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重重险,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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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边房舍内涌出的二三十歹徒虽然手中无刀枪这种凶器,只是持棍棒尖刀,貌似是东京常见的正经民间纷争打架形式,于政治无关,对朝廷来说,这种民间事也不值一提,但却明显是有备而为,涌出来后就分头包抄上来堵住去路,意图险恶。
当头抢上最快的有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此前带头跳出来喝骂越岳的那毛脸凶汉。
二人手持大棍分头扑击排在前面的宿义和赵岳,显然搞不清五骑到底哪个是赵岳本人,人多势众,索性玩一网打尽。
宿义哪容二人扑击到赵岳面前,瞪眼怒喝间,双睛杀机暴射,手中长戟一记狂扫。
二米多长的大戟扫在高举的两条棍上,把二恶汉一并扫跌出去,其中一棍正中戟刀锋上,咔嚓一声斩做两段。那汉子的半张脸也差点儿被扫过的戟刀余威削掉,那边耳朵到底掉了半拉......另一恶汉,也就是挑头闹事的那位毛脸的幸运迎的不是戟锋,没受伤,但双手被震得酥麻,手中棍嗖得飞上了天,人在跌退中撞翻了后面紧跟着猛冲上来的一凶汉。那凶汉冲得太积极太猛,不及闪避,脸咚一声撞在恶汉倒仰的后脑勺上。两人同时脑子嗡一声,眼睛都现出蚊香圈,一齐瘫下去......
一招封住了两人扑击,宿义听着少了半拉耳朵的家伙的雪雪呼痛惨叫,看到撞晕的二人,后面那个鼻子平了,平坦的脸上鲜血直流,前面那位最嚣张的则后脑似乎凹下一块,他快活得不禁哈哈大笑几声,随即又化为满脸杀气......
这时,包抄扑击后面的也杀到了。
一凶汉瞪眼欺近排在第三的雕龙,猛抡长棍照准雕龙的脑袋就狠砸下去,这一记若是打实了,中者哪还有命在。
这一棍是诚心一击要人命的。
扑来的这汉子也矫健过人,力大势猛,身手异于其他凶徒,显然是正经练家子,并且是个使枪棒的高手。
雕龙看出来了,这伙歹徒应该是把排在中间的他试着断定为赵岳而做为了主攻目标,一上来就以好手下死手。
这一击,他也不敢自大怠慢,呛啷一声,背在背上的那口钩刀出鞘,如电斜斩向大棍。
锋利的宝刀在双方都使的猛力下,一记交击成功斩断了大棍。
雕龙作战经验极其丰富,强忍着手腕震得酥麻,握紧钩刀反手一钩,正好把扑来如主动上前送死一样的汉子的脖子钩切开......
轻易杀了这个不一般的好手歹徒,雕龙的宝刀之利与强悍战斗力吓了后面的歹徒一大跳,但紧跟着抢上来的那个汉子已经杀到近前,这时候惊惧想退开却也来不及了,这家伙一咬牙索性加速猛扑上去,手中棒子呼得全力砸去。
不料,马上的雕龙这边的脚已经脱了马蹬,坐马上猛然飞起,正踢在棒侧,挡开了这一击,还酥麻缺力的手把钩刀随手一挥,又杀了这一个积极扑上的家伙,另一空的手几乎同时一抄,把那踹侧歪了的棒子抄到了手中一拽夺了过来,随即持棒梢一抖,一记中平枪远远狠狠点在随后同样避不及就加力猛扑的另一凶悍歹徒咽喉上,咔,清晰的一声软骨粉碎声,那汉子眼睛一翻也倒了下去,舞动却未及砸下的大棒子无力地落下,掉砸在他躺倒在身上跳了跳......
雕龙的凶悍骁勇吓住了后面的歹徒们。
这些家伙惊骇,想退,但轮到雕龙不肯放过他们了,策马,刀、棒齐舞,反扑......
与此前同时,再后面的绣虎和垫后的宿良也在歹徒狂呼的嚣张围攻中厮杀。
他们二人的战斗就轻松多了。
因为对手中没有高手,全是些真正的东京地痞二赖子,而且人手不够多,主攻在前部嘛。
这些歹徒拉帮结伙殴打欺负京城寻常百姓是高手,争地盘,打群架也算骁勇有能耐,但战阵厮杀,他们虽凶恶狠毒敢打敢下死手,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绣虎和宿良又岂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宿良舞戟杀人如杀鸡。
绣虎呢,都不稀得出刀,在马上轻易夺了两条哨棒权当武器,左右挥舞,打得扑近了来不及退开的歹徒不是脑袋开花就是脖子断了,随即纵马反追杀.....
下手无情,一律往死里干。
前边。
歹徒一看只宿义一马一戟就封住了进攻,这么打下去只是一批批三三两两得上前白送死,怕是兄弟们惊骇畏惧泄了凶气就会溃散,有人这时突然高喝一声:“弟兄们,棍棒不行,咱们抄长家伙一齐上去干死沧赵败类啊。”
其他歹徒正惊惧着不敢进攻,却又贪图贵人承诺的大好处而不甘心轻易退走,一听这话顿时醒了脑子,哗,退开了。
出点子那家伙带着反应快的一帮子弟兄,转眼持了一棍棍竹杆,又从那房子钻了出来......
竹杆都是比棍棒长得多的家伙,长的怕不有四米多,短的也至少三米左右,细头还削得尖尖的,不比枪头的锋利差多少,一捅照样一个大窟窿,而且放血比枪还快很多。
竹子是中空的嘛,确实是远战利器,能弥补这伙东京地痞近战武力严重不足的缺陷。
那房子也不知是卖建筑材料或什么工艺材料的店铺,还是歹徒们为行凶早准备好的,这么多歹徒退进去,转眼出来后居然能人人一手长竹杆,而且貌似还有富余......
长武器在手,可不怕长戟再能威胁到自己了,歹徒们胆气一壮,在那金点子汉子的带领下唿啦又骁勇围攻上来......
此前,赵岳一直没动手。但宿义维护他的举动怕是让这伙歹徒够蠢也能瞧出点眉目。
这时,站在前边二楼观景游廊上的那些公子衙内儒生们本已经被血腥的厮杀和赵岳手下的凶暴吓得个个脸色煞白。他们这些京城大少,即使是将门的,父祖怕是都没经历过战场,端着名门勇将架子在京城当大将军却早已在京城温柔乡泡成了见不得血战凶险的废物,他们这种儿孙又几时见识过这等可怕?