其来的攻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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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入驻平原城,城内的百姓很是高兴了一些时日,不过,随着天子大赏三军过后,百姓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风雨首发)
乐活归乐活,生活还是要继续。
城外数里,田丰并没有就此退去。
五万大军满怀信心而来,如今已经折损了三万人马,如果就这么灰溜溜地退走,田丰觉得没法向袁绍交待。
文丑重伤、奄奄一息,田丰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审配倒是完好无损,但是,指望他出谋划策?他不去拖后腿就不错了。
天子抵达青州的消息已然得到了确认,田丰不敢耽搁,他急忙快马报于袁绍知晓,至于袁绍会作出什么举措,那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时光如小溪流水,涓涓而淌,无声无息,似乎昨日间还在街头热的出汗,但当第一缕彻骨的寒风从北方吹来,将人冻得直哆嗦的时候,人们才恍然,冬天已然来了。
正值立冬的时节,在冀州,往日里这时候说不定会飘上点琐碎的小雪,但今年那祥瑞的兆头却似乎翩翩来迟,总是不肯早一点降落到等候已久的田地禾苗上。
滚滚的阴云笼罩在苍茫一片的大地上,天地之间,似乎触手可及。
只是瞅上几眼,便觉得心中堵的慌,极目环顾,却见四周的花园上呈现出一种灰色的死气,草木枯萎一片。
冀州牧袁绍凝神望天,觉得心郁难耐,他抓住悬挂在腰侧的佩剑,在院落中舞起了剑花。
忽然,佩剑失手而去,呛啷一声刺入了花树上,袁绍暴躁的一脚踹往花树,大吼道“你也与某作对”。
“报,使君,曹孟德遣使而来”
“不见!”袁绍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想见。
“那使者说他为李贤而来”
袁绍心神一动,他想到,天子驾临青州,最着急的人应该是曹操,谁让他是李贤的死敌呢?
之前,袁绍已经与曹操有过几次合作的经历。
赶走刘备、诛杀吕布,可谓成效颇丰,现在,二人共同的敌人又换成了李贤。
“让他进来吧”
“喏!”
没多久,兖州使者来到袁绍跟前,寒暄过后,兖州使者嘴里道:“天子已至青州,使君有何打算?”
袁绍冷哼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打算,静观其变便是了,不知曹孟德意欲何为?”
“李贤,奸佞小人也,若是天子受其蒙蔽,我兖州愿与使君一道共击青州,清君侧”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时候,田丰兵败的消息已经传来。
先是淳于琼,接着是高览,现在连文丑、田丰都败了,三番两次,折损在李贤手中的军马已经超过了五万之数!
五万人马,冀州总共不过十一万兵马而已!
数年来,袁绍南征北战,在冀州开创了大好基业,他斩韩馥,击公孙瓒,威逼乌桓,可是,所耗兵马也不过两万,然而,这两年多的时间,李贤竟然吞掉了袁绍这么多的兵力,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老这么零敲碎打,永远不是解决之道,袁绍琢磨着,须得亲征青州。
想到这里,袁绍嘴里道:“待到春暖花开之日,我会亲自领军,讨伐李贤,届时,希望曹孟德与我共襄盛举”。
曹军使者微微一笑,道:“使君拭目以待便是了,我家主公必会倾力相助!”
袁绍不置可否,二人又详谈了一炷香的时间,接着,使者告辞离去。
既然定下了明年再攻的计策,那么,滞留在平原城外的冀州军就没有必要再做坚持了。
在平原郡,冀州军的实力已经不占优势,若是被青州军包抄了后路,那可就危险了。
于是,数日之后,滞留在平原城外的冀州军退军了,又一次立在平原城头,只见北方方圆数十里的地方尘烟沸腾,无数的冀州旗帜耷拉着脑袋,仿佛也在为这次退军而感到无奈。
刘协心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管是谁,面对阴魂不散的冀州军,若说心里没有一点担忧,那定是不可能。
谁也不知道袁绍、曹操会不会联袂来攻。
如今田丰终于退军了,聚拢在平原军民头顶的战争阴云再一次远远的离开了。
“陛下,我愿领精骑一千,前去冲杀一阵,请陛下恩准!”乌桓骑将双手抱拳,大声请命。
刘协从未有过领军作战的经验,他向赵云投去求助的目光。
赵云当即说道:“冀州军虽退,但却阵式不乱,贸然出击,非行军之道”。
乌桓人最是敬畏赵云,眼下,虽被拒绝,可他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股威势,着实使人惊叹。
“若是李使君在此,冀州军危矣!”这时胡庸意犹未尽的感叹了一句。
冀州军依旧有两万兵马,在旷野之上,若想一击破阵,大举获胜,没有强力的兵马显然是行不通的。
青州军唯一的一支骑军已经被赵云带到了平原城,即便是后来收买的乌桓人也不曾落下,也划归赵云统领。
只是,数月来,青州精骑损耗极大,坐骑折损严重,乌桓人倒是养精蓄锐,急于求战,但是,没有青州骑军帮衬,仅靠千余乌桓人,显然憾不动冀州军的阵脚。
没有骑军,以步卒冲击冀州军军阵?
没人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在平野交战,只有当骑军撕开一道豁口之后,已方的步卒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不然,那不叫乘胜追击,而是阵地战。
平原郡已经是李贤最北端的地盘了,而平原郡多次易主,李贤在这里远远算不上根基稳固,任何形式上的军力损失,都是不必要的。
思来想去,只有等到骑军休整妥当,补充了坐骑,才有趁胜追击的可能。
刘协虽然并未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中还是不可避免的露出了几丝遗憾……
李贤,你会来吗?
远处天际,一轮红日正从东方升起。
冀州军士在各级校尉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踏过浮桥,迈着有气无力的步子,往北而去。
不需要再去厮杀,不需要再去与凶狠的青州军玩命,按理说,这些河北的军汉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是,长长的军阵里却是死气沉沉。
他们是带着耻辱回师的,曾几何时,威震天下的冀州军北击虏寇,杀的他们丢盔卸甲,再也不敢进犯中原,而如今,面对李贤的青州军,他们却一败再败。
据说,连天子刘协都到了青州,难道说,大势不在冀州?
军卒怏怏的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扛着兵器,机械的迈着步伐。
后退,后退,一直后退。
这个时候,一名军士忽然觉得地面开始震动,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累的很了,所以站不稳脚跟,可等到他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的同伴都是相顾骇然,脚底下的石子儿还在微微颤动,这绝对不是幻觉。
是骑兵来了!
“敌袭”,不远处忽然有一员冀州游骑疾冲而至,在他的身上,一杆尾羽微微颤动的箭矢正狠狠的插在肩膀下方三寸的位置上。
“是后方的哨探!”“青州军攻来了?”“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骑军?”
在太阳升起的方向,一队队骑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
田丰面色急变,这绝对不是自家兵马,城内不过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千多骑军,绝对没有这般规模。
来的是谁?
大纛急挥,冀州军的后队灵敏的转过身子,急急地把手中的长戈对向了骑军到来的方向。
直到这时候,冀州军才依稀听见沉闷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